提示音响起之后,方牧的脑海中已经多了一个东西。
“一封信……”
他没有马上拿出来,而是等到验尸结束之后,才走出了验房。
“方兄弟。”捕快走了上来,问道:“查到什么没有?”
方牧点头道:“死者身上多处外伤,全是些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头部的伤口最大,不排除致命原因是头部遭到重创。”
“这样吗……”捕快道:“尸体是在荒山中发现的,头部正好撞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方牧提了提木箱子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事情和诡异有关是肯定的,捕快常规的破案方法是毫无作用的,方牧想着才得到的那封信,等着回去瞧瞧。
捕快反应过来,连忙把方牧带出了县衙,整个过程中王知县没有说一句话。
方牧离开了县衙,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家中。
坐在桌子旁,方牧拿出了刚刚的得到的信。
信纸上什么都没有,方牧将信纸拆开,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东丰井龙,身隔两地,妾虽已日日不见君,奈何牵挂……】
这是一封相思信,后面洋洋洒洒的一大段,全都是在诉说相思之情。
从信上面的自称为“妾”来看,这封信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女子。
“东丰……”方牧沉思片刻,暗道:“东丰郡。”
井龙县就是隶属于东丰郡,信中所说的东丰很可能和东丰郡有关。
“有点东西。”
方牧笑了一下。
这封信是在孙家老爷孙常尸体上发现,又是一封相思之信,那么就大概率有两种结果。
从信主人的位置上来看,一是写这封信的主人在东丰郡,收信人是孙常。
二是这封信的主人在井龙县,收信人在东丰郡。
无论是哪种情况,信主人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
情杀?或者是被情杀?再加上参杂得有诡异在里面,事情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更主要的是,那个下人又为什么会死?
明明死于诡异之手,可是脖子上却有明显的他杀伤痕。
方牧有了两个打算,一是去牢房里问问赵氏,二是前往东丰郡,找找信上的另一个人。
思来想去之后,方牧决定全都要。
别说选大还是选小,他全都要。
“刷!刷!刷!”
一道道残影闪过,阿白麻溜的摆上一桌子菜。
忙着去验尸,饭都还没吃。
在阿白邀功的眼神中,方牧摸了摸阿白的头,赞了一句真不错。
吃完饭,等到阿白将东西都收拾干净之后,方牧挎着木箱子前往县衙。
……
县衙牢房处。
赵氏坐在牢房的草席上,看着漆黑的过道,整个人处于呆滞的状态。
在赵氏身后是孙家的女眷,男的则被关在另一个牢房。
“夫人。”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将一层单衣给赵氏披上道:“牢房潮湿,您要注意身体。”
赵氏茫然的点了点头,目光不变的看着远方漆黑的过道。
丫鬟叹了口气,走到角落里面,靠着墙休息。
夜色渐渐消沉,女眷们都已经睡下,唯有赵氏靠在牢房的栏杆上,呆滞的看着过道。
“搭……搭……搭……”
就在这时,漆黑的过道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原本呆滞的赵氏马上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搭……搭……搭……”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氏离开了栏杆处,想要呼喊下人,可是回头才发现下人们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色的浓郁。
“搭……搭……搭……”
脚步声已经来到牢房门口,赵氏惊恐的转过头,入目之处是一张惨白的、只有一张嘴的脸孔。
赵氏张开嘴,正准备发出凄厉的喊叫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冷汗从赵氏的额头流下,她的嘴巴缓缓张开,在她下巴上出现一只手,一只惨白的手。
惨白手掌使出力气,将赵氏的嘴掰开,伸手捏住赵氏的舌头,狠狠拉了出来。
原本卡住赵氏嘴巴的手合上,一块舌头飞了起来。
疼痛感袭来,可是赵氏却喊不出声音。
惨白的手掌顺着摸了上去,经过赵氏的嘴巴、鼻子,最后到达眼睛处。
赵氏全身颤抖,她感觉到那只手似乎在用力。
鲜血飞溅——
两个眼珠子也被惨白手掌挖了出来,赵氏全身不能动,只能传出轻微的颤抖。
惨白手掌又伸向赵氏的双手,朝着外面折去……
骨裂声传来,赵氏的双手应声而断。
做完这一切之后,惨白的手掌收了回来,消失在牢房中。
黑雾消失,赵氏觉得浑身一松,发出凄厉的惨叫。
牢房的女眷们被吵醒,看到这一幕,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来人啊,夫人自杀了!”
“大人,衙役大人快来救命啊!”
“快救命,我害怕,呕……”
慌乱中,一张惨白的人脸消失在漆黑的过道……
天色已经越来越晚,方牧吃完饭后,刚刚来到县衙时,听到县衙里传来热闹的声音。
方牧心中疑惑,已经夜深了,又怎么会突然传来热闹的声音呢?
不过他没有多想,很是熟练的跃上墙头,看到了县衙院落内的情况。
“快快快!疑犯咬断舌头、自挖双眼、摔断了双手,快救人!”
“快去找郎中,快点!”
“把其他疑犯稳住,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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