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栋钉子户被隔离。
除了警察和法医清理、检查现场外,房子的主人在警方的传唤下赶到了现场。
严晏看着屋主的身份证,上面信息显示此人52岁,名叫刘峰,住址已迁至外地。从他踏入屋子惊愕失色的神情来看,他对老家的变化一无所知。
严晏把证件还给他,问道:“还记得最后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吗?”
刘峰还没回过神来,呆愣了会儿,才回答道:“好像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少说也有五六年吧……”
“能具体点吗?五年还是六年?”
刘峰面露难色,翻起手机,似乎在寻找最后次回家的证据,最后在失望中拨通了老婆的电话。
经过询问,他确定地说道:“六年前,我和家人在元宵节那天回来过一次,”说着他把手机递给严晏,“警察同志,这是我老婆刚刚发我的照片,是我们全家站在门口拍的,照片背面显示时间是2012年2月6日。”
照片上的大门和现在这扇看起来没有区别,整栋房子的外观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有屋子内部的照片吗?”
刘峰摇头:“搬家时,老相册不知丢哪去了。”
“那麻烦你和我们描述下你们搬家时,房间内部的摆设。”
刘峰恐慌地看了眼灶台那边,此刻法医正穿着防护服在锅里打捞着什么。虽然是用不透明的黑色袋子装的,但心里还是发怵。
“那、那里以前是做饭的地方……”刘峰指着灶台,“临走时,我们用红布把灶台盖好了,”说着他转身面向沙发,“这套沙发和地毯,以前摆在楼上的客厅里,这里原本是一张吃饭的六人桌,还有凳子。”
严晏带他走进对面的房间,“这套一模一样的沙发也是你的?”
“对,是我的。”
“为什么买两套一模一样的?”
刘峰看起来和严晏一样疑惑,“这套沙发是我和我老婆结婚时买的,放在楼上的客厅里。时间久了,脚蹬和垫子都坏了。我老婆是个念旧的人,于是定做了一套相同的。那套旧的又舍不得扔,就搬到楼下的空房间了。”
“这两套都没坏。”
这也是刚才刘峰疑惑的,他皱起眉头:“我确定这个房间的沙发是坏的。因为我一直想扔了,老婆不让,为此还吵了一架。”
严眼冷笑:“看来是有好心人帮你修好了。”
刘峰听得背脊发凉,他凑近严晏,慎重地问道:“警察同志,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闯入你家,把它当成了自己家。他在这里为所欲为。”
刘峰瞪大眼睛问道:“杀、杀人了?”
严晏没有回答:“这栋房子暂且禁止入内,你和你的家人最近注意点,如果发现身边有奇怪的人,马上联系警方。在以后的调查中,我们还会需要你的帮助。”
平静的生活,突然闯入一个杀人犯,还在自家行凶。这让刘峰心惊胆颤,导致刚才严晏说的都没听进去,他急着问道:“他为什么来我家做这种事?现在警方抓到他了吗?”
“我们还在调查——”严晏说着向林彬招手,“林彬,送刘先生出去。”
杀人现场,刘峰也不愿久留,但到底是自家老宅,心里复杂又矛盾。最终,他还是跟着林彬离开了这里。
清理现场后,严晏叫来夏一菲和林彬,他说道:“不远处,还有一个化粪池,那里也许也有线索。”
两人听后,沉着地点了下头。
严晏问林彬:“那粪坑有多大?”
林彬:“挺大的,有家庭游泳池那么大。”
严晏:“再带几个人一起去,顺便叫上季邵杰。”
此刻,季邵杰在屋外吐得脸上都是眼泪和鼻涕,比第一次宿醉还难受。锅里的那股味儿,像是活了似的,钻进他鼻子里怎么都无法消除。
那是腥臭的腐肉味,没到刺鼻的程度,但只要一想起是人肉,心里别提有多恶心。
蒋铭无奈地靠在一边,心想:谁叫你手快,也不动动脑子。人家大队长都没动手,愣是被你揭开了。
“妈呀……”季邵杰还是没缓过来,脑中都是浸在锅里的那个头颅的画面。
蒋铭从背包里拿出一盒水果糖:“吃吗?去去味儿。”
季邵杰粗鲁地抢过去,整合倒进了嘴里。
蒋铭不知这个问题该不该问,但他还是问了:“刚才,我站得远,没看清锅里是谁?你看到脸了吗?是老黑吗?”
听见这个问题,季邵杰五官扭曲在一起:“你他妈还咒我看到脸啊?那块头皮都够我受的了。”
“除了头颅,里面还有其他东西吗?比如手啊,脚啊……”
季邵杰盯着蒋铭,眼神凶猛,嘴里的硬糖被他嚼出了声。
“算了,”蒋铭摆摆手,“看来你只顾恶心了。”
季邵杰生无可恋地望着蓝天,飘来的臭味都闻不到了,“你非要打听,我就想想。上面是头发,不过很少,有颗眼珠子……”越说后背越凉,“他妈都炖得稀巴烂了,谁知道啥是啥!”
蒋铭若有所思,随后说道:“那两口锅,放不下一个人,其他的去哪儿了?”
“吃了吧,呕……”
“另一个锅,还没揭开。我觉得应该是内脏之类的。”
“呕……你他妈昨晚还吃大肠。”
“剩下的会去哪呢?”蒋铭想着,周围飘荡的臭味提醒了他,他突然激动地喊道:“化粪池!化粪池能见度很低,而且里面沉积物多。不像河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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