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楚腾一身大呼,便飞奔上去探查,发现刘谨已是鼻息全无,当下就恼羞成怒。他自刘谨手中取过佩剑,缓缓而立,双目喷火般瞪着褚燕,突然大喝了一声,怀抱着婴儿就杀将了过去,那婴儿似是知道了父母双亡一般,此时哭得更甚。
褚燕这才恍然惊醒,突然想起了刘谨死前所言,惊呼道:“你竟是楚家余孽!”
楚家本就是将门,其子弟个个皆是战力超绝之辈,此时的楚腾那似要吃人般的狰狞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怯意。褚燕慌忙招呼左右迎了上去,又调转马头退至众人身后,这才甚觉心安。
那楚腾本就是身手了得,此时又是满腔的怒火,那些禁卫军哪是其一合之敌!瞬息间便就有十数人被斩杀在地,尸首分离。
“弓箭手伺候!”
褚燕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还会有楚家之人在此,只觉事情有些棘手。又想到自己这边仍是有百余来人,这才鼓起勇气没有退却。
“嗖嗖!”
一轮箭雨破空而来,楚腾迅速止住了冲势,凌空接连几个翻身落地,只觉一阵剧痛传来,原来肩上中了一箭。
楚腾眉头微皱,似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负伤。忽然他反手握住箭柄,用力地一拔,“噗嗤”一声,那箭头竟将血肉也勾带而出,他却连眼都未眨一下,只是用力一甩,那箭羽便直直射进了一禁卫军的咽喉,那人当场毙命,这寸劲可想而知。
“咝!”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如遭遇魔鬼般唯恐避之不及。
“该死!给我上!”
褚燕也甚是心虚,疯狂地挥舞手中马鞭,生怕自己暴露在了阵形之外。众禁卫军在鞭策之下这才稳住阵势,如潮水般慢慢向前涌来。
楚腾正欲大杀一场,以泄心头之恨,这时那婴儿却渐渐没了哭声,楚腾小心察看,才发现孩子气息微弱,随时都会夭折一般。
不行!我得保住这小娃娃的性命。楚腾又想起了刘谨临死前的场景,只觉心烦意乱,大喊了一声:“褚燕!你这狗命我来日必取之!”却是收起了佩剑,向那林中遁去。
“逆贼哪里逃?”
褚燕明显只是虚张声势一番,他嘴上虽如此喝斥,却是挥手止住了跃跃欲追的众禁卫军,心中更是左右寻思。这杀神好容易自己遁去,还是别招惹的好。况且眼下两人已死,而那小娃娃似乎也中了一箭,如此稚嫩的年纪怎能活得过去?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倒是那楚家余孽,此事绝不简单,得尽快向公公禀报!
如此一来,褚燕也就没了追意,便收拾好两人的尸首,带着禁卫军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楚腾抱着那婴儿一路狂奔,心中想起了武陵王的嘱托,眼下哪知情况竟变得如此糟糕,广陵王夫妇俩已然殒命,孩子又受了重伤,眼看就活不成了,这可如何是好?
如此一想他更是心神不稳,只觉举步维艰,回头却不见禁卫军追来,便停下了脚步。他轻轻撩开襁褓,发现孩子那尚及指粗的右臂,已然被箭羽伤透,好在已停止了流血。这孩子倒甚是顽强,安然地闭着眼睛,依旧保持着微弱的呼吸,就如同熟睡一般。
楚腾稍稍舒了口气,哪知那孩子竟又开始哇哇大哭,顿时间便又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见孩子哭个不停,楚腾猜想着,这小娃娃是不是饿了?可眼下又没有食物,再三权衡,楚腾当即就将自己的食指咬破,放入了孩子口中。
虽是人血,但眼下也是不得已为之。婴儿本就脆弱,又不幸遭受了箭伤,若是还不能进食,怎能捱得下去?这方法倒也奏效,孩子吮吸了一阵,便又憨然睡去了。楚腾苦笑着摇摇头,只觉自己更是虚弱了。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得尽快寻一处医馆,一定得把孩子救活,也算是给广陵王一个交代!楚腾又开始了狂奔,大雪封山,他也分不清方向,只望老天能眷顾他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楚腾只觉两眼发黑,脚步越来越沉,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便滚落了下去,只是下意识里却死死地护住了孩子。
……
白水城东侧三十里处有一五鹿山,此间庙宇众多,每月十五皆会举行庙会,热闹非凡。今日恰逢十五,不知为何,五鹿山庙会却是一改常态,香客甚少。就在白茫茫的大山之中,行人罕至,这时却见一仆从架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之中,坐着一家三口,其中的小女娃约摸三岁模样,是一刻也不闲着,在爹娘怀中钻来捣去,甚不安分。男子一身风雅打扮,衣着不甚华贵,举止之间却透露出书生气息,想必是个读书人。女子略添粉黛,虽不是闭月羞花之貌,但也称得上小家碧玉,温婉秀美。
“雪儿!今日那庙会可是好玩?”
“哼!亏爹爹说的那样精彩,还不如家中有趣!”小女孩三岁撅着小嘴,一副埋怨模样,甚是灵动。
“……”
男子无言苦笑,自己原先整日称道庙会人多热闹,小丫头才是来了兴致,不顾天寒地冻也要去瞧上一瞧,哪知今天却是恰巧相反!莫非这小丫头还因此记恨上我了?男子一脸黑线地看向对面的女子,却见女子也不言语,只是幸灾乐祸的笑着。
突然,只觉马车停了下来,男子便提声问道:“阿才,怎么停下了?”
那赶车的仆人扭头撩起了帷幕,答道:“公子!前面道中好像躺着一个人!”
“这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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