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盯着我:“伊阑珊,你威胁我?”
我点点头:“是,我就是威胁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经纪人一口一个小祖宗劝容沐息事宁人,怎么说这事都挺丢人的,不管容沐是不是受害者,这事一旦闹开了,大家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她。
那么她在娱乐圈估计就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容沐身上,我想的却是其他,据说这些纨绔子弟从小放荡不羁惯了,喜好什么的也跟我们不一样,这么多年的报端网络,可没少看见类似的新闻。
刘律师低声问我在想什么,我告诉了他,他点点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样的事情在官二代圈子里太稀松平常了,可谓是常事。你放心,容我去问一下。”
他朝着官二代所在的房间走去,很快就回来,对着我微微摇头。
我心里有了谱,让管家和经纪人留下来,我则跟刘律师一起出了警局。
其实我找他来帮忙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芒康。
坐上刘律师的车他就拿出一沓资料给我看,都是些绝密资料,他们律师是签过保密协定的,尤其是芒康这样涉及很广的全世界都在关注的大案子,他要是透露一个字,那就要面临牢狱之灾。可是他冒着危险给我看了,我不由得感激。
资料里有芒康的口供,他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坚决没有吐露出其他人出来。
这也是汤川秀和我还有组织里的其他人免于被调查的原因所在。
刘律师说监狱那边安排好了,很快就可以带我去见芒康,要我准备准备。
我笑了笑:“没什么准备的,我就带了一颗火热的心。”
他点点头:“其实他跟我提过你。”
我很吃惊,因此自从那次在酒店见过他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我不知道他提我是为了什么?
“我去看他是为了案情发展,虽然他确实是罪恶滔天,但是他照样有为自己申诉的权利。我以为他会告诉我他如何如何被逼走上那条路,毕竟江湖上有太多太多关于他的传闻。谁知道他絮絮叨叨跟我讲,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分成两段。第一段就是小时候在汤家老宅,还有一段就是在坞城。这两段时间都和你有关,他说自己作恶多端,不想为自己辩护,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我知道他讲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大约是在缅甸那一段,他直接间接害得我失去了孩子还染上毒瘾。还有就是我爷爷和小姨的死,他有脱不了的责任。
“后来他还告诉我,在坞城的八年就是偷来的,因为总有一天要还回去。”
我捂着脸:“刘律师,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从来没怪过他。”
我想这就是因果循环吧,骆安歌的爷爷害死了我们汤家那么多人,他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芒康害死了我爷爷和小姨,他自己却用了八年的时间来弥补。那八年要不是他,我估计早死了,因此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八年里,兜兜转转,我们谁也逃不开命运的安排。
回到酒店我大哭一场,我知道生活不可能把一切都变成我喜欢的样子,但是要是可以选择,我宁愿用另一个八年来换取芒康的平安。
刘律师送我回酒店的时候说,芒康其实可以逃之夭夭的,八年前他就为自己想好了后路,以他的智商和情商,绝对能躲过去。可是为了我,他没躲,只是带着我跑到相对闭塞的坞城,却也奇迹般安顿了下来。
我觉得心里要裂开般的疼痛,芒康为了我,可谓是豁出去了他的身家性命。
我是哭着睡着的,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一下子是芒康被枪毙,一枪正中心脏,一秒钟他就死掉了;一下子是汤川秀被抓起来,和芒康一样要枪毙;一下子是小鱼儿大着肚子站在监狱外面,被几个人拽走了……
我从梦里醒过来,哭得控制不住,下一秒就感觉有人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做恶梦了,嗯?”
我恍惚把这声音当成了芒康,蓦地捧起这个人的脸仔细看,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并不是他,然后我又哭起来。
骆安歌以为是容沐让我受委屈了,大喊着管家的名字,然后用被子把我裹起来。
管家很快过来,站在门口等候指示。
骆安歌扶额叹气:“少奶奶怎么了?”
管家摸头不着脑,犹犹豫豫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不清楚。
骆安歌越发生气:“不知道?来北京之前我不是交代你一定要看好她么,现在你给我说不知道。”
管家嗫嚅着,估计也是知道这位公子的脾气,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我拽了拽骆安歌的袖子,抽抽噎噎的:“不关管家的事,我就是做恶梦梦见了旧人。”
骆安歌烦躁地挥挥手,管家赶紧出去了,生怕再不走会出什么事。
骆安歌揽着我的肩膀,语气全是宠溺:“梦到谁了,吓成这样?还好我来了,我要是没来,你得哭成什么样?”
我躺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老公,我梦见康哥哥了,你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骆安歌打断,他蓦地擒住我的肩膀,语气急促:“阿忧,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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