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闭目,老乞丐沉默,牌局间隙,赌徒们议论纷纷,崇盛从只言片语中,得知了这场赌局的由来。
原来这道士装扮的女子是一名方士。
田国人虽好赌,但是方士从来不赌。
最近这女方士带着一男一女两个方士天天在至尊赌坊晃悠,日出而来,日落而走,也不赌,也不观赌,甚是奇怪。
直到今天午后,突然来了一个老乞丐,非要赌女方士手中的短剑,而且出手便是五千两银票,女方士也不拒绝,两人这才赌了起来。
可是这老乞丐赌运奇差,连输女方士十把,前后输了九万两。说来奇怪,那女方士沉默寡言,惜字如金,赌心却坚硬如铁,只要老乞丐押注,她就应局,一副不把老乞丐赢到倾家荡产不罢休的态势。
老乞丐也奇怪,押注一次比一次大,似着了魔一般,赌徒心理可见一斑。
“公子,有猫腻?”枯荣对崇盛耳语道。
崇盛摇了摇头。
这至尊赌坊极不寻常,单是那赤木骰盅就不一般。
崇盛自问寻音辩位的功力不差,却丝毫听不出赤木骰盅中骰子的动静,而这张紫檀赌桌上更不知加了何等机关,竟然能够将人的内力化为无形。
赌徒要想在骰子或骰盅上做手脚不可能,用内力影响骰子结果也不可能,这种种设置都是为了防止出千。
再说了至尊赌坊以田王之名冠称,以明抽为利,从不出千,如此大的赌局绝对已经吸引了赌场压阵高手的关注,除非赌场设局,否则没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抽千。
那么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女方士是凭运气赢的。
这合理的解释看起来非常不合理,但世间就是有此等好运之人,无可奈何。
“我还有十万!再来。”老乞丐沉默许久之后再次发声,赌坊二楼顷刻间鸦雀无声。
“我要你的九万再加上那柄破剑!”老乞丐故意将破字说的很有力。
老乞丐的话让崇盛对女方士的剑有了兴趣,这究竟是一柄什么样的剑,值得这老乞丐一而再再而三的加注,老乞丐今天拿出的钱够得上一个大商号一年的流水,这老乞丐究竟是什么身份?
“来。”女方士轻语,却掷地有声。
这女方士也不见好就收,一个劲的接局,是贪得无厌图财还是另有目的?崇盛越发的看不懂。
这次对赌很快就结束了,女方士双三带五,乞丐一二三太阳高照,结局当然是道姑赢,十一连。
“输了?”老乞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失魂落魄的向周围的赌徒询问,一瞬间他似乎老了十岁。
“老鬼,还用问吗?肯定输了。”赌徒们嘲笑起来。
老乞丐听完将头深深的埋在赌桌上一动不动,现场的气氛沉重到令人窒息。
整整十九万两,一个万户侯的年俸也不过如此。
“还赌?”女方士冷冷的问了句。
老乞丐没有回答。
“走。”女方士拿起短剑对身旁站着的两位方士说到,身后的方士收拾赌桌上的银票准备离开。
“慢!”
“慢!”
崇盛和老乞丐几乎同一时间说出慢字。
老乞丐右手抓住女方士的短剑,而崇盛抓住了老乞丐伸向怀里的左手。
老乞丐的慢是对女方士说的,而崇盛的慢是对老乞丐说的。
“怎么?”女方士回头冷漠的看着乞丐和崇盛。
“我还有!再赌一局。”老乞丐说着想要挣脱被崇盛抓住的左手,崇盛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袭来,这老乞丐果然不简单。
“老丈,你约我在至尊赌坊见面,现在该还我钱了。”崇盛运足内力死死的扣住老乞丐的手腕微笑着说道。
“你这人真奇怪,我根本不认识你。”老乞丐红着脸瞪了崇盛一眼。
“阁下不认得在下,在下却认得阁下,妙手空空。”崇盛还是笑着。
“妙手空空?你说我偷你东西了?偷你什么了?”老乞丐生气的问道。
“两万两银票!”
“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吧,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阁下易容术极为高超,在下佩服,可是阁下这双手我却认得。阁下左手内腕处有两条异常突起的筋,阁下也许忘了是我把阁下从河里捞上来的。”
“你这人倒也不傻,不过就算偷你又怎地?你又没有证据。”老乞丐嬉皮笑脸的说道。
“把钱交出来!”枯荣一把揪住了老乞丐的衣领,老乞丐顺势一滑,用极为诡异的身法脱衣而出,再看时已在数步之外的楼梯口:“只要我想跑,这天下没有人能追上我,就连南华老儿也不行,你们信不?”
“我信,阁下今日已经输了十九万两,如此豪阔,又何必拿两万两戏弄于在下。”枯荣正要追老乞丐,崇盛拦住了他笑着说道。
“又是贼,又能跑,又爱赌。这样的人我知道一个。”枯荣不屑的说道。
“又使刀,又使枪,又是龙,又是凤,这样的人我知道两个。我打不过你,你追不上我。”老乞丐也不示弱,点破了枯荣的身份。
“既然前辈和我兄弟是相识,那么何不将银票还与在下。”崇盛谦和有礼的说道。
“本来两万两,我还看不上眼,拿你的银票就是为了消遣。可是现在……“老乞丐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现在又如何?前辈。”
“现在你的钱全在那女方士手里,你要就跟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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