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虽是全军跟随着郑文前进,可也不会忘记先派一批探子前方探路,这些探子都是军中身手最利落的一批人,黑夜丝毫不能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
骑着最快的好马,探子把前方的情况带给了郑文。
黄巾军放弃了城外所有据点,所以一些交通要道都是无人看守的状态,他们探来的情报只有一个——没有人,所有黄巾军都龟缩在城内,死守着庐水城。
眼看着魏军越来越近,重新回到城楼上的叶玄却毫无焦虑之色,只是那些黄巾军都是惴惴不安,无论他们怎么样对曹将军有信心,但只要一打起来就会有损伤,他们就可能会死,所以此时此刻,最紧张的反而是这些普通士兵,还有那如热锅上蚂蚁的钱宽。
庐水城的城墙之下,魏军几乎是要进入了他们弓箭的射程,黄巾军都已经将箭搭在了弓上,就等一声令下。
郑文一直把这个距离把握的很好,迟迟游离在他们的射程之外,偏转了马头,竟是带着大军从庐水城的侧面奔去。
难道是想侧翼进攻,郑文已经知道我们有所警觉了?这是所有黄巾军的想法。
要是打起来,最先动的肯定是弓箭手,所以他们的箭一直都没有放下,可这郑文都距离的把握实在是太好,只要在前进几步,就进入了射程,可他确实绕着来,这几步的雷池丝毫不越。
这时,叶玄和曹樱都是同时松了口气,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可毕竟关乎性命,确认后自然是放松下来。
“那么,接下来该清理一下自家后院的事情了。”叶玄伸了个懒腰。
与此同时,城内的曹樱召了石涛和张梁过来,各分五百精兵给他们,再加上自己和叶玄,共守四门。
出发前特意交代“靠近城门者直接拿下,不肯束手就擒的话,杀掉也没关系。”
这一手防的明显是自己人,大家都是心领神会,这种局面下,难免会有人生出动摇之心。
自徐疯起义以来,钱宽就是他手底下最重要的谋士,直到黄巾军的出现,准确的说是叶玄和曹樱的出现,他的存在仿佛就变成了一个透明,接的也尽是些跑腿的活。
原本徐疯不管事,他在徐家军里,基本上就是一言九鼎,现在呢?徐疯不管事,可叶玄管,曹樱管。自家的统领又是个不掌权的主,基本上是以曹樱马首是瞻,俨然一个狗腿子的模样,想到这,钱宽都替他觉得丢人。
“我说阿狗,你觉得我们能活吗?”钱宽开口,问的是自己的手下心腹。
“虽说我觉着悬,可看曹将军的样子,似乎是有点门道。”阿狗有些不确定的回应。
“真是蠢。”钱宽敲了下他的脑袋“那娘们是在稳定军心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回多半是有死无生。”
连阿狗这种人都听的出来,他对曹将军真是有些不满,不然怎么可能那样称呼。
“那军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阿狗凑了过去。
钱宽等的就是这句话,悠然开口道“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选择,向魏军投降,或许可以保住一命。”
阿狗大吃一惊,强捂住自己的嘴巴“你是说我们要……背叛兄弟们。”
“背叛个屁。”钱宽又敲了下他的脑袋“我们这也是为了兄弟们好……你想想,那娘们说燕国的援军不需要了,靠我们能顶得住城外那么多魏军吗?还不是被她推着送死。”
“可是,我们这一投敌,徐统领他能答应吗?”阿狗面露困苦之色“统领他,待我们这些兄弟可不薄啊。”
钱宽听到那句“统领待我们不薄”,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火气,强作安然道“你脑子就不能灵光点吗?我们投敌做内应,随便立个功,到时候魏军给个奖赏什么的,就说要保统领一命,他们还不是点点头的事情。”
阿狗这样一听,好像也就是这个理,嘿嘿一笑“还是军师你脑子好使。”
“知道还不快去叫人,找些靠的过的人,马上我们就行动,晚了就没机会了。”
钱宽这一发话,两人一起去拉人,他们都是徐家军的实权派人物,拉上百来号兄弟也没啥问题。
他们装成一副在城内巡逻的模样,慢慢的接近城门,钱宽能在徐家军里担任这么久的二把手,自然不是什么庸才,相反,他不仅谋略过人,而且还没有普通谋士手无缚鸡之力的通病,武功也是十分了得。
只是在叶玄那种鬼才面前,他才会显得黯淡无光。
他知道黄巾军的守备有一个漏洞,守军有一半是在城墙上,城门只有那么大,另一半守军也不可能靠着城门安营扎寨,所以他们一般都是集结驻守在离城门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城门不是纸糊的,外面有人攻城也不可能立即破开,所以他们完全有时间赶上去。
毕竟是初期的起义军,就是有叶玄曹樱这样的人物在,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黄巾军还是有些弱点在,比如说他的军制并不完善,这里就有一个空子,城门易守难攻,可若是从内部攻陷,那又会如何?
就像是捅破一层窗户纸一样,钱宽可以立马带领人马出城,然后外面的魏军接应,城门大开,魏军必定会一拥而上,到时候城破人亡。
钱宽带人迅速接近城门,这是庐水城的南门,朱红的大门就在眼前,他一扬马鞭,带着手下加快了行军的速度,笔直的冲了过去,快,一定要快,快到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
迅速接近城门,他发现事情与他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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