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银票便是二十两,足够他们一家子在京城一年的开支了。
林恩也心疼父亲,便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去找父亲。”
只是呢,林恩去找林大柱,对林大柱子说家里不缺钱了,不需他辛苦摆茶摊时,林大柱却不乐意回家歇着。
“不去不去,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年纪,为什么要回家去闲呆着?你爹我今天才四十出头的年纪,这个年纪就回家养老,也不怕世人笑话我。”林大柱说什么也不回去。
他把林恩推到一旁,自己又跟几个吃茶的过路人闲聊去了。
那五六人围坐一桌,不知说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还时不时一起欢笑起来。
这几人中,有带小孩的老汉,有青年汉子,有半大小伙。
大家伙边吃茶水,边嗑着瓜子儿,好不惬意。
林大柱偶尔上前来添个热水,端盘瓜子点心什么的,大多时候是坐在一旁和他一起聊着。
林恩见劝说不了,只好回来跟林园说明情况。
就在林恩走后,林园又接待了两名自己来的散客,虽然不及欧阳明珠她们出手大方,一来就是二十两银子的顶级包月,但两位姑娘也各花了五两银子,包一月的化妆。
两个五两,便是十两,才半天时间,便进帐了一百一十两银子。
所以,有了钱的林园听林恩说,林大柱还要摆摊卖茶水时,十分的惊讶和不解。
“爹不想收摊位?”林园一脸的惊讶,“为什么呀?每天赶着牛车早出晚归的,多辛苦,为什么不想在家歇着?”
林恩说道,“爹说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年纪,回去歇着会叫人笑话。”
原来林大柱是这么想的,林园表示理解。
如果是在城里,哪怕是才二十岁的年纪就不干活了,天天在家闲着玩,只要不是纨绔子弟,不天天闹事打架什么的,人们一般不会说什么,反而是羡慕那人命好,有祖上余下的钱财供他挥霍,供他享用。
但在乡下,则是另一种说法。
不管有钱没钱,谁年纪轻轻就在家闲着,大事不干,小事不拈,是会被人说闲话的,会被人骂懒惰。
就像董成文家,虽然是乡里数一数二的大户,董成文一家子,却没有人天天坐在家里吃闲饭,而是纷纷找着事做。只不过,他家有钱,不必像林大柱一家子这样,为了几文钱,起早贪污黑罢了,而是做着稍微轻松的活计。
“要不,给爹找个轻松的活儿?咱们现在有钱了呀。”林园跟林恩商议说道。
林恩摇摇头,笑了笑,“我看呀,你找什么事儿,他都不会满意的,他只想呆在那儿。”
林园好奇了,“为什么?那不成,那儿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林恩点头,“当然有了,他呀,一边卖着茶水,一边跟人聊天呢,我瞧着,是不是每天都那样,总有不少人前来跟他聊天,他聊得有意思了,不想离开了?”
林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她笑了起来,“爹难得找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就让他去吧。他喜欢跟人聊天,大约是在乡下住惯了的缘故。”
在乡下干农活时,大家的田地都是挨在一起的,长时间一个人在一块田里忙着,很容易感到孤独,所以,同样是一个人忙活一块田的邻居,就成了好聊友。
有时候干活儿干累了,在田边树下休息时,大家伙都会围拢上来,说上一会儿趣事,分享一下干粮和水。
来了城里,大家都是分开居住,各家各户的院子门都是紧闭着,就算是过年过节,也不会开,难得遇到几个聊到一起的人。
想来林大柱是这样想的,才不想搬走茶摊。
“但正如你说的,他来回奔波,确实辛苦,而且,太阳越是大,越得摆摊。”林恩皱了下眉头。
林园看了眼天,“秋天了,也热不了几天了。”她心中忽然想了个主意,“不如,咱们再租间商铺怎么样?小些的,给他做生意,一是让他赚点零花,二是让他打发无聊的时间。”
林恩笑着,“这个主意好。”
林园说道,“就在咱们住的宅子附近找吧,不要太远的,他也不年轻了,天天来回奔波着,会辛苦。”
林恩点头,“好,我也这么想呢。哦,对了,阿园,咱们的牛儿卖了吧?牛车牛儿占地方不说,还有邻居抱怨呢,说牛儿栓在那儿气味太臭,娘天天清扫,他们还是抱怨。我担心时间久了,和邻里的一点小小的矛盾,成了积怨了。”
林园没反对,“牛儿在乡下用处大,能拉货能耕田,但在城里不行,占地儿大不说,走得也慢,那就卖了吧,给咱爹买匹马儿吧,再配上马车。”
说着,她又给了林恩一张银票。
林恩往回挡,“你的钱你留着,我有呢。”
林园硬要往他怀里塞,她沉着脸,“你有什么钱啊?你那五十两,给了我付房租呢!拿着,等过几天,我还要把向你借的钱还你哩!”
林恩摇摇头,“亲兄妹,分那么清做什么?”
林园笑道,“亲兄妹将来也是要分开过日子的,你的钱你要自己赚着,将来好娶媳妇。”
林恩脸上讪讪的,“要你操我的心,你还是操你的心吧?你的婚事还是个难题呢!”
林恩偷听到,太子孙要选妃了,他不敢跟林园说。
唉,也不晓得林园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
林园开张头一天,就赚了一百一十两,大家都很高兴。
为了犒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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