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翰?”
看清来人,江景脸色也是微微一怔。
这青年是他母亲娘家的族人,按辈分算,自己还要称呼他一声表哥,但自小母亲娘家人就不待见他们。
长这么大,江景也就在小时候陪母亲去过忻州胡家,当时胡家众人的冷嘲热讽嘴脸,他至今都历历在目。
长辈瞧不上他这个‘野种’,同辈不屑和他玩,处处孤立针对,胡文翰也是其中之一。
“真是你啊,好几年没见了,差点没认出来。”
胡文翰笑吟吟的打量着江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习武过后的江景,身高明显二次发育了,浑身上下也透露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文翰,这人是谁?
你们很熟?”
站在一旁的高大青年,斜瞥了眼江景问道。
“当然认识,介绍一下,这是表弟江景。”
“江景.我好像听你说过这个名字。”
挽着青年的那位少女沉思道。
没等她多想,青年望向江景眼神闪过一丝蔑视,当即冷笑开口道:“他母亲是胡春雪,当年的忻州第一名媛,可惜嫁给了一个毫无前途的普通人。”
“哦,我想起来了,这小子就是她儿子啊。”
少女恍然大悟,望向江景的眼神也微微变了,那种不加掩饰的轻蔑,换了其他人在此,早就气得要爆发了。
但江景早已经不是那个自卑的少年了,面对两人讥笑,脸色毫无变化。
“表哥,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嘛?”
听到江景神色如常的问道,胡文翰脸色的诧异愈发明显了。
江景的反应太平淡了,差点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位是定南严家二公子,严枫;这位是谢雅云小姐。”
胡文瀚说完,一旁的严枫摆了摆手道:“行了,跟他多说这些干嘛,一个泥腿子,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严枫讥讽道。
严家在定南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世家,控制着定南水陆运输,旗下集团资产过百亿。
在普通人眼中,严家无疑是他们一辈子都需要仰望的存在,严枫作为严家二公子,自然有着傲气的资本。
“别跟他废话了,亲爱的,快点把票买了,我们去休息吧。”
谢道。
严枫点了点头,准备掏钱买票时,却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拦住了。
他猛然望向这只手臂的主人,脸色立刻布满阴霾道:“江景,你是什么意思?”
“严公子只怕是在外面作威作福惯了,素质都喂了狗吧?
我先来的,你眼瞎?”
江景此言一出。
一旁的胡文瀚脸色一变,满脸愕然之色。
他刚刚可是跟江景说的很清楚了,严枫是定南严家的二公子,江景居然敢主动招惹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定南这块地盘上,共有十五个世家大族,除了定南第一世家,汪家的直系族人外,谁敢这么对严枫说话?
作死也要有个限度吧!看到严枫已经快要爆发的扭曲脸庞,胡文瀚立刻对着江景呵斥道:“你是不是脑子不好!还不快给严公子赔礼道歉!”
“就他?
凭什么?”
江景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脸色十分平静,仿佛只是在否定一件本该如此的小事。
这种狂妄到极点的姿态,立刻让严枫原地爆炸了。
他猛然一章拍在售票柜台的大理石桌面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五指印记!看到这一幕,四周的旅客纷纷眼皮一跳。
武者!能在大理石上留着这种程度的痕迹,至少也是一重境中期,淬骨十块以上了。
“小子,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严枫冷冷的盯住江景,一字一句道,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江景瞥了他一眼道:“看来你不仅眼睛有问题,连耳朵也有问题,算了,照顾残障人士,人人有责,让我考虑一下要不要把票让给你吧。”
听到这话,四周围观的众人炸开了锅!这也太狂妄了,敢和一位武者开这种玩笑?
不要命了吧!胡文翰也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他不明白江景为什么要这么疯狂作死。
但江景的死活和他无关,他既然非要找死,自己也不可能拦着。
谢雅云脸色也十分难看,江景在羞辱自己的男朋友,让她脸上无光,当即就对着严枫冷声道:“枫,别跟这种泥腿子废话了,直接废了他一双手丢出去!”
在武者为尊的大环境下,武者和普通人有着无法逾越的差距,法律只是针对和约束普通人罢了。
在武者眼中,尤其是高阶武者看来,不过是可笑的一纸文书。
严枫不仅是武者,还是定南世家子弟,行事自然不会有太多顾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就准备朝着江景动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洪亮的大喝声。
“什么人在这里吵吵闹闹的!都给我让开!”
“让开让开!站长来了!”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只见一名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位特勤满脸不悦的走了过来。
站长扫了一眼江景等人,又对着一旁的乘务询问道:“怎么回事?”
乘务低声把事情复述了一遍,站长原本一直板着的脸,在听到严枫等人的名字后,突然一怔,有些愕然回过头重新打量严枫和胡文瀚。
“原来是严公子啊,鄙人姓刘,曾经有幸和严家主有过一面之缘。”
站长突然态度大变,满脸堆笑的谄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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