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起了别样心思,遂使江东卫去监视周瑜。
如今周瑜与小乔住在乔玄府中,江东卫军士亦只是暗探,陆陆续续将消息报与孙权。
却说曹操归府,心下思虑再有何人可为劝进之事。
正此时,华歆请见。
曹操使之入。
华歆拱手入内,曹操笑道:“子鱼何事?”
华歆拜道:“歆前来,所为解主公之忧也。”
曹操笑道:“请子鱼教吾。”
华歆沉吟道:“如今主公万事俱备,只缺一劝进之人也,此人需有才,需有望,需的顶住朝堂众口,方可助主公成事!”
曹操大喜,“子鱼欲荐何人?”
华歆拱手拜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
曹操愕然,华歆自无不可,其较崔琰尚长六岁,历任要职,才学二人在伯仲之间,名望却胜崔琰不止一筹。
只是,只是华歆平日里不参与此等事,只为曹操处理政务,今次怎地……
华歆拱手拜道:“臣先前为江东之臣也,北岸攻破,世子怜惜一众官吏才学,吾等方能至许都,丞相待吾,国士之礼也,如今丞相有用吾处,吾安能不为丞相效力?”
曹操大喜,转而沉吟道,“此非小事也,子鱼可知?”
华歆拱手拜道:“某既来寻丞相,自是知也。”
曹操皱眉,若是华歆不来拜,他心中的人选自然是华歆,但是华歆来了,这就是另一个态度,他反而有些舍不得。
因为最先顶出去的那个,可能要受尽唾骂,而华歆对他来说,还有不小的用处。
“子鱼且归,再待三日。”
华歆顿知曹操已然有了人选,只需再待三日。
华歆遂欲拱手拜退,正此时,曹昂书至,曹操览毕,知晓崔琰伤了肺,心下顿时觉得此非崔琰故意所为。
“子鱼心意吾知也,待吾登王,立魏国,子鱼可愿为魏国尚书?”
华歆大喜,如今他是侍郎之位,官职不低,但是无实权,毕竟他原是江东之人。
如今曹操许他魏国尚书之位,可谓是一步踏入权力体系之中。
华歆拜谢,曹操笑着摆了摆手,华歆遂去。
却说孙权探听周瑜消息,闻周瑜与小乔在乔玄府中恩爱,心下不喜,又想起周瑜顶撞,心下始有暗害之意。
然心下思虑,曹昂,暂退也,周瑜善军略,多谋能断,曹昂再来犯时,说不得还得依仗周瑜。
孙权思虑半晌,使人唤张昭来。
稍顷,张昭入。
孙权道:“子布,如今曹昂虽退,江东危机未解也,而江东虽人才济济,内政之才却较征战之才更甚……”
张昭观孙权面色,看不出分毫,“主公,臣荐一人,或可为主公分忧也。”
孙权一愣,“子布欲荐何人?”
张昭笑道:“此人乃邓当妻弟,别部司马吕蒙吕子明。”
孙权讶然,“可是那不读书的吕蒙?”
张昭笑道:“此人非先前那般不好读书也,因徐州纸贩卖之故,坊间多有抄书者,书较往日而言,如今得之易也,吕蒙自读兵书,分外千卷,也敢说百卷要义藏于心间。”
孙权虽喜手下军士上进,然他现下之意却是欲谋小乔,遂皱眉道:“子布,子明之才,自可于与曹昂争斗时显露,然周瑜那边,吾实是放心不下。”
张昭终于明白孙权的意思了,这是想收拾周瑜啊。
然张昭毕竟与周瑜同辅孙策良久,同僚之情仍在,周瑜走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如何肯害他?
低头拱手,沉吟不语。
孙权心下不喜,冷哼一声,张昭心下无奈,只得开口道:“如今周瑜不过庶人,身无官职,手无权柄,只与家眷在乔玄府中度日,与江东无碍也。”
孙权不悦道:“其若有碍,安能活命?”
张昭心下一悚,面上却做无碍样,“主公之意?”
孙权沉吟道:“周瑜毕竟多谋,若为曹昂所用,吾等岂非皆为其阶下囚?”
张昭不言,孙权又道:“依吾之见,不若置一处宅邸,使周瑜于其中安住,一应供给由吾负担,不短他分毫,子布以为如何?”
张昭沉吟道:“恐周瑜不应也。”
张昭偷眼去看孙权,见孙权嘴角冷笑之意,当即应道:“臣为主公往去分说便是。”
孙权这才满意,安抚张昭道:“非常之时,当非常手段,子布应当理解才是。”
张昭应声,心下暗思,汝都这般说了,吾岂敢不应?
当即拱手拜退去寻周瑜。
却说崔琰服了药,用厚被捂着睡了一觉,只觉得浑身是汗,身上逐渐有了力气,当即便知自己身上风寒之气去了,只是呼吸之时有些不舒服,总想着咳嗽。
崔琰长叹一声,若非有所谋,何必这般糟蹋自己?
崔琰算定曹操不会将其劝进之事告诉麾下其余谋士,事不密,则必泄,曹操这般谨慎之人,只会令麾下谋士准备,而不会泄露太多。
他要的,就是曹操来一次府上,二人身边无有旁人的一次谈话。
到时候即便事不成,他对其余几家也有个交代。
有个交代,面子上说得过去,那么舆论就不会太疯狂的唾骂崔氏。
崔琰活动活动身子,使人弄些饭食,又取来纸笔,手书一帖使人往丞相府送去。
却说华歆拜离后,曹操于府中自思,其称王,反对者不过忠于汉室者与不得利益者。
手段无过硬、软,刺杀,舆论,也就这些。
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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