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叫做七甲的小镇,镇子虽然不大,倒也还富庶。
刚入了冬,街道上人来人往,几个小贩不停的叫卖着手里的玩意儿。
潇洒的公子和嬉闹的孩童穿梭在街道上,一片热闹的景象。
街道旁,有一名青年手里拿着一杆药幡。
青年二十来岁的样子,双眉挺秀,眼神却平和至极。
仿佛像君子袖中藏着的宝剑。
药幡只是普通的竹竿白布,竹竿头挂着一个药葫芦,白布上写着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这小子是个卖药的!”
一旁药铺的掌柜出来几次,看到青年依旧站在那里,心里不由有些恼怒,于是心中便生出了这个轻蔑的结论。
药铺的伙计已经打探过了,青年卖的药很便宜,根本没有丝毫利润。
“哪里有这样卖药的?这小子,不是个神医,就是个神棍!”
药铺掌柜再次打着青年,普通的面容,普通的身材,普通的白衣,连药幡上的葫芦也是一个歪歪扭扭的木葫芦。哪有自己门口的雕花铜葫芦气派?
药铺掌柜心底生出一丝不屑,这么普通的人也能是神医?
传说那神医演大家,长着三只眼睛六根手指。
这才是神医,再看看这个普通的青年哪里有点神医的样子。
药铺掌柜的话,青年当然不知道。
他在那里立下药幡,来寻医的人却不多。
但一上午时间,也有五人从他这里拿了药。
青年抬头看看天,时间已经过了正午。
照以往来看,下午的人该是会多一些吧!
果不其然,刚过正午,便有人来他这里寻医问药,青年不停地给人把脉,手中毛笔挥动,一会便写好了药方。
药铺掌柜看着青年那里多起来的人,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去青年那里买药的人都是七甲镇上的街坊。
在药铺掌柜看来,如果没有那个装神医的小子,那这些人一定会来他的药铺里拿药。
一名老汉,走到青年面前道:“大夫,老汉常年下地,腰上便落下了毛病,请大夫给开副止痛的药!”
青年没有说话,伸手给老汉把了把脉。
“老人家,你这病不需要止痛,我开副药,你回去之后日日煎服,半月之内便可见效”
不料,老汉非但没有感谢,一把抽回了手站了起来。
“你这后生,大言不惭,这腰上的病痛,哪里是医得好的!哼!”
老汉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青年也没有阻拦。
街坊们见青年毫不解释,原本围在这里的人群也散去了大半,剩下的人,则是看热闹的居多了。
药铺掌柜远远看着这一切,立刻走了过去。
青年抬头看着掌柜。
他早就察觉到了,这个胖胖的中年人一上午时间看了他好几次。
药铺掌柜走到青年面前道:“狂妄的小子,你当这七甲镇是什么地方,知道点医术皮毛,也敢来行骗?”
青年抬起头来,眉头皱了起来:
“某家哪里是在行骗?”
药铺掌柜一愣,随即呸了一声,人群里也议论了起来。
“这小子既然敢自称某家?”
......
“王掌柜行医多年,一定是看穿了他的把戏。”
......
“这小子一定是在装腔作势,我还说我是演大家呢!”
......
听着周围众人的一阵嘘声。
青年自然也知道为什么。
人世间,只有在某一领域中德高望重的人便会被人称为大家!
而医药一道,浩瀚无边。
多少人终其一生只了解到冰山一角。
这个青年,二十来岁的样子,竟然敢自称某家!
药铺掌柜一口吐沫啐在青年脚下,当即道:“狂妄的小子也敢自称大家,真是可笑。这腰劳之疾连演大家都说药石难治,你竟然敢说能治。七甲镇上不管男女老少,皆是对医药有些了解的,莫不是看你药卖的还便宜,我今天一定要掀了你的摊子!”
药铺掌柜的话没错,七甲镇临近药王山,这些年来,不停地有人去药王山上拜访,都要路过七甲镇。
这七甲镇上就连孩童也会背上几句药方。
但青年更关注的却是前一句,青年问道:“你说的演大家,是哪个演大家?”
药铺掌柜脸上的轻蔑之色更加明显:“你一个行医之人,既然连演大家都不知道?也罢,今天我就给你讲一段!”
药铺掌柜清了清嗓子道:“药王山!七甲镇南的一个炼药门派。门下弟子多以行医为生,山主苏云鼎更是挂名御医院的副院令,那可是给皇上看病的人!”
药铺掌柜一脸骄傲之色,周围的街坊虽然都知道这些趣闻,但也满脸渴望的看着药铺掌柜想要再听一遍。
药铺掌柜道:“演大家的来历没人知道,但有人看到他腰间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个演字,因此得名,演大家经常给人治病不收银子。后来,药王山惹到了演大家的夫人!演大家登上药王山,叱骂药王山山主,于医药一道大败冯山主,最终摘下了药王山的牌匾。消息传到京城,皇上对药王山这些年垄断药方的事十分不满,所以也极为赞赏演大家的所为,当即御笔亲题了三个大字:‘演大家’。”
“更令人可敬的是,这演大家虽然面容狰狞一些,但心地却极为善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是所有药道众人的楷模。演夫人也是心地善良之人,丝毫不嫌弃演大家的容貌!他们二
喜欢演大家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