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水寒大笑。“儿媳妇怎么样?”
“挺好。”牧云杰道,“比檀儿大了三岁,未必能抱金砖,但却是个过日子的。两人的资质都不太好,即便如今灵力充沛,修行进入也不尽如人意。不过也无所谓了。修为高了,也未必是好事儿。没有飞升仙界的打算,亦没有称王称霸的野心,安生过日子也就够了。”提及儿子,牧云杰的话多了一些,显然父子二人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两人边吃边聊,倒也不亦乐乎。
纪水寒吃饱喝足了,便又开始研究她的灵戒。
或许是一种直觉,纪水寒觉得这枚灵戒,一定有些特别之处。
牧云杰收拾了碗筷,看纪水寒一脸认真的模样,便小心的走出房间,飞身跃上一棵大树,环顾四周。
这些天来,牧云杰养成了这般谨慎的态度。
他知道,如今这天下间的高手们,都希望自己和纪水寒死掉。一旦被人发现了踪迹,后果会很严重。这轻语林地虽然常年不见人烟,但事儿就怕万一。
环顾一周,牧云杰清理了一下树杈上的积雪,坐在上面,低头看向那木屋。
忽然心中冒出个想法: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牧云杰甚至觉得,纪水寒若是一直无法恢复修为,那就更好了。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自私。
自责的摇头叹气,牧云杰又心下悲凉。
他看得出来,纵然纪水寒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她却依然不可能喜欢上自己。她所表现出来的友善,更像是对待一个朋友。而她一次次的主动要跟自己“好”,大概也不过是她自己的一些“需求”罢了。
牧云杰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
有时候,牧云杰也会有些迷惘。
他不知道自己最后的选择是否正确,是否不该救下纪水寒。
毕竟,她的存在,确实是一大威胁,更何况,她还杀了自己的亲弟弟——每次看到纪水寒,牧云杰总会下意识的想到这些。
也许,只是这样如同朋友一般,就很好了。
纪水寒倒是没有牧云杰这样想的这么多。与牧云杰的关系——她并不是很在意。朋友?情侣?又如何呢?她更在意的,还是灵戒。
然而,连续很多天,纪水寒都没能发现灵戒的任何特别之处。
时间拖得越久,纪水寒的心情越是焦躁不安。
她担心芍药。
仙界的仙人应该都很强大吧,芍药纵然继承了陌上行的实力,又能对付得了多少仙人?若是真有那个可能,陌上行也不至于输给仙尊,最终强行飞升神界了。
更何况,仙界的问题似乎也不小。
还有那个绝帝。
当初风帝为何要自己小心绝帝?
有太多心事,但纪水寒依然每日里嘻嘻哈哈的,像个天真的傻子。就好像多对牧云杰笑一笑,就能弥补一些什么似的。
或者说,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对牧云杰摆一张臭脸呢?
这个一直对自己很好的男人,从来不曾亏欠自己什么,甚至恰恰相反。
接过牧云杰递来的筷子,看看桌上的几个小菜,纪水寒乐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弄了这么多菜。”
牧云杰微微一笑,“我生日。”
“噫,不早说,我都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不用。”
纪水寒微微眯着眼睛,笑着说道,“要不……”
牧云杰这一次,竟然没有果断的拒绝。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纪水寒,似乎在考虑着。
“如何?”纪水寒笑问。
牧云杰笑了起来,“说真的,其实我……”一句话没有说完,牧云杰的脸色猛然一变。
空气中,灵力异动。
“这是……”牧云杰诧异的看向纪水寒。
“怎么?”纪水寒的身体出了状况,没能察觉到异常。
牧云杰迟疑了一下,道,“灭世弓!”
天地间的灵力,正在朝着仙界之门的方向快速涌去。
不消多时,桌上的碗盘,忽然震动起来。
桌椅板凳、甚至是这木屋,都在震动。
纪水寒吃了一惊,“地震?”
牧云杰一把抱起纪水寒,冲出了木屋,站在雪面之上。
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周围的树木之上的积雪,哗啦啦的落下来。
这震颤越来越厉害。
似乎真的是地震了。
不远处,一棵棵古老的参天大树,忽然间倒下。
牧云杰抱着纪水寒飞身而起,朝着那边看去。
两人具是目瞪口呆。
大地竟然裂开了……
……
仙界之门,正在崩溃。
肆虐的灵力,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倾泻而出。
绝帝手持灭世弓,苍老的容颜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
她站在仙界之门附近,倾泻的灵力,首先冲击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浑身上下泛着透明的光,看起来像是吸收了太多灵力,即将灰飞烟灭。
她身后不远处,看守仙门的三国军卒中,有人试图上前对付绝帝,可却被那澎湃的灵力冲击,顷刻间化作飞灰。于是,所有人都开始逃命。
绝帝傲然而立,丝毫不在意这澎湃的灵力。
慢慢的,她的灰白头发,开始变黑。粗糙的皮肤,开始变白,变嫩……
一片金光,在绝帝身上呈现出来。
良久,金光消散,一个妙龄女子,傲立于空中。
她脚下的大地,开始四分五裂。大地之上的草木、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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