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了八月。
八月初,三法司正式提审原羽林卫郎将李季,最初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法司,协同商榷之后,给李季定下了一个强抢民妇,祸害乡里的罪名,给定下了一个五年大狱的罪责,但是报上去之后,承德天子并不买账,三法司只得重新商议。
最后给李季定下了一个十五年的徒期。
李季今年已经接近四十岁,如果十五年大狱坐满,他下半辈子基本就全部是在牢里度过了。
这次审判结果,得到了承德天子的肯定,于是李季被正式定罪。
这一次对李季的惩罚可谓是极重,那位圣天子一没有顾忌赵郡李氏的地位,二没有顾忌平南侯府的面子,可谓是下了重手,一时间朝堂上敏锐的臣子们,都在观望平南侯府的动作。
不过对于李季的遭遇,平南侯府那边仿若视而不见,就连那位回到京城的兵部侍郎李延,也好像完全没有发生这件事一样,每日在兵部衙门正常上下班。
而另一边的羽林卫里,李信已经接过了李季的职位,成为了羽林卫的右郎将。
从五品的官员,羽林卫的巅峰!
中郎将叶璘很少过问羽林卫的事情,羽林卫的大小事务,就全靠左右两个郎将还有一个长史负责,这三个职位都是从五品,无分高下。
也就是说,李信已经站在了羽林卫阶位的顶峰!
他今年才十七岁而已!
这是一个很梦幻的过程,回想起这大半年的经历,只要有一步出了岔子,李信也不可能能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
要知道,哪怕是世家出身的李季当年入羽林卫的时候,也是用了五年时间才做到郎将的位置,半个候门出身的侯敬德用的时间更长,而李信,只用了大半年。
不过这种升迁速度有利有弊,好处当然在于李信能够更早的触碰到大晋的核心圈子,坏处就是他手底下的这几个都尉,多半是不服他的,没有办法,他们这些都尉,每一个都是三四十岁的汉子,让他们乖乖听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人吩咐,任谁都没有办法接受。
对于这种现象,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解决的办法,毕竟李信还要靠着他们,才能带好羽林卫右营这一千六百多个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信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羽林卫大营里,尽量让手底下这些人习惯他这个郎将的存在。
此时,暑气渐消。
因为七月初就已经立秋的原因,进了八月之后,暑气就开始慢慢消散,天气慢慢的变得凉快起来。
李信还有他手下的羽林卫兄弟,也算是熬过了一年之中最难熬的时间,毕竟羽林卫黑色的衣甲太过吃亏,夏天往太阳底下一站,整个人立刻就成了水人。
这天早上,李信正在校场巡视手下人操练,一个值守的羽林郎一路小跑跑了过来,对着李信低头道:“郎将,中郎将有事找您。”
李信愣了愣,然后点头道:“你去转告中郎将,我立马就去。”
叶璘……他怎么来了?
李信加入羽林卫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李信总共就见过两次这位羽林卫中郎将,其中有一次还是在陈国公府里。
怎么这位大爷今天有空来羽林卫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叶璘毕竟是李信的上官,上官召唤还是要去的,李信吩咐了一下手下人继续操练,然后他整理了一番衣衫,朝着东院走去。
羽林卫东苑,是中郎将,长史,郎将以及都尉们办公的地方,其中中郎将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李信走到小院子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大个子侯敬德也晃晃悠悠的到了。
李信对着侯敬德拱手抱拳:“侯大哥。”
侯敬德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罪己啧啧有声:“李兄弟你还真做成郎将了,不是老哥哥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我羽林卫里会有一个十七岁的郎将!”
侯敬德身高九尺,个子极其庞大,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庞然大物,还好李信现在身子结实了不少,不然被他这么一拍,非得拍散架不可。
李信勉强回过神来,对着侯敬德笑了笑:“候大哥,中郎将突然回来,唤我们过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侯敬德“噢”了一声,开口笑道:“多半是秋猎的是,陛下他别无所好,最喜欢涉猎,去年冬天本来要去北山围猎,后来不知怎么被陛下逗了,春夏两季朝中又有事,陛下也没有抽出时间射猎,现在到了秋天了,估计陛下是想出城走一走了。”
如侯敬德所说,承德天子这辈子一不喜欢大兴土木,二不过分贪好美色,但是人生在世总会有一些癖好,承德天子最好围猎,以往一年四次,每季一次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承德十七年的那场冬猎,被李信的大字报给搅和了,后来朝中有经历的不少事情,承德天子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射猎,算算日子,差不多快要一年了。
李信与侯敬德并肩而走,走到叶璘那座小院子门口的时候,李信主动让了一步,让自己的这个老上司先走一步。
侯敬德也不客气,迈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叶璘已经等了他们一会,见两个人都到齐之后,叶璘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李信,然后咳嗽了一声,开口道:“二位,本将刚才收到宫里的消息,陛下准备十日之后在北山围猎,按照老规矩,内卫出一半人,我羽林卫出一半人,凑够三千人。”
叶璘眯了眯眼睛,开口道:“本来按照以往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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