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人并不全在此地军营,有些已经调往他处,耗费了些时辰,到天黑之时,总算全部找齐。八个人被领进一座大帐,外面围了一圈戾气外露的军士,一照面便是满满的肃杀之气。
八人被带来用的各种各样的理由,大体是上官要了解一些情况,需要负责具体事务的人回话。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是以来路上几人并没有觉得不妥,直到几人聚在一起方才发觉不妙,再看周围带路之人,脸色具都板正的像块冷铁,再是迟钝之人也沉不住气了,更何况被选来这里的人,本就不可能是愚笨之人。
但是想跑也是不可能的,周围全是披甲执锐的军中精锐,不动则已,动则立时成为众矢之的!
大帐之中,是王禄之下的几员将军。王禄没有露面,原因有二:第一是此事若是闹大了,他需要军中势力支持,这些人在他之前接触这些人杜绝了他动手脚的嫌疑;第二便是担心这些人中有死士妄图鱼死网破,他不想冒这个险。今日来这帐中审讯的几员将军,要么有家世要么有能力,都是对他够尊重的大将,兔死狐悲,他们必然能体会他的难处。
八人职位有高低,但最高也不过统领几百人,距离上面坐着的那些人还差得远,只有诺诺听训的份。
几位将军分散成半个圈坐在帐中,这八人被领进去,那几道凌厉的目光注视下,顿时有架在火上烤的焦灼感。
“啪”一声,不知是哪位将军拍了一把桌子,话还没有说出口,便有人腿一软给跪了,“将军饶命!”
几位将军交换眼神,这人也太不禁吓了,会不会有诈?
倒不是这些人胆小,敢潜入军营做细作,这本身便不是胆小的人敢做的。实在是人都聚齐了,私下里他们也有过联系,互相传递消息之类的,即便不全部都认识,多少也知道几个。此时聚在一起,见自己见过的都在,其他也眼神有异,再加上本就心虚,是以心理防线已经摇摇欲坠了!
沙场上驰骋过的将军,自带肃杀之气,哪个手里没染过血,随随便便一站都能当门神镇邪,更何况还是好几尊同时在这里!
居中一位将军道:“坦白从宽,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人不少,死几个也无妨,我等提几个问题,谁回答的最慢,就拖出去砍了。”
他语速不快,在场众人听的清清楚楚。没有刻意加重语气,却让那八个人不是冒冷汗就是腿打颤。
没有人再发出声音。
“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苏祥吗?”
“知道!”
“知道!”
“是他叫我来这里的!”
……
很好,没有人紧闭着嘴巴。几位将军交换眼色,大帐门口附近有两张小桌,两名军中幕僚临时执笔,负责记录他们的口供。
“第二个问题……”
贺兰勤自见过王契后就躲了起来,该做的都做了,王钧身边已经没什么好打探的。同时暗中观察王契会不会透露给王钧些什么。观察了几日,王钧那边只有朝臣们一波接一波的闹,并没有派去贺兰族的人手,贺兰勤这才可以确定,王契同其父是真不一样。
当然王钧要派人去贺兰族已经晚了一大步,马骋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到了。
几百年前大乱之后行成的四分天下,王氏虽然越来越强,却始终没办法做到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王朝那般君权至上,威加海内,虽然那一直是王钧追求的目标。王家被尊为天下共主,其本身便是推举出来的,不是武力镇压的结果,是以,一个“德”至少在大义上是排在最前的。
贺兰勤躲在鹰绰住的房间里,拿着本书册闲闲的翻着,或者扇一扇伙计刚送上来的小火炉,听声音快要沸了,他开始准备茶叶,摆了杯子。
门开了,鹰绰风风火火大步进来。“天哪,我都不知道他们懈怠成什么样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庆城这些人是在养老吗!”
贺兰勤微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没有重要人物在庆城,难免松懈一些。”
鹰绰不怀好意:“我可不止去了鹰族的点,还有你贺兰族的,一样没偷听到什么有用的。”
贺兰勤:“没错啊,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里。”
鹰绰想打探鹰翱或者贺兰岳的行程,去两族的秘密站点偷听,结果一无所获,免不了抱怨起来。结果贺兰勤特别豁达看的很淡,她也不好过分苛责了。
贺兰勤:“你在担心什么,怕见到鹰翱?”
给说中心事,鹰绰脸一红,却不愿承认:“哪有,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说着端起热茶就往嘴里倒,贺兰勤来不及阻止,她已经给喷了出来。
“小心点。”贺兰勤急忙递给她帕子擦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我也很想第一时间见见他呢,老糊涂一个,也不知看到亲姐姐的手书,会不会向我道个歉,摔断我好几条肋骨呢!”
说着还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手放在肋下。“好痛。”
鹰绰一脸幽怨:“要不,你吓吓他吧,反正在他眼里,你早已做鬼多时。”
“我本想陪你一起见他,给你壮胆。”
“大白天撞两个鬼,太假了。”
鹰绰去了极北之地一直没有传回任何消息,确实可以默认已经“失踪”,而孟覃给鹰族去的信,也有意避开了这两个人还活着的消息。等鹰翱赶到庆城,确实有可能被他们两个“吓一跳”。
贺兰勤:“我想要你光明正大的离开鹰族。”
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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