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娘子淡淡说道,“所以做人啦,不要光顾着眼前得势,就眼高于顶踩着他人。世间还有句老话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陆子燕点头,“嗯,娘说的没错。”
……
韩皇后不予理会韩太师的求情,失望而归。
他前脚回家,不到一刻的时间,儿子也回来了。
“你怎么垂头丧气的,情况怎样?”韩太师问。
韩紫菱父亲哼了一声,“国公夫人说她是妇人,什么也不懂,是个不管事的人。还讥讽紫菱不如林园。”
“岂有此理!这个老刁妇!”韩太师破口大骂。
“爹,娘娘那儿呢?同意放紫菱回来吗?”韩紫菱父亲忙问道。
韩太师摇摇头,甩袖一叹,“她不同意。”
“为什么?她不是很喜欢紫菱的吗?”
韩太师冷笑,“她五天前就收到密折了,知道了紫菱的全部事情,可叹老夫还不知道,今天去找她,讨了一顿羞辱。”
“啊?”韩紫菱父亲吃了一惊,“那怎么办?紫菱回不来,就在那儿生生受气?万一灾民们知道情况,儿子担心她有危险。”
“她有危险?哼,咱们家还会有麻烦事呢!这个死丫头,看她干的好事!”韩太师气怒道,“事到如今,只有想办法弥补韩家在冀州城民中的形象,让紫菱和韩府的日子好过些。你再去安排一百辆大马车,装满上好的冬衣冬被和粮食药材,速速送往冀州城,你亲自去督办,安排可靠的人押送。”
“是,父亲。”
但是呢,让韩家父子失望的是,那一百辆大车的物资,还没有送到冀州城,在离着冀州城还有五十里地的时候,被一伙山匪给劫了。劫了不说,还将韩家的护卫家丁们打了一顿。
韩太师得知消息,气了个人仰马翻。
……
陆子翊和林园二人,在冀州城亲力亲为,敦促着州府一众大小官吏,有条不紊的应对疫情。
这天正忙着时,有手下来报,“殿下,您采购的一百辆马车的物货,已经运到京城了,请过目。”
陆子翊翻身上马,“走,看看去。”又喊着林园,微笑道,“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林园点头,笑道,“当然了。”说好了夫唱妇随的,她也翻身上马。
陆子翊莞尔一笑,两人带着护卫,跟着那名手下,去看物资去了。
骑马速度快,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看到排了一条街的马车队,林园诧异问道,“没听你说过,要买物资呀,这是几时悄悄准备的?”
陆子翊神秘一笑,拉过她的手,写了一个“韩”字。
林园恍然大悟。
难怪昨天半夜,他悄悄出了城,似乎还带了不少人离去,问他去干什么,他不说,一直到天亮才回,回来时虽然神色疲倦,但眉眼间藏着欣喜。
原来是去打劫去了。
“这么好玩的事情,也不带我去。”林园抱怨道,穿越快一年了,还没有干过打劫的事,好遗憾。
特别是打劫韩家,真令人向往。
“我是担心你安全,夜黑,刀剑不长眼。”陆子翊蹙了下眉头。她怎么总是忘记自己是个女人?
“呵呵,我是个怕刀剑的人?”林园翻了个白眼,打马向前,看那壮观的一百马车物资去了。
也不知京城的韩太师,在得知自己的一百车物资被人劫了,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气得跳脚,胡子乱颤?
韩家有的是钱,气成这样,也太小气了吧,林园如是想着。
……
冀州城的瘟疫,其实并不严重。
经过林园和陆子翊的暗中走访,他们得到的病情数字,比冀州知州报上去的数字,小了三十倍。
亡故的只有十人,而且是些本身就久病卧床的人,正好被瘟疫一冲,提前病逝了。
得病的也只有二百余人。
其中一百三十人,疑似风寒,并不是瘟疫。
也没有影响到牲口。
但朝中得到的消息,却是死亡了一百三十五人,初病一千八百余人,中等程度一千五百余人,病重之人二千五百余人。
整个冀州城,也不过只有十五万左右的人口,得病的人有近六千人了,而且还是人人害怕的瘟疫!
小小一个城池,有近四成的人得了瘟疫,这还了得?朝中当然是恐慌了。
将那些京城附近的人装成冀州人,慌称是冀州人逃难到京城了,引得朝中臣子们城中居民人人不安。
得知真相的林园,想宰了冀州知州。
管理百姓们的政策,不该是报喜不报忧吗?
冀州知州反着来,城中百姓人人惶惶不安,这谣言一散出去,收都收不回来。
他冀州知州说有六千人病亡,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其他城池在传,得了瘟疫的人,有六万了!
这可不是现代那世,头条中贴出澄清的告示,消息几个小时能传遍世界,这个古代,制止谣言没个三五年,制止不了!
林园一笑,“这冀州的知州,谎报疫情,是想骗取朝中的救灾物资吧?”
他们来冀州城时,不仅各自带了自己私人出的赈灾物资,还有朝中拨下的灾款,十万两白银。
发灾难财的人,真是无时不在呀!
陆子翊更是大怒,命人将冀州知州叫来。
知州见陆子翊发火,忙陪笑问出了何事。
“你自己看!”陆子翊将一份单据丢给知州。
知州捡起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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