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长着一副十分精明的脸,还需要她一个外乡人帮忙?
林园心中不禁好奇起来。
冯大娘子叹了一声,“阿林姑娘啊,你有所不知啊,自打茶馆一转让,我娘家的两个侄女儿和侄子,就没有地方干活儿了。原本他们在茶馆里好好的当差,偏偏我相公总是容不下他们,时不时的骂他们,又说生意不好是他们造成的……,唉……”
林园眨眨眼,“冯大婶的意思是,要我帮他们寻活儿干?”
居然是叫她谋差事,这叫林园很是意外。
冯大娘子一把抓着林园的胳膊,急切说道,“阿林姑娘,我那侄女儿侄儿个个都勤劳着呢,你看你这铺子才开张,一定要人手不是吗?不如,招他们吧,他们年轻,手脚也快。哦,你也见过他们,那天交接铺子时,他们全站在我的身后呢,便是那三人。”
这冯大娘子的侄儿侄女儿,她那天的确看到过,都是十五六岁,十七八岁的年纪。
而且模样儿还不差。
“有点儿印象。”林园说道,同时皱了下眉头,“可是,你说他们勤劳,可我怎么没有发现呢?我头天来时,叫了一壶茶水喝,你那侄儿冯小郎对我是爱理不理的,当时的我,可是茶馆的客人呀。”
侄儿被批评,冯大娘子没有愧疚,反而又是一声叹,“阿林姑娘呀,你错怪他了,不是他懒,而是因为他对我相公有意见。我娘家哥嫂往茶馆里投了不少钱,一年时间了,一文回馈没有捞回不说,侄儿侄女儿连工钱也没有得到一文,当时的他,正同我相公呕气呢,把气撒你身上了,真是对不住啊。”
林园眯了下眼,那天,那冯掌柜对她说的,可是另一番话。
显然,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了。
原因么,只为一个,合伙做生意,亲戚们之间闹翻了,勤快人也懒得勤快了。
不过,她可没有闲心去管冯家的家务事。
眼下得三个帮工,还省得她去找呢。
“冯大婶啊,我还真需要帮忙的人呢,不过……”她皱了下眉头,“我这铺子刚开张,工钱可能开的不高。”
冯大娘子欣喜说道,“有钱就行,你开多少一月?”
林园抿了下唇,想了一会儿说道,“八百文一月,管中晚两顿饭,还有下午的点心茶水。”
陆子燕身边的二等侍女,也才八百文一月,一等侍女才是一千文一月。
守城门的衙役,也不过是一千文一月,而且是汉子们的工价,还只管中午一顿饭,晚饭是没有的,让他们回家吃。
“……八百文啦……”冯大娘子也些不情愿了。
林园料到冯大娘子会嫌少,她开工钱,可不是死工钱,而是有提成的。
因此,林园便又说道,“冯大婶,别看我开的工钱低,但是,这只是一部分工钱,还有一部分工钱,数字可不小。”
冯大娘子听不懂,她眨了下眼,忙又问道,“还有一部分工钱?是多少?”
总不可能是一百文五十文吧?
只要再加两百文,工钱越过了一两银子,就不算太低。
就和京城普通的工钱数字差不多了。
林园笑微微说道,“多少不好说,一切看我的收入。我收入高,他们工钱高。只要他们帮铺子里接一笔单子,便得到一万的奖励。比如,客人们消费了五两银子,那么,这个负责接待的人呢,得到五十文钱。每天都能接待一个客人,那么,一月下来,奖励工钱是一千五百文,加上之前的八百文的底薪,他一共可以拿二千三百文。
听着林园的介绍,冯大娘子心中渐渐高兴起来。貌似,这种拿工钱的法子,很不错嘢!
“成,那就这么说好了。”冯大娘子一脸的欣喜,“阿林姑娘啊,什么时候叫他们三人前来当差呢?”
林园说道,“明天吧,提前来适应新铺子。”
“好呢,我们叫他们明天来。”冯大娘子欣喜地走了。
林园弹了下袖子,沿着原路往回走。
这时,一辆马车忽然停下了,车中有人冷冷说道,“主子的病刚好,这丫头就迫不及待地溜出来玩!”
林园偏头朝一旁看去,陆子翊伸手挑了一半的车窗帘子,正冷着脸,朝她望来。
这男人!
搞什么明堂呢,他又不是不知道陆子燕的病是装的。
“见过太孙殿下。”碍于有他人在场,林园不得不按着规矩行礼。
“上马车来,本殿有些关于永安县主的事情要问你。”陆子翊的声音,依旧冷沉。
林园悄悄勾了下唇角,“是,殿下。”
赶车的是个小厮,他的旁边,依旧跟着那个头发花白,脸如没有褶子的包子的老太监。
老太监赶忙劝谏,“殿下,这不合规矩,哪有他人的侍女坐进殿下马车的?你有什么话,就这样问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话的。”陆子翊冷笑,“难道,让街上的人都知道,永安县主的身体有恙吗?让人们都非议她,你很高兴?”
“不不不,殿下,老奴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滚一边去!”陆子翊直接骂开了。
把老太监骂得一时哑了口。
陆子翊挑着帘子,望向林园,“还不快进来?”
林园唇角抽了抽,应了声“是。”爬进了陆子翊的马车。
“赶车!”
“是。”
马车缓缓而行。
林园坐进车内,发现里面只有陆子翊一人。她不必再装什么规矩了,从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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