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项北虽然看起来风光,内心却暗暗叫苦,攻击落空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他清楚的感觉到,当他攻击稍稍露出力竭之时,便是任徒反击之时。而且他预感到,任徒的反击必然十分可怕,一旦他露出破绽,就再无机会,只能认输了。
场上的局面果然像项北所预料那样发展。当项北的进攻终于告一段落,气势开始回落之时,任徒的反击开始了。只见任徒手持木剑,撩、挑、刺、砍、削、劈,一招紧似一招,看似风轻云淡,但招法绵密,进攻中,隐隐传来阵阵风雷之声。项北力图反击,然而项北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枪身每次与剑身相接,双手就会出现麻痹之感,就好像被雷电击中一样,自己的力量完全无法凝聚。
场上翻天覆地的变化,令场外众人大吃一惊。他们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项北会突然落了下风,那任徒的剑法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威势,舞在任徒手里,轻飘飘的,就像穿花翩飞的蝴蝶,毫无力量之感。不过,场上逐渐增大的风雷之声还是引起众人的注意,这是那把木剑挥舞时发出的声音吗?
项北连连败退,眼看着已毫无招架之力。若不是他有一种不服输的坚韧性格,再加上任徒不愿意得罪项北,没有逼的太紧,早就弃剑认输了。
狼狈不堪的项北,死死盯着任徒,一边挥舞着木枪,一边气喘吁吁的问道:“任兄,你使得是传说中的风雷剑法吗?”
任徒含笑道:“项兄果然好见识,在下使的正是风雷剑法,可惜的是,在下只能使出风雷剑法的三成功力。不过,项兄若无更厉害的招法,恐怕就要输了。”
项北却诡谲的一笑,说道:“认输吗?那倒未必。”说完,身体突然暴退,竟把木枪狠狠掷向任徒。任徒一愣,用木剑轻轻一拨,木枪已被拨落在地,望着十几丈外静立不动的项北,心里想到,他这时要认输吗?
场外众人一片叹息,这任徒好厉害呀,强大的项北却被打得弃枪而逃,这场比试看来胜负已分了。
然而,项北却并没有认输。只见项北深深吸了一口气,两手上下翻飞,结成一连串怪异的手印,然后,远远绕着任徒转起圈来。任徒一时纳闷不已,不知项北要干什么。连枪都丢了,难道这是要空手对战吗?
项北却不管任徒如何去想,不急不徐绕着圈,到最后竟然连双目都闭上了。任徒迟疑着,原以为项北是要认输了,但现在看来项北根本没有这意思,那只有继续进攻了。任徒终于不耐,身形一闪,诡异的木剑再次刺向项北。
项北面对刺来的木剑,身体仍然一动未动,眼看着木剑已经马上刺到身上,项北的身体却在众人的惊呼下,不可思议的变了形,木剑则堪堪擦身而过。而项北的右手掌闪电般击向任徒侧背,只听“啪”一声,任徒竟被一掌击中,身体如受重创跌出几丈开外。
任徒爬起来时,满脸骇然,身体一侧隐隐作痛,心中暗骂自己太大意了,竟没有防备项北还有如此手段。不过,他并不认为项北还有什么机会,如果自己的剑法连空手的项北都打不过,那会成为笑话的。任徒剑法再变,在风雷声中,不断卷向项北。但是项北就像变魔术似的,总是在关键时刻让身体扭捏成诡异的形状,躲开攻击,而在任徒一招落空瞬间,总能巧妙的反击,让任徒屡屡受创。
场外众人不禁哗然,他们不知道项北到底是用的什么功法,竟然反败为胜。十九却两眼放光,喃喃自语道:“蛇形掌吗?好厉害呀。”他常与项北接触,当然知道项北一直练习蛇形掌,而且也知道这蛇形掌正是苗苗父亲苗凤山传授的。
任徒郁闷了,他完全摸不清项北这奇异功法的招数。无论他的剑法如何奇妙,而项北总能巧妙化解,而只要一近身,自己却无法躲开项北的攻击。于是,在“啪啪”声中,自己不断的被拍飞,尽管心有不甘,但是,任徒被再一次拍飞后,终于还是爽快的认输了。
第一场,项北险胜任徒。任徒虽然输了,但大家看他的眼神却起了很大变化。场内绝大多数人在看到任徒的玄妙剑法时,联想自己如果与他对阵,都觉得很难取胜。既使是项北,如果不是后期使出诡异的蛇形掌,单依靠项氏枪法,恐怕也早已输了。所以。无名无闻的任徒倒是因为这一场输了的比试,在众人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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