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话说张三丰那边,你真的不和他沟通一番?若是在我们动手时,他忽然跑出来捣乱的话....”
“不必。”
“嗤嗤,真的是惨,我说你也算是接了他个老杂毛的班,怎么着关系就处理的这般的差,连这种有关道统的大事,居然都不能做到一起商议?”
“......”
“对了,听说前些天我们的鬼皇陛下来寻你了?怎么着,用不用趁我没死前,再替你斩个龙王填一下坑?”
“多嘴多舌。”
“哎呦喂,你还嫌弃我老人家说话烦了是吧?”
“......”
“哎,算了,不说这些。”
眼见蓝礼又不言语,林灵素的鬼脸上终于露出一抹苦笑:
“蓝小子,就当照顾一下我这个将死的老人家,你说说我那个徒孙辈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谁?”
“姓李的女娃娃。”
“莫愁么?”
“是啊。”
“她.....”
“她喜欢了你二十年,且自始至终只喜欢你。”
“嗯。”
“就算不能给个名分,总应给个交代吧,你好歹也让我这个老人家能合上眼不是?”
“是我对她不住。”
“然后呢?”
“问世间情为何物?”
“再然后?”
“抱歉,我只有一颗心。”
“老夫杀了你!!!”
......
......
李莫愁是坐着火车回来的。
很奇特。
车厢上,一群身着古装的乘客,非常数落的坐在车窗旁,附庸风雅的谈论着琉璃窗外的各种景色。
特别是列车进入东海郡后,自窗外望去,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东海。
端得是令人诗兴大发。
期间就有才子见东方白长的漂亮,借着诗性想要上前认识一番。
可惜,东方白不爱诗词。
【嘟嘟,尊敬的旅客朋友,下一站武帝城还有五分钟即将滴答,情旅客朋友们做好下车准备,记得带好随身物品.....】
柔和的女性声线伴随着真气在长长的车厢内回荡,提醒着行人门下一站的目的地。
曾听蓝礼将过无线电的东方白,一直很好奇自己师傅为什么没叫人把这东西弄出来,而是非要用这种老旧的传音方式。
当时的她只得到了一句这样的回答。
‘我们的世间很大,大到普通人的一生也难以走完,而太大的世界给了我们无尽新奇的同时,也给了我们更多的耐心,这份耐心足以令我们用尽一生的时间去陪伴爱人、家人,也可以为此留住更多的美好记忆。
哪怕它们最终只是幻想,可是有着,总要比没有更好,至少能令人充满希望。’
这段话,东方白没听懂,也无法去理解蓝礼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不过好的是,无论有没有那种名叫无线电的东西,眼前的世界对她来讲,也不算太大了。
从天南至北海,打西漠至东海。
十天半个月。
对她眼下悠久的寿命来讲,还不算太长。
下了车厢,走出人流。
东方白背负长剑,望着眼前在不知何时已然变了模样,再也没有曾经记忆中印象的庞大城市群,心下有着的只是坚定与茫然。
“客官这边儿请,小店新杀的霸王乌贼....”
“糖葫芦,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
“扎糖人儿哦....扎......”
面前有多少条街道?
街道上又有着多少行人?
最辉煌时的汴梁城才刚刚破百万,可眼下的武帝城,人口怕是早早就超过了这个数字。
出海寻宝之人。
观光游历之人。
吟诗作对之人。
贩卖利益之人。
还有着更多、更多、完全不知自己因何、为何而来到这座城市中的文人、武人、普通人。
“城市,越来越大了啊.....”
如一个陌生人一般的走在街道上,东方白按照自己记忆中的位置,向着曾经的居所走去。
一座小小的宫城。
记忆中的家不曾有过变化。
只是,奇怪的是,本应守在门前来迎接她的福禄不见了踪影,出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身粗布衣衫的左忠。
“回来了啊.....”
“左大哥,你这是?”
“老了,老了啊,嘿嘿,身体打不动了,容公子不嫌弃,让老左我留在家里混一口饭吃。”
如今已然年过六十的左忠嘿笑着,自从老福禄死去没多久,他就莫名其妙的继承了对方的位子。
大管家。
或许还要更大一些?
毕竟皇宫里的太监只能管理一下内事,可他左忠却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权力,他有了。
财富,他有了。
名望,他有了。
一切曾经他幻想过的美好,到如今,似乎都已然实现。
可得到了这一切后,左忠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闲下来的他,平日里除了去管教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外,就如曾经的福禄一般,如一条老狗一般守着身后的这个家。
每天看看日出,等待日落。
过着平静而又淡薄的一天又一天。
想到这里,左钟微笑着冲东方白挥了挥手:
“回来了就好,公子在书房等你呢,去吧,快去吧。”
“好。”
迟疑的点了点头,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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