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医务室中,来到这里的学生一个个惊异的注视着方才突然冲进来的男子。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凌岐。他此刻满头大汗,黑长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一大截,下巴上一道横卧血蚕般的伤口,血水顺着脖子低落在胸前。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弯着腰低着头,眉头深深地锁住。
听到两个大一小女生关于他的窃窃私语,凌岐猛然抬起头,对着她们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意。
可这却让两个女生大皱眉头,像是受惊般跑掉了。
至于此刻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应该莫过于今晚两次出现的神秘家伙了。一旦接近真相,危险果然接踵而至,先是遭遇可怕的通灵现象,见到超自然的恐怖女人,而后又在学校内遭遇人袭击,凌岐虽然一点也不害怕,但也觉得今晚非常凶险,那一刀如果不是划在下巴上,而是结结实实的插进自己右肋胸膛,恐怕自己会一命呜呼。
“疼吗?踢球也不能晚上踢啊,把自己摔成这副样子。”
女医生一脸怒容,声音却很关切。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大学四年,很多次踢球受伤都找过这位美女医师,只不过,这一次自己不再是因踢球出现伤病,而是被人袭击受伤。
“小伤罢了。”
凌岐做出不在意的语气,他觉得这个女人像姐姐一样令人感到温馨,可是正因如此,他不可能对这个女人说出今晚的真相,这种心情实际上是一种祝福,他希望一切危险黑暗都能远离这样纯善的人。
“小伤?你就祈祷别留下疤痕吧。”
“唉,也不知怎的,感觉最近学校怪怪的,学生们也都人心惶惶,上次那个案子真是害人不浅。”
女医生帮凌岐消毒抹药再绑扎好,转身边收拾器具边叹息道。
“哦?案子警察已经结案了啊,有一个女学生人赃并获,您不知道吗?”凌岐奇怪的问道,他倒很有兴趣听听普通人的想法。
“你感受不到某种诡异?”美女医生再次转过身看着凌岐,偏头想了想,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你不觉得,这案子很离奇吗?而且那天我见到了河边那具尸体,非常可怕,我觉得那不象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凌岐点了点头,最早被发现的尸体自然是河边的那具,那样的景象,对任何人的视觉来说都是一场灾难,对学校里的人所造成的冲击,是难以想象的。
“放心吧,一切肯定都会有交代的。”凌岐走出医务室前,看了看女医生的背影,心里默默说到。
夜晚穹庐似乎都变高了,残月冰冷地挂在天上,照出一片灰蒙蒙的光亮,抚了一把在风中凌乱的刘海,凌岐感到一丝冷意,大风忽起,看来暴雨将至。
不知不觉,他竟来到了女生宿舍大楼,也许是牵挂谭梓,更或者有别的原因。
他的目光变得和平日不同,像是换了个人,注视着最高层的一所房子,注视着里面的光芒。
凌岐的手中攥着一片纸,他低头看了看,上面似乎有字,与此同时,他竟然露出温柔地眼神。
记忆里,他听谁曾经提起过,在女生宿舍大楼,也有为没有分配单元的新秀女老师准备的房间。
林雨城经过一天的工作已经很累了,正准备入睡,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她知道这时候不可能是闻刻过来,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不过紧接着她心神一凛,会不会可能是‘那些人’之一?
只是,她并没有等来延续的敲门声,那个声音只是闪过一下,就再也没有了。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林雨城发现门外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就和她在门眼中看到的一样。
下一刻,她关门的动作戛然而止,只见自己的门上正贴着一片白纸,在风中微微的抖动,她一把撕下来,以为是某个人的恶作剧,但是,这种男性化的恶作剧怎么会在管理严格的女生宿舍大楼发生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进了房间,只是,光芒一照她才发现那并不单单是一张白纸,上面还写着一行很有功底的字迹。
“我的梦想是成为一流的侦探,但是为了你,我可以做一流的罪犯。”
白纸黑字,如是写道,没有署名,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林雨城的心却似乎被敲击了,除了疑惑,还有一丝震惊。
她匆匆打开手机,想向闻刻求证,只是这个动作在忽然之间终止了,她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凌岐回到宿舍的时候,因为已是深夜,阮石断早已睡了。他打开房间里两人合买的小型冰箱,取出一罐啤酒,仅仅如此,他竟露出一副幸福的样子,像是看到了珍宝一般。
将啤酒一饮而尽,他发出满足的叹气声音,躺倒床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果然外面下起了细密的雨滴,阮石断还躺在床上,只不过早已清醒,他看到凌岐坐起来,笑了笑,而后像是想起什么道:“昨天你一直没回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有个女生昨天问我要了你的手机号码。”
“哦?是谁?你给她了?”凌岐看着自己的室友。
“是的,我并不认识,在学校的食堂,她追问我的,不会影响到你吧。”阮石断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没关系,给就给了,只是不知道她要我的手机号干嘛?”
凌岐看了看他随后露出不在意的神情,实际上打听手机号在大学确实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上午,凌岐兀自一边做着毕业论文答辩,一边思索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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