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考成法”,又是改《优免则例》,现在还要捐资助饷。士人们简直是“苦”不堪言。对这个忽然间认真起来的朱由校,意见那是相当的大。
藩王们为了“藩王之首”这顶虚衔,也是绞尽脑汁。
他们不缺钱,缺的就是这种荣耀。
藩王之首,这就意味着,皇帝下边儿就是他最大。同为皇室,这也就意味着,他是皇帝二号。
个个想着,这个称号,一定要得来。
另一方面,几派官员勾心斗角。这可关乎政绩,关乎将来升官发财的长久之计,怎么可能不上心?
不过,凡事会有不同。
太康伯爵府门前,魏忠贤亲自带人收捐资。
话说这太康伯,是什么人?怎么要魏忠贤亲自来收钱?
此人叫张国纪,乃当今皇后张嫣的爹,朱由校的老丈人。
一国国丈,身份何其尊贵。
可是,魏忠贤来几回,就吃了几次的闭门羹。
张国纪不见他,更不想捐钱,成天躲到宫里,找他女儿诉苦。
“臣见过皇后娘娘~”
张皇后颀秀丰整,眼似秋波,妥妥的大美人儿一个。一见她爹,峨眉蹙起,“爹,您为何又来了?”
张国纪见宫里无旁人,也就收起惺惺作态的尊敬,说话随意了好多。
“我说女儿呀,爹不上你这儿躲着,那魏忠贤又带人去要银子啦?”张国纪五官都要抽抽到一块儿了。
张嫣摇摇头,一脸无奈,“爹,您这么躲着也不是一回事啊。您又不是没钱,随意拿出些,打发了他也就是了。”
张国纪闻言道:“你说的轻巧,那魏忠贤是什么人?随意打发他?只要是让他进门,不被扒下一层皮,他岂会轻易走了?再说,凭什么让咱们出钱?”
张嫣闻言冷笑,“爹,您好歹是女儿的爹,是这大明皇帝的老丈人。身为一国国丈,捐点儿钱怎么啦?”
张国纪眼睛瞪的老圆,“怎么啦?女儿,你也不想想,咱们是外姓人,就算捐的再多,能有什么好处?你以为,那藩王之首就能归了咱们?”
“您想多了吧~,就算您把整个身家都捐了,怕是也赶不上一个郡王呢,更何况是什么亲王?那藩王之首啊,还能轮到您?再说,您也不是王。”
“说的是啊~,所以,这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凭什么干?”
张嫣也是对她这爹无语,“爹呀,您好歹想想女儿行吗?您要是一点儿不想捐,女儿日后,这个皇后,还怎么做?您不知道,整个后宫的家眷,可都看着您呢。”
张国纪撇撇嘴,左思右想,还是不想拿钱出来。
“那就更不行了,捐的少了,让人笑话,不如不捐。”
张嫣实在被她爹吵的头疼,眼珠一转,想了个法子,“爹,您要是,实在舍不得银子,女儿到也有个办法。可~,就是寒碜了点儿。”
张国纪一听有计,双眼瞬间放光。
“只要有计就成,女儿快说。”
张嫣看了看他爹急不可待的样子,反掌挡在口边,小声道:“不想捐,就只好装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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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太康伯这是存心躲着咱们不见呀。”许显纯与魏忠贤并肩在国丈府街口相谈,“八成今日,还是不在。要是连国丈的捐资都收不来,怕是后宫几位娘娘的家里,是一个也不好要啊。”
魏忠贤阴阴的道:“咱家是替陛下办差,这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哼,张国纪要是给脸不要,他可就别怪咱家对他不客气,问他个抗旨不尊,抄了他的家。”
“呃,可他是皇后的亲爹呀。”
魏忠贤嘴角一勾,不屑的挤出两个字:“皇,后~”
魏忠贤这回,是铁了心要硬闯国丈府。
可是,气势汹汹到了地方,却发现,国丈府门前是一片狼藉。
门口几个家丁正往一辆破板车上,堆家具衣物,各种物件。
魏忠贤和许显纯莫名其妙的相互对视。
心说,这老家伙在干嘛?
这时候,躲在门房等候魏忠贤的张国纪见机出来。
一出门,看到魏忠贤,还佯装吃惊。
“哎呀,是魏公公,有失远迎啊。”张国纪抱拳客气道。
魏忠贤当即弯起嘴角,躬一躬身,笑道:“国丈呀,老奴奉陛下旨意,办理捐资一事,不敢有半点怠慢呀。连日来老奴到国丈府上,您皆不在家。今日,可算不白来了。”
许显纯跟着道:“是啊国丈,您可知道,这好些人都要看着您捐资的,您可不能总叫我们在这大热天的白白跑腿吧?”
张国纪闻言,故作无奈,“唉,二位,莫怪呀。”
说着,他抬手划拉身后的破烂物件道:“你们看看。”
“呃,这些是什么呀?”
许显纯正好奇呢,堂堂国丈府,门前摆这么多破烂儿干嘛?
张国纪拧着老脸,苦哈哈的道:“陛下下旨捐资,老夫身为国丈,自然是一马当先。可是,无奈家中除了这套御赐府邸,里边儿实在不衬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可是,再是没钱,捐资助饷的心意不能少。老夫,就打算变卖些个还算值钱的东西,得了银子,再亲自给公公送去。”
张国纪说着抬起手来,捋了两把胡子。
手肘晃动处,魏忠贤竟看到了补丁。
喝~!好个张国纪,竟然跟我这哭穷?你一个堂堂国丈,卖破烂儿不说,还穿的破烂不堪,你也不嫌寒碜?
许显纯也差点儿气乐了。
这么大的国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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