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争看着手中的雁翎腰刀,心头顿时温暧如春,莫非项芸对我……
有道是‘宝剑送英雄,红粉赠佳人。’,古语有云:‘最难消受美人恩’。王争猛地摇摇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成群结队的丧尸就在门的另一边,不集中注意力的话,不小心被丧尸咬上一口,别说温柔乡了,连英雄冢也没自己的份。
衙署门前的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十分钟,但对现场参战的人来说整个战斗过程却十分慢长。王争不知道自己砍出多少刀,握刀手心里浸满了汗液,胳膊与肩膀的肌肉酸痛难忍。原本就极不合身的衣服被王争高大健壮的身体撑得裆开袖断,全身上下血迹斑斑,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李大锤、李二锤还有周炎武三个人筋疲力尽地大口喘着粗气,比起王争也好不到那去。
衙署前为公廨,后为内宅。以正厅为主建筑,设在主庭院正中,左右两侧有廊庑、厢房,为官吏办公的场所。王争带领众人步步留心地进入衙署,来到正厅大堂。
尸气熏天的正厅内宛如人间地狱,被丧尸撕咬啃食过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有一具尸体的四肢是完整的。阴暗的光线下,墙壁上一片片干枯的血迹和无数抓痕显得狰狞无比,令人不禁胆寒。
茶壶茶碗的碎片散落一地,桌椅板凳和其它各类家用的器皿没有一件能称得上完整的。厅内原本古朴典雅、价格不菲的古玩瓷器都已经损坏成没有任何价值的垃圾。
“嘶,嘎吱……”几具相互叠靠的尸体中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然后王争看到一个没有双腿的丧尸双手吃力地支撑起上半身,十分艰难地向他们站立的地方缓慢地爬了过来,森白发黄的牙齿一张一合不时地发出惨人的声音。
与此同时,正厅的后面,还有两侧的厢房内也隐约发出这种惨人的声音,僵硬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所有人还没来得急做出反应,就听见从城墙的方向传来的铳声,“呯,呯……嗙!”
鸟铳射击的声音接二连三响了起来。这座死寂无声沦为尸域的死城,被火铳轰鸣的声音彻底地惊醒了。数十上百的丧尸从阴暗偏僻的角落里迈着僵直的步子走了出来,布满了街头巷尾。它们张着嘴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声,摇晃着脑袋寻找声音的来源。
“怎么回事?我也没放铳呀!谭虎他们不是会……”王争眼皮直跳,心中暗叫不好,不用问城墙上肯定出事了,可能遇到了大群的丧尸,迫不得已才开火射击的。
怎么办,现在王争有二个选择,一是按照事先计划的策略,退出去和候演汇合后在一间已经确认安全的房屋内进行防守,等到弄清整个局势后再去支援谭虎他们;二是把大门一关,继续清理衙署内的丧尸;
看到呲牙咧嘴的丧尸陆续地左右两侧的厢房走出,王争摇摇头,果断否定了第二个选项。衙署的正厅后面还有二堂、三堂、内宅、阁楼、花院等各式建筑。每一间屋子都不安全,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丧尸,几十个,上百个,也许更多,谁也无法估计。
衙署内,曲折的走廊与狭小的院落,对王争来说布局十分复杂,他们六七个人很容易被群尸围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陷入九十一生的绝境。
若是谭虎他们真的遇到险情,自己把大门一关,就算能将衙署内的丧尸清理干净,再去救谭虎和辅义也来不急了。王争之所以把他们安排在城墙上,就是想给自己多加一道保险。如果自己在城里被群尸围死,在万分危及之时希望他们能用火器制造出的声音吸引部分丧尸。至于这个安排能不能起到预想的效果,能为王争引走多少丧尸都不要紧,生死关头各安天命好了。
谭虎和小美女辅义自然想不到王争会报着这种损人利己的目的,把他们当作解围的诱饵安排到城墙上。
当时,王争内心里不断地自我洗白:我王争不是那种自己大祸临头,还要把别人拉下水的那种人。我的安排科学合理,他们在城墙很安全,一旦被丧尸包围,可以往城外跳,城墙外面有十几米宽的护城河,跳下去也摔不死人。
王争万万没想到,变化无常的现实无情地击碎了他完美的计划。
“谭虎他们在城墙上出事,咱们撤。”
王争等人用最快的速度向大门跑去。
仅用数息之时间,王争他们就跑到衙署正门,从门内往外面街道上望去,顿时吓得众人汗毛炸起,亡魂大冒。只见百米外的用木头结扎而成的栅栏被丧尸推倒在地上,数不清的丧尸从营房内来到了大街上,正好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衙署外面出现的丧尸比里面还多好几倍,王争见状连忙大喊:“快,退回去,关门!”
平日里遇事稳重如山的年叔,在辽东也算久经战阵,现在他想稳重也稳不住了。神色慌乱地说:“王兄弟,什么办?你有没有好法子……院子里的丧尸朝我们围过来了。”
古代的城墙有一种称作“窝铺”的建筑,功能用途类似于藏兵洞,作战时可以临时放置守城器械、粮草,也可以为守城士兵提供休息睡觉的空间。
《明史》记载,洪武元年(1368年),朝廷下令,内地有部队驻扎的城池,“每二十丈置一铺;边境城,每十丈置一铺;其总兵官随机应变增置者不在此限……”。四大名著《水浒传》第一一三回:“城上列着踏弩硬弓,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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