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去几天我就会回来的。”
“但愿如此了,我与你同屋檐下这么些天,开始很是怕你,怕你轻薄于我,可是这么些天过去,你不但没有轻薄于我,还是真正的君子,令人敬重。”
令狐嫣的声音有些大,南宫寒赶紧掩住她的嘴,哼唧了几声,继续轻声道:“令狐娘子言重了,国难当头,谁还有心思想这些,能苟活一命已俨然不易。”
“那我希望南宫兄能苟活归来!”
“一定的,我答应你,你且回榻上歇息吧,明早还要早起。”
……
第二天晨起,南宫寒准备好远行的衣物,令狐嫣将其打成一个包袱,放于桌上。少帅的随从待令狐嫣进了厨房,对南宫寒道:“南宫先生,满腹学识,一表人才,怎会娶这样的丑娘子?”
“妻丑人贤啊,何必要娶那种花枝招展的呢?”
“南宫先生果然是高人,鄙人只是随便说说,请先生不要介意。”
“怎么会,妻本来就丑,难道要说成漂亮不成?”
“那也是,不过依鄙人来看,先生娘子模样倒是很周正,就是脸上麻子多了些。最近一些时日,感觉先生娘子麻子少了些,莫非是先生的药起了作用?”
“可能有些用吧,战事一起,我们惊吓不已,拙荆年纪尚轻,没见过这些阵势,吓得不得了。我们原来本欲逃往关中一带的,无奈老岳父说放不下经营这许久的客栈,于是在后山躲避了好些时日,先前镇上不少人都躲于山上,后来就慢慢走散了,有的可能去了关中,有些或许是被财狼虎豹祸害也未可知?所幸,逃回得遇少帅,善待我一家人,在下感激不尽。”
“那是,我们少帅可是好人。”
“是好人,大好人。”
“我跟你说,南宫先生,你可别说出去,少帅可是安大帅最看中的儿子。跟着我们安少帅不会差。”
“我就一烧火做饭开客栈的,哪里有机会跟随安少帅?”
“南宫先生这是与我装糊涂不是,少帅都要请你去给安大帅诊治了,你还说不知?”
“这个,军爷我可不敢乱说,少帅的确是说今天带我去洛阳,但是去给谁看病,我真不清楚。鄙人胆小,不敢过问太多,望军爷谅解。”
“南宫先生果然谨小慎微,以后若成为了少帅的红人,切莫忘了在下。”
南宫寒心里其实倒吸一口气,八九成真是去给安禄山诊治,可不敢问太多,又想先摸到一些安禄山的病情,于是决定将这一随从绕进去,让他自己说出来,“军爷,在下真不知少帅带我去长安何事?安大帅这么大人物,也轮不到我给他诊治啊。”
“南宫先生有所不知,大帅自起兵以来,身上接连二三长毒疮,屡请大夫诊治,皆无起色,大帅亦是喜怒无常,已连杀了几位洛阳名医,洛阳医家要么上吊自杀,要么想办法逃出城,出走他地。”说完,随从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意道:“接下来,就看南宫先生的了?”
南宫寒脑中掠过一丝寒光,看来此行真有可能九死一生,可是现在若谋划逃走,已然不可能了,这可真将自己给押上了。令狐昭多次与他商量想办法逃走,他都觉得自己潜伏下来能收集更多叛军的动向,可让朝廷参考。可朝廷俨然没有重视他的邸报,导致错杀了高仙芝、封树清两位将军,自毁长城。
他想到此,故意放声大哭起来,令狐嫣和令狐昭闻声而来,自然知是何事,故做不明就里的问为何放声大哭?南宫寒啜泣道:“刚听这位军爷说……”,话还没说出口,那随从便跑过来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令狐嫣和令狐昭便扑在一起哭泣。
此时,收拾完好的安少帅从楼上下来,见到三人抱在一团哭泣道:“南宫先生为何哭泣?”
南宫寒见安少帅下来忙上前跪着叩首道:“少帅,我有妻有老岳父,此行实在难以胜任,还请少帅另选他人吧!”
安少帅看了看躲在一旁的随从,心中已猜了八九分,呵斥道:“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吓着南宫先生了?”
那随从连忙跪地道:“少帅饶命,小子嘴贱!”说完就用手使劲扇自己的嘴巴,扇了十几下,扇得两腮红肿。
安少帅才道:“好了,少在这里演戏了。你以为你是父帅派你来的,我就不敢将你怎么样,是吧?还不退下去!”那随从灰溜溜地跑开了。
这时他才扶起南宫寒,令狐昭亦起身,唯独令狐嫣跪着对着安少帅猛叩几个响头,请求:“少帅,求你放过我相公吧。他的医术真是蹩脚,若是去了治不了病,岂不误了您的大事,你们又能饶了他?”
南宫寒见令狐嫣今日如此胆大,直言陈述,不由暗暗吃惊,亦跟着求道:“大帅,我娘子所言不虚,我的医技浅薄,实在担当不起如此重任。”
令狐昭也说道:“我这贤婿,人实诚,不知深浅,这医道之事本就不精,真担不起这责啊。”
安少帅一阵大笑道:“一定是那小子,跟南宫先生说了什么,扰得先生如此惊惧不堪。令狐娘子也起来吧!你们与我相处这么久,我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吗?”
令狐嫣回道:“少帅是好人,我信,可是到了洛阳……”
“既然令狐娘子和老岳父这么不相信本帅,那不如与南宫先生一同前往吧!”
此时,三人彻底懵了,开始搭进去一个人,现在三个人一起搭进去了。南宫寒忙跪于地上,头如捣蒜般求道:“少帅,我一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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