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阿姨赶下来收拾残局之前,陈默绕着碎裂的花盆走了一圈,快速接连按下快门,拍下这差点将他脑瓜开瓢的花盆。
记录它谋杀未遂的罪证。
就像记录前两天那两盆,一盆奔着他脸蛋来的,一盆冲着他大脑阔来的,最后也谋杀未遂,定格在它相机画面上破碎的仙人球和仙人掌一样。
陈默热情的给他们拍着遗照。
拍完后一阵索然无味。
这次水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虽说他这种事故体质对于热爱摄影的人来说,不算是坏事。
那些同行可望而不可求的神奇摄影素材,几乎每天都在他身边,到处都是。
他几乎就是个行走的惊险画面记录者。
但接连几天这样每时每刻的惊喜,他也有点吃不消。
可能别人说“我每天活着都像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是一句形容,但对于他来说,随时都可能是个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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