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统统跪倒在她身前,不仅帮她重新建立的梁州南湖的“玉蕊庄”,更是将半草涧发扬光大,统领青苗一脉。
梦里甚至还有李秉,卑微的跪在自己身前,提着他爹的人头来祭拜梁啸云,一遍又一遍的磕头。
啊~!真是一个好梦呐!
“滋啦~!”
梦中正得意,梁珍儿却被一股凉水浇醒。
韩临渊一碗冷茶泼在她脸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正趴在床上。
她想擦掉脸上的水迹,可刚一用力,却发现手脚已经被捆住了,动弹不得。
这一挣,她瞬间清醒,一侧头,瞧着韩临渊端在在桌前,呆呆的着她,眼神冷淡,面色平静,如一汪死水,毫无波澜。
他背后一盏白烛,火焰不断摇曳,让屋里的气氛显得更加诡异。
“你这是做什么?想造反吗?你别忘了,我可催动你体内的血奴蛊,让你生不如死。”
她脾气暴躁,正要发火,身体却使不上劲,连说话都只有半截力气。
“我本来想偷偷动手。”韩临渊说话没有顿挫,十分平静,感觉不出一丝愤怒:“不过还是想试试,这样会不会比血奴蛊更疼些。”
梁珍儿看着他的死人脸色,更加愤怒:“不要再疯言疯语了,赶紧给我解开。要不然,我可催动蛊虫了!”
她嘴上如是说,私底下早已调动内息,运起功法,可丹田却没有一点回应,一丝真气也抽不出来。
“你看了这几日医术,可知道,赤芍根、丹参、地卷红、三苦叶和风见草一起用有什么用吗?”
韩临渊神情木然:“罢了,你恐怕连川赤芍也认不得。”这声音没有愤怒,没有暴躁,只有透着悲凉的寒意。
他拿起桌上的一把匕首,在手里抛了抛。
这匕首一拃长,木质刀柄,闪亮刀刃,十分锋利,是他平日里剖鱼用的小刀。
“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人动过刀子了,自从……来了这里。”
他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个“这里”说的是哪里。
“你……你要干什么?你杀了我,你的蛊虫可没人能解。”梁珍儿看着那刀刃上的反光照在自己脸上,却束手无策,只能不断用生死吓唬韩临渊。
“是啊!杀了你,我也活不了。那么,你有什么好担心呢?”他一边说,一边把刀刃在烛光上烤了烤,依旧平静如水。
光滑的刀面刚一遇火,瞬间渡上了一层极薄的七彩光辉,这是熟铁遇热产生的变化。
他轻轻弹了弹刀尖,震掉刚才染上的一丝蜡烛黑灰,挪动身子坐在床边,用另一只手去解梁珍儿的腰带。
“你要干什么!”梁珍儿剧烈的挣扎,但是身体太羸弱,只能在床上板来板去,全然挣脱不了。
“你长得确实很像她,不过‘花应眉’却不是这个脾性,她很温柔,而且,也更聪明。你终究不是她。”韩临渊又提起了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他解开梁珍儿的衣衫,露出白皙而柔软的肌肤;又用冰凉的刀背,顺着她的脊柱,轻轻的划拨,最后停在后颈凸起的那块脊椎上。
“你知道吗,人一共有二十六块椎骨。椎骨里,连着一条脊管,脊管内装的,是脊髓。”
韩临渊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像一层冰,压得梁珍喘不过气——她怕了,是真的怕了。
“不!不要!”她拼命的挣扎,却全然没有作用。
她猛然意识到,身边这个人,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懦弱,他也从来没有屈服,今天这一切,或许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你……别乱来……你想干嘛,我们可以商量。我再也不用血奴蛊了……好不好……”梁珍儿不住的求饶。
韩临渊却连冷笑也没有,用刀背在梁珍儿后背最突出的那块颈椎上拍了拍。
“别怕!很快就完事了。”
话音未落,一股痛叫,响彻天地。
“啊!”
一股鲜血飙在他脸上,就好像七日前,他的血溅在梁珍儿脸上一样。
梁珍儿的惨叫,初时高亢,继而变得尖锐,先头嘹亮,然后逐渐降低,最后最只能听见空气从过喉咙流出的气流声,低沉而沙哑。
“啊,多么美妙的声音啊!绵长悠远,一气呵成。”
韩临渊似乎很享受这声惨叫,他没有擦脸上的血,反而是用舌尖舔了舔,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兴奋。
“即使血奴蛊没有发作,你的血这么好闻!”
那柄小刀就这么插在她的后颈上,抵着脊椎骨,斑驳的血迹顺着她柔软的肌肤慢慢渗出,梁珍儿不断的抽搐。
“动吧,扭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韩临渊一手扶住刀柄,一手高高举起,猛地拍在刀把上。
“咔~!”一声短促的脆响。
“啊~!”一声更短促的哀嚎。
“咔~!”一声更加短促的脆响!
韩临渊用刀在他的脊骨里撬了两下,随后拔刀。
亮红的鲜血顺着刀刃喷涌出一股,继而一种橙黄色的泡沫液体缓缓渗出,顺着她的后背,流向柔软的腰窝。
梁珍儿的身子又挣了两下,随后,便再也不动了……
“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和平共处,还是我想的太简单,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幼稚了。”
说完,他在伤口附近撒上药粉,又用纱布按住伤口,整张纱布瞬间染红。
“韩临渊,你不是人!”等疼痛过劲,梁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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