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和氏璧带进秦国……蔺相如?!”嬴大桨听的目瞪口呆,华梅虽然不太懂魔术,但蔺相如的故事还是耳熟能详的,一种熟悉的陌生感也油然而生。
“看来他现在也依然很有名。”嬴小屠无奈地笑道:“论辩才,他远逊于黄歇,但要论及杀伐果决,十个黄歇也不如他!敢于在两国会盟上近身要挟大秦国君,哼,该说他是无知大胆还是有恃无恐呢……”
“黄歇?”嬴大桨一愣,随即明白道:“是春申君吧?战国四大公子之一?”
嬴小屠点了点头:“正是,他们年代相近,年龄相差颇大,却有很多相似之处。孤小时候常有人拿他俩作比,但秦人最清楚,这两个家伙虽然一样的难对付,但却有着相当大的差别。”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看她张扬的神色,便让人不禁好奇,史书上那些只言片语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等精彩的传奇故事。平复了一下情绪,嬴小屠还是尽量简洁地说出了和氏璧的功用。
当年赵国派遣使者携和氏璧入秦,明眼人都认为是羊入虎口的行为。大秦王宫地势复杂,虎踞龙盘隐成阵势,内有数万甲士常年镇守,个个都是沾过血的死士,至阳至刚的杀气有如血河逆冲斗牛。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来到这里也要晕上一晕,更不要说区区一介文官,恐怕还没见到秦王,就已经吓尿了裤子。
当然,即使在秦国上层,这也是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赵国当时也许未必无人知晓,但使者还是如约而至。这个年近四十满面胡须的文士,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大秦王宫。
一路上,使节团的其他成员没走多远便开始东倒西歪,平日里都是身高力壮的保镖力士,在这里却是面色惨白双腿打晃,豆大的汗珠噼啪直流。有几个能忍的,走到王宫深处便一声不吭的栽倒下去,不省人事。只有这个留着络腮胡的“文士”,大摇大摆好似逛自家花园一般随意的男子,如入无人之境般走进了王宫正殿。
大殿之上,秦国众多大臣把这个难得一见的敌国使节当成了珍奇的玩具,一个个争相试探。有的出言,勉强还算风雅,可有的干脆直接动手,这就难免有失风度。结果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秦王却并没有出言阻止,这样一来众臣的心中就都有数了。
然而也许是天数,无论是怎样的试探,文试也好武试也罢,在这个外表豪放不羁内在却张弛有度的使者面前,全都如泥牛入海,再无动静。或者说是在试探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这位使者轻易察觉,随后以游刃有余的姿态统统消弭于无形,根本不曾溅起一丝涟漪。
朝堂论辩结束之后,众臣一片哗然,没有外人知道,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到底讨论了什么,但在当天夜里,数队训练有素的精锐刺客携带特殊的装备包围了行馆,意欲将那个胆大包天的赵国使者碎尸万段。那一夜,大秦都城中不知多少人彻夜难眠,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一座小小的行馆,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荒诞如玩笑的一幕——
恍若游龙戏水一般,体格中等,既无蛮力又无灵巧的赵国使者就这样穿行在箭雨之中,他翩然的步伐仿佛舞蹈,一举一动浑然天成,毫无刻意的痕迹,却有如奇迹一般躲开了所有的攻击。用光了弩箭的死士开始了白刃战,他就在敌人之中闲庭信步,但即使如此,依然没有人看好他——因为他不杀人。
不止是不杀,他甚至都没有反击,只是在敌人中无言地穿行。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体力就会被潮水般的刺客消磨殆尽,现在的任何挣扎都将沦为笑柄。然而,半刻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这位使者依然在潇洒的闪躲,速度较之前完全没有变化!他的那份泰然自若在敌人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座大山,一座看似即将到达,却永远也触碰不到的“跑死马之山”。
但局势,并非毫无变化。
战斗刚刚开始之时,这位使者就站在住所的门口。而一刻钟之后,他已不知不觉地站在了院落的正中。发现了这一点的秦国军官开始坐不住了,他果断增派了人手,增加了整整一倍的刺客配备中程武器,从地面和空中同时进行打击。
这些刺客都经受过特殊的训练,在这种距离之下,他们之间千锤百炼的配合能够发挥出最好的效果,既能够准确杀伤敌人,又能将误伤几率降到最低。限于地形和数量的局限,这样的配合几乎很少被投入实战,但只要出现,必定马到功成。那位军官甚至都开始担心,自己动用这种战略取胜,会不会被上级质疑自己的能力。
然而这一次,这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昏招。
既然是配合作战,那么地上和房上的动作必然有着某种规律和联系。比如地上的人后移,下一刻箭羽就会钉在他先前的位置。对于武者来说,他们往往是靠着自己精湛的技巧来躲避甚至是拨挡箭矢,几乎是几十年养成的本能,但在这种配合之下,任何的本能都会输给这些精准如机械的刺客。一旦武者的节奏被打乱,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而这位赵国使者,刚开始确实手忙脚乱了一瞬,但就在下一秒,他的节奏立刻随着敌方的配合而发生了变化!就像是一位天才舞者随着舞曲的变换而即兴跳出舞步,并在第一时间找到了舞曲的轨迹。
短短几十息的时间后,这位赵国使者已然走出了行馆,他站在包围圈之外,朝着指挥的军官躬身行礼。第二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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