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四号似乎想起了那半年多的苦难,不堪回首似的叹了口气“那种地方啊,不但各种疾病肆虐,动不动就病死一片的人,而且各种虫子。info满地爬。
随便想要下水洗个澡,上来的时候,就是满身吸血吸的通红的虫子。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深山老林和那地方比,简直就是天堂啊。
听说,以后王国攻略的地区大多都在海边,而离我们最近的一大片海边地区的气候,大多数都是那种状态,你们说,要是没有驱虫药,我们得遭多少罪?”
众人想了想,一起打了个哆嗦,让一群习惯了爬冰卧雪的北方人到那种地方去,还真的是吓人啊。
这群面对刀山火海都无所畏惧的大汉,一想到满身的虫子,就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看来,还真不是四号吹毛求疵,这驱虫药,还真是必备的东西啊,哥几个,等回去以后,一定要打报告,要求增强驱虫药的效果。”
“对,一定要打报告。”
虽然聊着天,但众人却丝毫没有放松对周边环境的探查,还是小心翼翼的行进着,只是,速度实在有些让人着急。
聊完这个话题,众人统一收声,不再说话了,只是专注的听着远处的枪声,不断的走动着。
区区三个山头,突击队已经走了足足两个小时了。
走到后来,众人都忍不住想要放弃这个任务了。
因为按照大家的想法,还有按照这个时代的个人作战能力推算,现在赶到响枪的那个地方,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只要是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就知道那里应该早就人去楼空了。
可是,当大家仔细倾听的时候,发现敌人方面的情况真的是出乎大家的预料啊,都这么长时间了,敌人那边的火器发射的声音,居然还在响着。
虽然相比于最初时候的大动静,现在的射击频率已经减弱到了不足三成,但是,确确实实的是还在响着。
二号是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却已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了,拥有着上士军衔。
虽然正处在人生最健康最强壮的黄金年龄段,但作为排头兵,连续走了这么久,二号也感觉有些疲惫了。
等到二号打出手势后,一号命令原地休息一下,然后就暂时接过了二号的警戒位置。
二号暂时把警戒任务移交一号,喝了点水后,才喘着气,疑惑的说道“这帮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都响了两个小时的枪了,无论如何也都应该结束战斗了吧?”
一号正在替他警戒前方,所以没有插话,倒是其他几名军士,一边轮换着喝水,一边谈论着自己的看法。
“就是啊,要是真的交战,无论是后金方面还是我军,那都讲究的是干脆利落,能打就打,打不过就撤,哪有这样,响上两个多小时枪,都还没结束的。”
“不说人员的问题,就是后金的那些个用熟铁敲打出来的火器,也受不了这么个打法啊,那种火器要是把药子装足了,连续来个二三十枪,枪管都要炸裂了。”
“那么,既然响了这么久的枪,就说明敌人并不是装填的足量火药?”
“应该就是这样了,连续两个小时的不间断开火,我们合金制造的枪管都要报废了,更何况那些熟铁枪管呢。”
“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敌人连枪里的弹药都不装足,到底想干什么。”
负责殿后的七号,现在正对着后金前锋大营的方向,他瞅着火光闪动的地方营地,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一号,你快来看看,敌人的大营那里,是不是着火了?”
重新和二号交接了前方的警戒位,一号和几名还在休息的军士一起转头看过去,果然,大家发现敌人的营地的栅栏居然烧起来了。
一号惊奇的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营啸?”
三号好奇的问道“一号,什么是营啸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一号微眯着双眼,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半晌才解释道“营啸啊,这种东西在咱们军中是从来没出现过,但是在历史记载之中倒是常有。
按照我进入讲武堂之前所在连队的指导员开办夜校时候所讲,在以前的各朝军营之中,营规非常森严,一般情况下别说是高声叫喊了,连没事造造谣、传传谣都有生命危险。
而且军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肃杀之地,传统的军规有所谓“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经年累月下来精神上的压抑可想而知。
另外一方面在那些封建传统的军队中,非常的黑暗。
军官肆意的欺压士兵喝兵血、吃空饷都是常态;
老兵结伙欺压新兵,像是驱使奴仆一样驱使新兵也是常有的事情。
在封建军队之中军人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矛盾年复一年积压下来,全靠着森严的军纪弹压。
而这种状态下的军队,在大战之前,人人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一命归西,这时候的精神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在此情况下,可能只是一个士兵作噩梦时候发出的尖叫声,就可能让大家都被感染上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彻底摆脱军纪的束缚,疯狂发泄一通。
不过,这种疯狂的士兵一般也只占了少数,大多数人都还是清醒的。
但是,其中一些头脑清楚的家伙,知道法不责众,在这种状态下,就装腔作势的假装发疯,开始抄起家伙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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