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纳坦被运走了,应该是没死,但伤的轻重没人清楚。
医师们也都下了台。
罗斯的紧急治伤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魔力纱布一圈圈的缠绕,每次缠绕,纱布上篆刻的符号和魔纹就会放光,随即紧密的贴死,扯都扯不下来那种。
左臂绷带化后,罗斯挥舞手臂,绕动肩头,做了几个动作。确认无碍后,他换上了一袭新的水社法衣。
看了一眼托马斯,托马斯表现的很知机,颔首施礼,一言不发退了下去,全程都没有劝过罗斯,甚至没说一句话。
罗斯掷地有声的对裁判弗洛朗道:“我可以了。”
人们看向罗斯,标枪般挺直的身形,面波动,一种金戈铁马的肃杀和残酷感扑面而来。
罗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下台下的反应,暗自点头:“这个比装的我给9分,少1分是怕自己太骄傲!”
台下,麦肯?辛在人群中捂脸。心中骂:“这个小混蛋入戏了!”
他的认知中。罗斯的确有人来疯的一面,就是那种娇纵的气性极大的孩子,劲头上来了死犟,不顺着他能哭的背过气。
他原本还打算利用罗斯的这个特性,撺掇其在遗迹试炼中当个高等苦力,为他夺取重宝添砖加瓦呢。
没想到却被其自己加戏,提前将劲道在这里宣泄了。
他现在都怀疑罗斯还会不会参与这次遗迹试炼。
“妈蛋,老子就不能猥琐发育一把?非得像前世那般步步臊气?重宝太重hold不住,只能便宜别人,自己拿几个小钱外加根本没个屁用的所谓人情,太亏啊!”
麦肯恨的咬碎钢牙,然而他的计划太精密,换主配这么重大的调整影响太大,根本没有nb。
台上,弗洛朗也是气的浑身栗抖,心中啐骂:“可以个屁!你还真打算‘躺’赢啊?”
他跟他的老师克莱芒,都是想着罗斯能知难而退。
往具体了说,就是当‘难’足够的时候,他给搭个台阶,说些不疼不痒的赞扬的话,擂比也就结束了。作为具体的执行者,他一直都在琢磨怎么落实,到时候话该怎么说。
毕竟罗斯太会怼人了,弗洛朗可不想再被其抓住话柄当众狂喷。
哪成想罗斯竟然是个属疯狗的,不但逮谁都敢咬,还不怕死!
秘禁就这么用了。
弗洛朗真是想连罗斯的家长一块儿骂的,年纪这么小,说话做事没个深浅,就敢将秘禁传授,这是怕孩子在异地他乡吃亏受制?还是怕死不了?
“怎么不去找个角落自己作死呢?跑出来祸害人,结果都让我赶上了!”弗洛朗愤恨之余,也不免自怜自艾。
他暗中发誓,以后再也不接这类跟少年相关的任务了。
打又不能打,说了根本不听,想管管不了,不管还不行,真是恨的人牙痒!
换成巫士,未成年也按已成年算,哪个敢装比,直接两巴掌糊倒再理论,真当强法师是软泥啊?
可眼前,还得想办法解决问题,平息事件。
这擂比肯定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克莱芒刚才跟他密语通话,如果罗斯继续犯浑,允许他使用武力。
他却知道,只要一动武,克莱芒事后必然会担大责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真不能那么干。
“罗斯?罗兰,作为擂比裁判,我现在对你的身体状态,乃至精神状态,有所质疑。”弗洛朗一本正经的说。很大声,用了术力,足以让台下几十米外都听的清楚。
“我完全没问题啊!”罗斯说着挥了挥左臂,捏了捏拳,还跳了几下。
“是吗?请你坦诚的解释下左臂萎缩的问题。”
“普通的肌肉萎缩嘛,术力使用过度造成的,回头能养好。”罗斯回答的很溜,说谎不眨眼的那种。
“真是这样吗?”弗洛朗说着凑近罗斯,小声道:“别仗着涉及私密,外人不能随意检查这一条,就想着能谎言过关,秘禁的代价会是那么简单吗?莫非你觉得别人都智慧低下,就你聪明?”
罗斯表现了少年人被揭穿谎言后的小尴尬,心虚的乱瞄了几眼,用满不在乎的表情和口吻掩饰:“我不是之前就说了么,我不介意损伤,契约都立了。”
然而声音,却不自觉的放低了,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这一系列的表情,他私下对着镜子练了差不多100遍,才自觉演像了。
“契约上可没说我这个裁判没有终止擂比的权力。意识不清,可是个很正经的拒绝擂比继续的理由。你真的要我当众指定医疗组检查你左臂的伤?”
罗斯表现的还试图顽抗,梗着脖子道:“你刚才自己也说了,涉及私密,不能随意检查。”
“那么事先做准备、事后请专人清洗医师们这段时间的相关记忆呢,这个钱我私下能出的起。”弗洛朗冷冽的说。
“你!”罗斯怒目相视。
弗洛朗一脸阴郁、烦闷的道:“作为成年人,我肯守规矩讲理,是因为我要脸,你让我彻底丢了脸,回头还得担重大过失的责,甚至还得因为你的秘禁伤势承受火社、乃至你母亲的怒火,莫非你觉得成年人就不会耍赖玩狠?”
弗洛朗阴沉的盯了罗斯一眼,继续施压:“小子,你已经将我逼上死路了。遗迹试炼被你一个人加戏搞成这样,我作为执行者,我的老师作为活动负责人,要担责任。你学黑营培养出来的术法死士玩命的那一套,最后也会算我们一个监管不利,有那契约都没用,舆论只会紧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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