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朵一路行来,发现周围的人声都消失了。
远远,从t台后的巨大海报后面,据说那里是准备的后台,传来一个十分严厉的喝吼声。
不过比对一下她的记忆,这个程度,还不算太可怕。
黑人男模见小姑娘跟上来,有些担心,“佩琪,你怎么来了?暴君现在发脾气,要是看到与秀场环境不合拍的东西,可怕会更生气,更大发雷霆的。”
陶小朵状似害怕地缩了下脖子,却拉长了脖子地往后台的方向看,“我就在一边偷偷看一下,保证不被暴君发现。拜托啦!”
黑人男模看着小姑娘双手合十,作揖的动作,直男心对于这种小小只的动物天生缺乏免疫力,瞬间就心软了。立马让陶小朵躲在自己和同伴的身后,给陶小朵做挡将牌。陶小朵机智地送上小蛋糕,让男模们哭笑不得,都笑称她“chinababy”(中国娃娃)。
萝拉拧了陶小朵的脸蛋一把,叹气,“你这个小丫头啊,真调皮。你知不知道,暴君有多可怕啊?还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陶小朵一边吃着点心,喝着水,一点都不亏待自己,一边好奇地询问周人对向凌睿的印象。
萝拉说,“雷奥真的是天生的天才!其实我对这个领域,了解也不多,都是皮毛唬唬大众还成。但是我看了他的设计,他的专访,他的艺术作品之后,就完全改观的。”
立马捧脸做少女心状,“真的太美,太帅,太神奇了。”
黑人男模也很兴奋地表达了自己的仰幕之情,但随即众人话锋一转,气氛大变。
“雷奥的秀展开展前三天,除了模特必须保持好状态,其他工作人员,包括化妆师,都几乎是通宵达旦地两班倒,整装待命。一旦出错,就会被判罚出场。”
“化妆师的一条眼线没画准角度,腮红打得不到位,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但凡是模特台上出丑,摔倒,或者掉链子,通通弃用,不再考虑。”
“灯光没调好,以后就别想再出现在他的场地上。”
“场务管理出了漏子,忘了给客人的伴手礼插上一块卡片,少发一块糖,被他发现一定是革杀勿论的。”
“暴君大人是绝对的‘零’容错标准。”
很多问题,在别的设计大师眼里都不无轻重,只要衣服穿好了,秀走顺畅了,都可以包容一二的。
“暴君大人是绝对的完美主义者,在这道主义之下惨死的亡魂不计其数,有人说暴君打下的时尚帝国下埋着无数模特小设计师工作人员的垒垒白骨!”
说这话的是一个白人小模特,本来长得就白,做出一副阴森森的表情时,更吓人了。
陶小朵听得暗自打了个寒碜,觉得,他们说的那个暴君,像是她认识的那一个,可又有些不同。
向凌睿的确脾气很差劲儿,喜欢摔东西,叫人滚。
她不只一次跟他唱对台戏了,现在还好好活在他身边,没有被fire掉,还是她作的叫了几次分手,也没分成功,难道是奇迹吗?
她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他这么独断专行的,都没有人反抗过他、指出他的错误吗?他不可能不出错的呀?”
萝拉就笑了,觉得姑娘这问题挺天真的,“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是手下败将。不然,怎么会称他为暴君呢!咱们时尚圈儿,只有他一个暴君啊!”
这意思就是,向凌睿早就征服了整个时尚圈儿,称王称帝了。
按那句老俗语所说,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哪还有人去关注失败者。
“混帐!我说了是柠檬黄,你这个是什么狗屁颜色。重新换!”
“这颗钮扣的位置不对,我说了几次了,再来一次,你就直接给我滚蛋。”
“不,该死的,你没长脑子吗?这种动物骨胳做的东西都说了不能用,你们想我明天再上动物保护者的黑名单,现场被泼油漆吗?”
“你们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向凌睿把布料扔到助理脸上,一巴掌拍飞了一盒钮扣,可怜的裁缝小姐含着泪去一颗一颗地拣,托着一块皮毛的人被直接扣了个什么塑料篮子在头上,一个穿错了衣服的男模特被他扒下了上衣甩到脸上。
种种行径,真是恶劣极了,毫无他一惯在她面前展示的绅士风度,和多年教养。
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发丝被手扒得很乱,深邃的蓝眸在发梢下放射着慑人的冷芒,所过之处,片草不生,一片生灵荼碳啊!
难怪他之前犹豫,不想让她过来,也许是这个原因。
向凌睿接起电话,“陈小黑,朵儿人呢?你到底把她给我带哪里去了?你这个白痴。”
得,连好兄弟都遭殃了。
陶小朵默默在心里给陈子墨说声“抱歉”。
回头看了看蛋糕车上的东西,拿出了一盒专门为暴君点的奶油小蛋糕,嗯,一种特殊口味的咸奶油,不会那么腻,面上铺了一块中式香肠调合独特口味。
她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中式香肠,是不是家乡的味道,也聊胜于无。
黑人男模跟着朋友过去了,一个个表情都像是视死如归了。
萝拉悄悄拿手机在拍暴君的照,其实她自己也是暴君的迷妹一枚,但她也不敢将照片发出去,除非她不想再在欧洲这片土地上混饭吃。
等她拍了几张时,一眼看到陶小朵跟着那些模特混进了后台,吓了一跳。
“佩琪,你快回来……哎,佩琪,你不能进去啊!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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