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并不是第一次踏入这间教室,不过因为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搞得他在刚进门时便心情紧张,没注意门口的台阶被绊倒在地。
半圆形的教室一半分成七层阶级,每一阶级都摆着四张桌子,而此时每张桌子旁都坐好了人,唯一空留的地方便是离门最远处的一个位置。
教室内的学生投来好奇的目光,半数以上的人都在和同桌窃窃私语,看他们脸上带着的笑容,大概是在嘲笑那个连路都走不好的人。
“罗维,坐到自己位置上去。”
与座位相对应的方向,空旷无比,有着的只是一块巨大的黑板以及黑板前那张两米左右的长桌。那是教室的另一半,时计塔的贵族讲师埃尔梅罗二世正坐在那里。作为时计塔内的著名讲师的他,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穿着黑色西装十分正式,讲课时一般都会戴上眼镜,那时候他给人的感觉便是充满了学识,而实际上也是如此。
“抱歉,埃尔梅罗讲师。”罗维从地上爬起来,深鞠躬之后甚至没有来及拍拍土,便赶忙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其间可能是因为紧张的关系,又差一点绊倒在地上,这使得教室内发出了明显的笑声。
“安静。”埃尔梅罗讲师一发话,整个教室都静了下来,谁都知道埃尔梅罗讲师最喜欢的,便是聪明善于理解的学生,以及安静的教室。
待到罗维在位置上坐好,埃尔梅罗讲师目光锐利地扫了一遍学生们,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昨天我就说过了,今天是你们的毕业式,我从你们之中挑出了七名魔术知识达到相当程度的人,这七个人,会被时计塔授予第七位阶,也就是末子(frame)的称号,代表着你们从一个学生毕业,正式成为了一名魔术师。”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随后发问:“你们,准备好了么?”
安静的教室以及宁静地空气,所有人都期待着,讲师会念道自己的名字。谁都有自信自己的学习已经足够了,对于魔术以及整个世界的历史都有了充足的了解,这是他们这些生来便出生在贵族家庭,从小有良好教育的学生所自负的能力。
除了一个人,罗维·希德利。
跟其他的人相比,虽然罗维也是出生贵族,但也不过是个落魄的贵族家庭,不用说现在活在这世上的,仅有罗维和他远在美利坚的叔叔,更重要的是他们家族最为厉害的魔术师,也不过只获得过第五位阶,也就是开位(cause)的称号,和在这间教室里的其他人相比,跟一般人的家庭没什么区别。
罗维双手交叉握紧,过于紧张的手已经冒汗,滴在课桌上。今年是他在时计塔学习的第四年,前三年靠着时计塔的补给勉强一个人度过,但是如果今年还没有获得正式的魔术师称号的话,时计塔对于一个家族的援助—其实也就是他个人的援助便会停止,别说魔术师的生涯,连生存都会成问题。
埃尔梅罗讲师从皮包中拿出几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大概是名单以及被选中的理由一些东西。讲师将这些材料稍微整理了一下,便从西服内兜拿出眼镜戴上。
安静的教室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尖叫,或者说是兴奋时发出的惊呼。大部分女生开始讨论现在埃尔梅罗讲师的相貌。有的说是英俊,有的说是睿智,但不管怎么说,都只能体现出埃尔梅罗讲师对于女性来说所散发出的男性魅力,是无比强大的。
埃尔梅罗讲师的身份有很多。时计塔的著名讲师,继承了埃尔梅罗学派的大魔术师,私底下甚至是时计塔女生公认的最想ooxx的男人第一位。不过这些并不是最为主要的,因为埃尔梅罗讲师是曾经参加过“远东第四次圣杯战争”并且生还的男人。
所谓圣杯战争,最初是发源于远东一个叫做冬木市的地方,那里的地脉会不断地累计灵力,大概每隔六十年,积蓄的强大灵力便会形成一个叫做圣杯的东西,其强大的力量据说足以实现任何愿望,也正因如此,统称为御主(er)的魔术师们会召唤出自己的从者,与别人相抗争,争夺圣杯来实现自己的愿望,至此称为圣杯战争。
原本这一信息还没有传开的年代,争夺圣杯的主要有三大家族:爱因兹贝伦、远坂、玛奇里。但是在后来的时间里,圣杯的消息被传开,同时因为三家几次圣杯战争消耗的实力而虚弱无比,被称为大圣杯的系统崩坏,借由不知名的魔术师之手,传播到了整个世界。
圣杯战争开始变得稀松平常,但是不管怎样,每一次的圣杯战争都是充满了血腥与斗争的,能从那种疯狂的战斗之中活下来的人,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不过对于罗维来说,那种事情和他没有多少关系,他现在想的,只有如何获得魔术师的称号。
“艾特拉斯·阿尼姆斯菲亚。”
埃尔梅罗讲师开始宣读第一个名字,并没有多少人感到奇怪,因为那个站起来穿着时计塔制服的人,是他们当中最为优秀的学生之一。
一头银白发色的阿尼姆斯菲亚家少年自信地迈开大步,走到教室的另一半,埃尔梅罗讲师的面前,隔着一张桌子,接过讲师手中递来的纸张,上面明确地写着,他被赐予称号的原因。
“感谢讲师。”鞠躬,之后白发少年便退去,站到了一旁,他还不能回到座位上,因为他要等着其他的人都上来之后,站成一排接受其他同学的祝福,这是一项传统。
“艾特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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