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犹如丝织的轻纱,轻抚着床上少年人的面庞。
少年口微阖,嘴唇干裂,嘴角还有一抹淡淡的胡须,稚嫩的小脸看上去有些苍白,片刻后,阳光洒在他的眼皮上,只见他鼻子抽了抽,眼睛悄然睁开,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这是梦吗?好真实。”
徐汉生静静的靠在床头,轻轻敲着太阳穴,整个身体传来的虚弱感让他有些难受,不过他仅仅只是皱了皱眉,便舒展开来,轻轻呼了一口气。
“穿越重生啊,还以为只是小说里的梗呢。”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日历,徐汉生感慨般说着,目光却是移到了那扇门。
门外,正是这个世界十年前的父母。
掀开被子下床,徐汉生缓缓踱步出房门,厨房里,徐汉生的母亲沈怡雯正在做早饭。徐汉生父亲正鼓捣着他的药酒。
“爸,妈。”徐汉生喊了一句。
“汗生,起来了啊,哎,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啊。”沈怡雯应了一声,待看到徐汉生神色苍白,双手连忙擦了下围裙,小跑过来,伸手便朝着徐汉生额头摸去。
听到沈怡雯的话,徐汉生父亲徐源也抬起头,不在摆弄他的药酒,皱眉看着徐汉生苍白的脸。
“妈,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精神不太好而已。”徐汉生没躲开沈怡雯摸他额头试温度的手,对着沈怡雯笑了下,示意自己很好。
“温度是正常的,你确定没什么事?”沈怡雯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放心吧,你儿子壮的跟头牛似得,怎么会病呢!”说着,徐汉生还做了一个秀肌肉的动作,惹得沈怡雯笑骂了一句。
徐源也放下心来,继续摆弄自己的药酒。
“那你先去沙发坐一会,早饭快好了,待会中午你爸送你回学校。”沈怡雯把徐汉生推了一把,自己回厨房做早饭。
“爸,你那几瓶药酒泡多久了,可以喝了吧?”徐汉生看着自己父亲问道。
“还得一会,这几瓶药材不错,多泡一会比较好。”徐源不再摆弄自己的药酒,走了过来,坐在徐汉生旁边,“汉生啊,高考还有三个月,你这个成绩有点危险啊,你是不是最近都没有好好复习?”
“嗯?”徐汉生这才想起来,这重生的日子太巧,之前一直沉浸在重生的兴奋当中,却没注意到三个月后就是一场影响人生的大考。
“爸,不要担心,我有把握。”
徐汉生并没有撒谎,从小他就是班里前几名,不管之后升学到了初中,还是在高中时期,都是年纪排名前列的存在,只不过前世因为在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和一个女孩子谈起了恋爱,所以最后的高考,一落千丈。
重生这个bug,让他有把握不用对自己这么重要的考试产生不必要的影响。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也不多要求,起码是工大。”徐源手指敲着桌子,眼中闪过一抹希冀。
他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正把其中一支烟抽出来,瞥了一眼在厨房的沈怡雯,还是把烟放了回去。
“来,吃早饭了,你们爷俩在说什么?”沈怡雯端着粥走来,笑着问两人。
“没什么,老爸在催我好好学习呢。”
徐源并没有搭话,大概是饿了,直接就接过粥,哗哗的喝起来。
见状,沈怡雯只是对徐汉生耸了耸肩,瞥了一眼徐源,对着徐汉生无声的做出嘴型。
徐汉生知道,自己母亲在对自己说加油。
正想说些什么,徐汉生却被沈怡雯身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喂,恩,什么?找人继续催,另外让老刘拼拼凑凑,写一篇以备不时之需。”
风风火火的接了电话,徐汉生分明看到沈怡雯脸上的愁容和眉间的愁绪,徐汉生摸了摸自己下巴,感受着自己那还柔软基本细不可闻的胡须想着。
“大概是像某个专栏作者的约稿没要到吧。”
沈怡雯是本地报纸的一个副刊副主编,虽然报纸发行量仅限在本市,但基于本市人口数量和娱乐业的发达,这报纸销量还勉强过得去。
但也仅只是过得去而已,相比于省报,省晚报和市日报,沈怡雯所在的报刊勉强自负盈亏。徐源早些年就劝自己妻子辞职跳槽,只是沈怡雯自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就是这里,早已对报社有了感情,不愿意离去。
等到沈怡雯打完电话,脸上愁容依旧未去,徐汉生忍不住问了一句:“妈,又没约到稿?”
不料沈怡雯瞪了徐汉生一眼:“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徐汉生笑了笑,自家知道自家事,知道自己老妈没生气。徐汉生放下碗,试探的问了一句:“妈,你可是情感副刊的主编,你亲自出马约稿还要不到?”
“还不是市日报那边,又挖墙脚,说好的稿子又没了。”说着,沈怡雯忍不住骂了一句,想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妈,要不儿子给你写一篇?”
“别闹,这可不是你们写作文,小屁孩懂什么,吃完赶紧去学校。”沈怡雯白了自家儿子一眼。
“哎呦我这暴脾气,上学还早,看我马上写一篇出来,等着!”
起身,跑进书房,只留给吃饭的两人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这孩子,不会发烧发浑了吧。”
沈怡雯拍了一下徐源,担忧的问道。
半个小时之后。
徐汉生从书房走了出来,拿出稿纸,放在沈怡雯的包旁边,正准备走,顿了顿,还是把包压在了纸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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