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没有走错。
在玄关口,雪樱爸沉默着和古尔丹对视,而大黄狗就像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般坐在走道地板上,丝毫没有挪屁股让出一条路的意思,仿佛谁怂谁孙子,这个画面静帧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配上一些浪漫言情的背景音乐,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脉脉含情的一人一狗仿佛马上要开始一场跨种族,跨性别,跨国籍的忘年恋。
中午吃饭的时候,希罗原本以为自己的午餐就跟寻常乡下人喂猫那样,就是从饭菜里随便弄一些肉骨头丢在地上就算完了,所以已经做好了不吃饭的准备,谁知道雪樱的母亲很贴心的拿了一个干净的小碗盛了饭,让希罗倍感满意,所谓五星级待遇大概就不过如此了,然后他扭头看到另一边,雪樱的父亲随便弄了点肉骨头丢在地上,然后古尔丹兴奋的把肉骨头给叼起来吃了。
希罗悲伤得拍了拍古尔丹的后背,感慨这真是差距啊。
下午雪樱要去学校报到,她干脆的把古尔丹和希罗也一块儿带上了,这里的乡村小学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和上海的那些正规小学有很大的差距,据说这个学校囊括了小学部和初中部,全校师生加起来没超过五十个人,而且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一应俱全。
学校不大,校内设施都很古老,充满了一种岁月沧桑的感觉,希罗和古尔丹目送雪樱走进去,并不准备跟进去,现在这个学校里充斥着村子里所有的熊孩子,出于生命安全考虑,希罗觉得还是别进去的好,他怕古尔丹一个没忍住在这里大开杀戒。
过了一会儿,希罗看到赤坂宗束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学校,“妈呀迟到了”,而学校看门的老大爷则露出了习以为常的神色,显然是习惯了。
开学报道昭示着愉快的春假已经步入尾声,迎接每一位莘莘学子的将会是一个崭新的下学期,当宗束和雪樱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时候,雪樱平和的表情把宗束那张痛不欲生的脸,衬托得淋漓尽致。
希罗和古尔丹看着宗束的表情,猜测这小伙子可能和许多过完春假的学生一样,面临着假期作业没做而遭到老师逼迫的大危机,以前的时候希罗就一直不明白,既然规定了寒暑假这种东西,又为什么要弄出一个假期作业来折磨人,他看着宗束那张绝望的脸,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学生时代的自己。
顺着村子里的小路往回家的方向走,一坨鸟屎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一行人前方三米处,就仿佛从天而降的一滴雨水。
希罗被这忽然落下的鸟屎吓住了,他骑在古尔丹的背上,抬头看天,然而天上除了蓝天白云外什么都没有。
雪樱和宗束也被这突然落下的炸弹镇住了,一时间没有人敢继续往前走。
宗束本着男人的自尊,笑着说,“放心吧,应该没了”,然后他往前迈出一步。
第二坨鸟屎在他眼睛前方十厘米的距离落下,然后在石子路上“啪”得迸溅开来。
宗束被唬住了,他不敢在继续往前走,他就像是身陷敌阵的战士,不清楚脚下的那一块石头下边埋着能把人炸得血肉横飞的地雷,不知道脑门上什么时候会落下轰炸机扔下来的炸弹。
第三坨鸟屎从天而降。
黑猫颤抖着看着那一坨当空落下的鸟屎,眼珠子跟着那团黑影一块儿下坠。
这时候的宗束刚刚回过神来,他长舒一口气:“这下应该安全了吧。”
雪樱吓坏了,她和古尔丹也一同盯着那一团当空落下的鸟屎,那一团恶心的东西在几百米的高空中左摇右晃,最后,精准得落在了宗束的脑袋上。
希罗甚至听见了噗的一声。
宗束的微笑僵硬在脸上。
他回过头去,看到雪樱,古尔丹,希罗惊恐万分的表情。
“什么都不要说。”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什么都不要告诉我。我懂得。”
他的语气心酸的让人想要为他流泪。
他快哭了。
或许这就是男人吧。
赤坂宗束擦了擦眼角的热泪,他坚强的说:“我先回去了。”
雪樱尴尬的点点头:“再见……”
人说飞来横祸,都是祸福相依,希罗也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种说法,但是凡是都不是绝对的,就像赤坂宗束在转过身,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他刚刚抬脚,就踩到了一块不规则的石头。
于是在雪樱,黑猫,大黄狗震惊的目光中,少年整个人向前倾倒了下去,摔向地面。
然而,这依然不是编剧想象力的极限——如果说他们的生活是一部电影,一本小说的话,那么这个杀千刀的编剧或作者,就应该被浸猪笼,应该被拿刀杀。
请不要忘记,之前在宗束前方的地上,有着第一坨新鲜的鸟屎,它原本在赤坂宗束前方三米的位置。
而现在,向前迈出一步,被第三坨鸟屎精准命中的宗束,他向前跌倒了下去。
慌乱之中,他一脚踩在了近在咫尺的第二坨鸟屎上,这可以称作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而最初的那一坨鸟屎则在他的眼前迅速的放大,放清晰,直到他与那一坨鸟屎面对面的亲密接触——这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有人都沉默了。
希罗看着这个匪夷所思的诡异画面,感同身受的炸了毛,他此刻双腿发软,心惊肉跳。
众目睽睽之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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