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爽的晚风中,艾丹这位保持着严肃和压抑的老者带着一丝期待和急切,匆匆离去。
他的手上拿着一副从盖尔文那儿获得的符文护腕,一向沉稳的步伐竟意外有些凌乱。
很明显,艾丹已经感受到梦境的负面影响在游戏中得到了削弱,虽然这种削弱还很微弱,但这却是一个令人振奋的现象。
这些日子,博恩镇那压抑的氛围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但此刻,一丝黎明的曙光已经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虽然内心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但谨慎老练的艾丹并没有当场就和盖尔文拍板,而是谨慎的希望能去和一些“专业人士”交流分析。
对此,盖尔文倒是毫不在意。
“专业人士?没学过《编译原理》,他就无法理解符文的原理,而没学过《计算机网络》,更无法理解‘协议’和流量那些东西了,至于‘三次握手’、‘四次挥手’、还有那些同源策略,更是死死防止了其他人试图破解我的服务原理。”
不是盖尔文膨胀,也不是他小觑天下英雄,而是这些东西是一个经过完善的成熟体系。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聪明人,他们也许对数学、物理甚至魔法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但单一方面的学识,面对这种集合了多种复杂知识的成熟网络体系,要想掌握乃至破解,实在是有些乏力。
但这并不意味着盖尔文就没事干了。
相反,他正面对一个巨大的挑战。
……
意识层,雾气弥漫的盗梦空间。
盖尔文坐在高背椅上,一只手支撑着满是沉思神色的脑袋,另一只手极有规律地敲打着扶椅。
“和博恩镇合作这是一条快车道没错,不过,同时承担这么多压力,这台线上服务器不会玩崩了吧……”
盖尔文有点蛋疼,这盗梦空间和迷惘之塔,本质上都是基于他的意识体构建的虚拟环境。
真要像某游戏大厂那样,动不动就服务器崩溃,他的精神怕是也顶不住。
“唉,事到如今,看来不得不祭出我的‘流量套餐大法’了,”盖尔文仰头长叹了一声。
“为了更合理和可持续化的帮助博恩人摆脱梦境影响,限流、收费,实在是不得已的办法啊,这绝不是我盖某人贪心敛财,真的是实力不允许我无限流量啊!”
盖尔文觉得那些博恩人应该明白他的苦心吧。
任何网络运营都是有成本的,更何况盖尔文的成本这么大,那是在拿命做运营商。
如果和博恩镇的合作会让盖尔文产生巨大负担,那他图什么呢?虽然他是个高尚的人,但他又不是圣母,付出是要有回报的。
他提供迷惘之塔这个数据仓库处理和回收梦境影响,那用户提供一点金钱上的补助,盖尔文觉得这很合理。
圣母和圣母女表的区别是什么?
圣母看到可怜的人通常都是:“那个人好可怜啊,我们快去帮帮他吧。”
而圣母女表只会说:“那个人好可怜啊,你们快去帮帮他吧。”
盖尔文不是圣母,也不是圣母表,所以,他觉得收费是必须的。
只不过,正所谓“天灾无情人有情”,盖尔文做人一向良心,收费限流是迫不得已,但在万难之中,他决定还是要提供一些免费服务。
而针对这个免费服务,盖尔文需要对迷惘之塔进行一些小小的改造,避免因为免费把自己玩崩了。
“多么高尚的人啊,这个世上,善良如我的人,怕是不多了吧,”盖尔文暗自感叹着。
只是他的感叹中,潜意识里自动屏蔽了圣光教会那些自我奉献的苦修士和圣骑士。
“你这个恶魔!”
就在盖尔文沉浸自我道德的陶醉里时,一声充满血泪的凄厉呐喊声响起。
盖尔文眉头一皱,脸色不悦地勾了勾手指。
高背椅后面那道通向未知之处的雾气支柱里,一道棺椁浮现,飘向他的身前。
竖起棺椁,地精皮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禁锢在那里面。
“你怎么醒过来的?”盖尔文盯着他问道。
皮鲁喊道:“放我出去!”
盖尔文没有理会他的喊叫,而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在最初盗梦空间构建完成后,理论上,地精皮鲁的作用就到此为止了,但鉴于他那特殊的血脉和能力,盖尔文并没有把他变成实验材料,而是令他的意识体一直沉睡在盗梦空间里。
他始终觉得这个地精无论是血肉还是精神上,都存在秘密,而为了防止意外,他才将对方的意识死死索在这个他拥有最高权限的意识黑箱里。
“居然自我苏醒了……是有某种外在的力量透过黑箱在干扰他吗?”盖尔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个黑箱里,居然还有某种神秘侧的力量能无视他的权限,干涉到这地精,这让盖尔文充满兴趣。
似乎是感受到盖尔文那探究的目光,这种对实验品跃跃欲试的眼神,好像吓到了那可怜的地精。
皮鲁微微颤抖着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醒过来的,是身体,身体自己在颤动!”
盖尔文微微挑眉,他发现皮鲁的意识体真的在颤动,那凝实的身体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这种情况……是共鸣?还是共振?这家伙,它被改造的果然不只是血脉,还有精神……倒是现在这种共振现象,似乎可以借此反向探寻到一些东西啊……盖尔文目光微动。
他伸出一只手,调出控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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