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三两下就爬到黄角树上,林假如迟疑片刻,跟着爬了上去。
“远里的树,得好几十年了吧?”周俊靠在树干叹息,是一种还年轻却又苍老的无赖。
确是无赖,而非无奈。
林假如站在一根粗壮的枝杆上,眼睛顺着枯黄且稀疏的树叶缝隙穿梭,看到实验楼的残角,以及躺着、竖着玻璃碎片的围墙。
一墙之隔,便隔断了学校与社会,隔断了那些花花绿绿的生活,还有无数说不上好或是不好的未来。
像是囚笼里的鸟,总是渴望到外面的精彩世界,却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仅仅只是一只小小鸟。
黄角树的树叶黄了、掉了,仍旧存在相对密集的部分,“沙沙”的声音时不时随风飘荡。
因为距离与徘徊在树叶间的风声,围墙外的河与沟的结合物传出的声音,一点明显的感觉都没有。
在黄角树上张望许久,林假如方才想起围墙外边有一条水也带臭的河沟。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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