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演看着这两名大汉,明明是父亲病重,但是这两人的脸上丝毫没有悲痛。info
而且,家里若是只有父子三人,那么谁在伺候他们病重的父亲,没人伺候?或者是,老人根本没有生病!
李演没有感到愤怒,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死人就是最好的!
李演不敢大意,离欢把上午行医时开药方的记录拿给李演看,李演发现确实没有问题。
况且,李演让离欢用的那些方子,都是些很寻常的药方,对药量的要求不高,而且,吃完药之后病情反而加重,更让他感到闻所未闻。
李演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思路。
两个游手好闲的汉子,见离欢的衣着打扮都不像普通人,于是想了这么一出讹人的戏。
但是事情好像有没有这么简单,刚才大汉那番话,怎么看也不像没读过书的粗人能说得出来的。
“既然我徒弟给人开错了药,做师父的确实应该赔偿,不知你们要多少银子?”
两名闲汉大怒:“呸,庸医,你把我们兄弟当成什么人了?”说着,二人就要上来扯李演的衣服。
李演回头看了看依旧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陈府家丁,心中便确定下来。
这两名闲汉,是陈家人指使的。
陈中权早就知道他要来西州城,若是说他没有丝毫的准备,李演是不信的。
一样拙劣的手法,一样拙劣的演技,再加上傲气和不留情面。
李演算是明白,为什么陈家会越来越衰落了。
“一天时间里,某家就看了两出戏,这就是陈家的待客之道么?”
李演背着手,看着眼前的闲汉,口中的话,却像是说给围观众人听的。
离欢一愣,随即又想明白了师父的话,眼神变得更加愤怒。
行善,并不一定会招来善意,以怨报德的事也有不少。
离欢的表情李演看在眼中却不说破,这是离欢早晚要经历的,他要自己想明白。
“陈某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李先生不要把脏水都泼到陈某人头上。”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从人群里走出。
老人眼带精光,满脸皱纹,看上去足足有五十岁的样子。
他就是陈中权。
陈中权继续道:“想和陈家做买卖的人很多,陈家自然就变得挑剔了。”
李演想了想:“有理”
陈中权不再说话,手下人搬来椅子,陈中权坐在那里看起了热闹。
李演看着离欢,此刻的离欢在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
他被两个壮汉绑起来时的无助,被绳子捆着走在大街上的尴尬。
少年心性,本就是心高气傲之时。
受了这么大的侮辱,又不愿在陈家人面前,丢了师父的脸面。
李演道:“要怎么处置这两个人,师父想听你的。”
离欢抬起头,脸色一喜,随即又平静下来。
“怎么做都可以么?”
“怎么做都可以。”
得到了李演的答案,离欢看着这两人道:“我好心好意给他们开药方,抓药。可他们却诬陷我,如果不严惩他们,以后会有更多行善的人受到伤害。”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我要杀人!”
“可是他们终究罪不至死的啊!”
离欢似乎早就料到李演会这么说,于是解释道:“他们两个人犯下的错,我杀一个人。就可以了。”
两名闲汉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只是稍加羞辱,便要杀人么?
离欢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李演站在那里,也丝毫不阻止。
闲汉中的老大又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那个老人。
陈中权仿佛没看到他哀求的目光,在那里抿着茶水。
离欢道:“曾经有无数人,在行善的时候遇到恩将仇报的人,我不会是你们坑害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觉得,血会让你们长些记性。”
李演点点头:“有道理,但是你要杀哪一个呢?”
“是啊,你们觉得,该杀谁呢?”
午后的风,吹动着客栈旁的细柳,嫩绿的柳枝飘摇着,仿佛美人的玉臂。
在这惬意的环境里,所有人的心中却寒意阵阵。
要杀人了!
从李演的言谈举止上,他们看得出来,李演的话没有半丝心虚。
众人心中一凛,这两个闲汉,虽然平日里欺压良善、坑蒙拐骗,但是人心向善,当人们知道他们要死的时候,就变得怜悯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死哪一个呢?
老大心黑做事不留余地。
老二看上去像一个老好人,但是却极为记仇。
这两人,不知道谁会死呢。
闲汉老大眼睛中绽放出凶狠的目光:“我们兄弟二人,在整个西州城也是有点名气的,不管是谁,提起我兄弟的名号,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一句轻飘飘的白话就想要我兄弟性命?”
李演没有说话,继续在等待着什么。
原本想要开口的离欢,看到师父的样子,也一言不发的看着。
闲汉老二看到李演两人一眼不发的样子,心中浮起一阵快意。
先前被李演的气场所震慑,以至于不管李演怎么说他都相信。
现在听到大哥的话,心中的戾气立刻被催发了起来。
“哼,不过是两个大夫,竟敢有胆量放言取我兄弟的性命,小心走不出这西州城。”
闲汉老二的口气变得阴狠起来,周围原本可怜两名闲汉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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