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方才提过,除了第一位出场的是射手,其余的三位都是武士,擅长力量,所以二人也是一上来就开始了近身缠斗。
东夷的台吉是来人中看起来最高最壮的,据老头介绍,也是力量最强的,比那矮子楼,要高明上不止一筹。
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三位武士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想来也不会有假。
所以可以说,这一场战斗应该是敌方最强力量了,若是连靖谦能赢,也就足以说明实力了。
毕竟,老定安公和定安公世子早已亡逝,在无人指教的情况下,连靖谦若是能有这样的武功,其天赋必然是让人望而却步的。
成功与否,也就全靠这一场了。
迅速接近之后不久,连靖谦便突然身体斜晃了一下,看上去就如同醉酒还没醒。
台吉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心中的谨慎小了许多,便想抓住漏洞,迅速挥出一拳将他打倒在地,谁知他竟又斜晃着身子地躲开了。
这样的情状在接下来的一盏茶的时间发生了许多次,对手台吉和围观的皇帝大臣等人皆是眉头紧皱。
南明这边是觉得连靖谦太过儿戏,为祖父伸冤这样的日子,竟然喝成这样还要跟人比试,在大殿上只说几句话倒是没看出来……
东夷人则是十分奇怪,何以一个醉酒者能够接二连三好运气地躲过台吉的猛烈攻击……
意映眼睛一闪一闪的,小声对着李允道:“他好像是在试探东夷人的实力,而且能看穿东夷人的进攻趋势,所以招招都有惊无险……”
李允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上台之前感觉状态还可以,怎么上了台却完全一副醉鬼的样子。
意映这样一说,他便也有些懂了,这是在为刚才的两个南明人找场子吧,将东夷的台吉戏弄于股掌之间,而对方还不自知,只能憋着火气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这个家伙,喝醉了酒,就变成这种桀骜不驯的货色了吗?
不过,这样戏耍着,自己也会觉得累吧?
又过了十几秒,那一直打空气的台吉终于受不了了,不管不顾地向前猛冲,倒还真有成效——一下子便抓住了连靖谦的右边袖子,且顺势便向他的腰部发起进攻。
众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若是没能挣脱,以那台吉的力气,恐怕直接会将看上去白白净净的连靖谦扔出去吧……
果然,下一秒便见红着眼的台吉用另一只手钳住连靖谦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托在空中,冲着白玉石台子右侧的扶栏去。
李允脸色有些难看。这个台吉,心性也太差了,不过是逗弄了他一会儿,便气成这样,想置人于死地吗?
皇帝也顾不上什么输赢了,忙命令守着的侍卫:“……都去下面接着,别让人有什么闪失……”
意映紧抿着嘴,她才不相信连靖谦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制服呢,那可是个用一只手扔石子便能将高速发出的弓箭打偏的人呀……
果然,二人到了护栏边上,事态又发生了扭转。
原本托着连靖谦整个人的台吉,忽然双手一抖,整个人都向左边倾斜,一眨眼地功夫,连靖谦便轻松地从空中侧翻下来。
那台吉刚站稳,便见方才看起来还神志不清的对手脸色平静地看着他,一张脸迅速放大,还没缓过神来,便发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托到了空中,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丢了下去。
寂静。
从东夷使臣、皇帝太后到四品官的家眷,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怎……怎么回事?
刚才不还是连靖谦要被扔出去吗?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掉下去的就成了另一个人了?
连靖谦拍了拍手上的灰,往下看了一眼,淡淡道:“被接住了。”
老头才如梦初醒,着急地用东夷语喊着什么,急匆匆地下了台阶,去查看台吉的情况。
余下的几个也都瞪了连靖谦一眼,匆匆跟上了老头。
皇帝不免觉得连靖谦有些太过草率:“你也太大胆了,东夷的太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要挑起战端?”
连靖谦拱手一拜,语气诚挚道:“臣知错了。不过比武本就不能说停就停,臣也是下意识地按照东夷太子的路数便把人甩出去了。”
一时间让皇帝不知该说什么了。那东夷人确实也没安什么好心,只不过连靖谦显得更加果决罢了。
他哪里知道,根本不是什么果决不果决的问题。是那台吉根本没机会干净利落地将他甩出去……连靖谦方才突然调用全身力量使手掌发力,对台吉的双掌造成的冲击,应该够让他的手肿好几日了……
不多时,东夷的台吉便黑着脸回到了台子上。虽然并没有什么伤,但两人之间的较量也是让他丢尽了脸,受够了惊吓。
回来的路上他也想清楚了,这场较量自己根本是在被耍着玩,假若一开始连靖谦便使出那样的力气,他根本不会有机会将他逼到台子边缘。可他却偏偏装成醉酒的样子,让自己出尽洋相……
“不好意思,因为酒意上胆,出手有些没轻没重了,望台吉海涵。”连靖谦笑着对那台吉道。
台吉听得那老头的翻译,气得七窍生烟。什么酒意上胆,喝醉酒的人能又有那么敏锐的判断力吗,这人真的是太傲了。
不过这台吉有一件事倒是搞错了,两人对阵时,连靖谦的反应能力确实因为酒意有所下降,所以他用了眼神来预判对手的路数,也是恰好能躲避罢了。但多年练武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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