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园子?”林大娘子见林园歪着头,停了干活,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堂屋方向,忙问她。
“没啥,娘,我去看看牛儿,那牛儿中过毒,不晓得全好了没有。”林园站起身,捡了块破布擦着手。
“哦,那你去吧。”林大娘子接着腌狼肉。
想着是送到陆家的,她做的很认真。
林园轻手轻脚进了堂屋。
林大柱吃罢晚饭后,带着小儿子林志去邻居牛大爷家串门去了。
林翠去了张老太家,向她家一个大孙女讨要鞋子底样,还没有回来。
所以,这会儿堂屋没人,静悄悄的。
篱笆院门只能防牲口,防不了人,堂屋的大门半开着,指不定有人会溜进来。
刚掌灯时分,黑灯瞎火的,很容易进贼。
林园神情警觉听着动静。
狗子听到她轻轻的脚步声,从外面窜进屋来,在她腿边饶来饶去的。
林园前世带过警犬,成了林家人之后,她将这条田园小犬也按警犬的要求训练着,因此,遇到意外,它不会乱叫唤,而是先悄悄地通知她。
“乖,做得好。”林园摸摸它的头,低声问,“谁来了?”
“嘤嘤嘤嘤——”狗子转身就跑,站在堂屋大门口,扭头望向牛儿方向。
偷牛哇——
林园目光一沉,走到屋角寻了根扁担,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扭头朝牛儿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牛儿身后,有两个人影晃来晃去的。不过,因为天色昏暗,加上牛儿的大肚子挡着了,看不清那二人是谁。
林园笑了,管他是谁,她定要打他个落花流水,屁股尿流!
她操起扁担冲出屋子,朝那二人抡扁担就打。
虽然她身子瘦弱,但穿越来后带着前世的本事,这一扁担轮下去,也有壮汉子的力道了,那二人马上惨叫起来。
“嗷呜——”
嗯?
林二柱?
还有一个少年的声音,是他儿子林春生?
林园怒从心中起,下手更狠了,“叫你们偷我家牛,叫你们偷,看我不打死你!”
一边打,她还一边大声喊着,“来人啊,有人偷我家牛犊啦!来人啦,抓贼呀!”
乡下的村子,天一黑就静悄悄,这一声高喊能传出很远。
很快就惊动了左邻左舍,跑出不少人来。
乡下的房屋都低矮,贼要偷的话,一般不会只偷一家,会连着片的偷,所以村民们十分厌恶贼子,一家有贼,人人喊打。
“啊?有贼呀?在哪儿呢,哪儿呢?”
“在这儿!”林园手里不停地打着。
林二柱和林春生心里那个苦呀,他们可不是来偷牛的,他们是来偷钱偷狼肉的,这牛儿这么大的物件,走得又慢,他们偷了也一时没地儿藏呀。
他们不过是在牛儿身旁站了一会儿,琢磨着从哪儿下手,就被林园发现了,好鬼精的死丫头。
但他们不敢吱声,怕一出声被人认出来了,只得抱着头拼命躲闪,趁着夜色灰溜溜跑走了。
邻居们纷纷走进院来。
张老太小儿子张贵财问,“园子,我看见两个黑影子跑走了,那是不是贼子?”
“就是那两人。”
“啊,我去追!”
“追啥追?这黑灯瞎火的,万一有同伙暗中埋伏哩?回来!”张老太埋怨着小儿子。
张贵财哼哼一声,“便宜那两小子了。”
林园没有追林二柱,想的也是这些。
“园子别怕,再有贼子来,你早些喊,我们大家伙一起帮你抓贼!”张老太说道。
“谢谢张阿婆,我晓得了。”林园微笑。
“姐,咋会有贼子?咱家没丢什么吧?”林翠听到声音,慌慌张张跑回来。
“没丢啥。”林园摇头。
林翠还是不放心,回屋里找她的一百二十文钱去了。
听到声音的林大娘子和林大柱还有林志,也纷纷前来问情况。
“被大家伙吓跑了哩。”林园说道。
林大柱听说家里没事,忙向大家道谢。
大家客气地摆摆手,“都是邻居哩,谢啥呀?是园子打跑的。”
张老太指着篱笆院墙,摇摇头,“大柱哇,我看你家这院墙也忒矮了些,你抽个空,将这院墙加高些吧。”
林大柱说道,“唉,这不没钱么,也正想着办法哩。”
他家的院墙才半人高,张老太家的,还有一人高呢。
大家伙议论了一会儿贼子,纷纷散去了。
林大柱一家子将院门关牢,将牛儿的绳子系牢,也进了屋里。
“究竟是谁想偷牛儿?太可恨了!”林志嘟囔着,回自己屋里看书去了。
夫子童从文发了两本书给他,喜得他四处炫耀读书了,只要一有空,就捧着书看,尽管上头全是字没有图画,他也统共才认得十个字,仍是看得十分欢喜。
林园瞅见弟妹们不在,小声对林大柱夫妇说道,“爹,娘,刚才那两人像是二叔和春生。”
“嗯?”林大柱十分的意外,“怎会是,他们?”
林大娘子也是吃了一惊,“他们家,咋这么看不得我们过得好?”
“老话说,知面知人不知心哇。”林园冷笑。
“这事儿别嚷出去,都是一家人,丢脸不是丢他一家的人,是丢整个林家的脸。你今天打了他们,估计他们再不敢来了。”林大柱叮嘱着女儿。
林大娘子更是个胆小的,“园子,听你爹的。”
林园也是怕林大柱夫妇担心,才没有当众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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