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都被她这大胆的想法给惊着了,白露噎道:“娘娘…怎么这般猜想?”
沈才人却正色道:“娘娘的猜测也并非荒诞无稽,依嫔妾看,也不是不可能。”
姜文姣浅酌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我也只是大胆猜测罢了,事实如何,我也不知。只是目前看来,这种猜测确实说得通。”
沈才人叹了口气:“嫔妾总觉得,曦御女这人简单,不像是寻常宫女。若是她只图些恩宠罢了,若是图谋不轨,娘娘可得警醒着。”
“嗯,我知道,如今昭阳殿的人都是从前那批,都很少再添新人了。白露自从上次我差点被下毒后,都谨慎许多了。”
“那就好,嫔妾人微言轻,怕是在这些事上帮不了娘娘,还望娘娘万事小心。”沈才人轻声道。
姜文姣笑道:“好了,搞得这么凝重,我肯定会善自珍重的。你不必担心我,你那里若有什么难处,也要来告诉我,不要自己憋着。”
沈才人闻言,语气也轻快了许多:“是,嫔妾知道了,有什么情况一定会告诉娘娘的。”
姜文姣直了直腰,打了个哈欠:“好了好了,我困得不行,你先回去吧,我得去补觉,昨晚和她们打叶子牌太晚了。”
沈才人微讶道:“娘娘还会打叶子牌?”
“是啊,小时候无聊和她们学的,蒹葭也喜欢,我总拉着她们打,怎么,你也会打?”
沈才人浅笑道:“只是略懂一些罢了,若是论起牌技,怕是只有输的份儿。”
“那下次你来和我们打,半夏被我们赶鸭子上架,可哼哼了好久。”
白露失笑:“还不是娘娘非拉着人家打吗?害得人家连月银都输了一半。”
姜文姣羞赧起来:“好了好了,这个月我给她加回来。”
沈才人一旁看着,只觉得这种氛围可好,主仆之间没有太大的隔阂,反而像朋友一般相处。
自然,她是不可能做到的,她出身眼界都不如懿昭仪,这些事不是她能做到的。
“那嫔妾就先告退了,娘娘快去睡着吧。”沈才人福身,低头退了出去。
“娘娘快去睡着吧,那乌青都快盖不住了。”白露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模样,觉得好笑。
“看好咕嘟,让他和我一起睡会,下午看看天气好不好,抱他去玉鲤池玩玩。”姜文姣一边吩咐,一边进了内室。
“诶,奴婢知道了。”白露应声,伺候她卸了珠钗又更衣后,去了侧室安顿小皇子了。
甘露宫的宫人这几日都提着心伺候着,一向温柔细语的瑜昭容,这几日脸色阴沉,胎气震荡,已经叫了三次御医院院使来把脉。
“娘娘,您这几日是怎么了,院使大人说你五内郁结,忧思过度,晚上又睡不好,胎气都不稳了,这要是小产了,奴婢们可怎么办才好?”岁菀又是急切又是害怕道。
瑜昭容手肘撑在漆木桌上,眼神略有些悲戚:“本宫无妨,只是胃口不好罢了。”
岁菀蹙眉:“您那哪是胃口不好,那是半口都吃不下了,这样下去腹中的皇子可如何受得住呢?”
“皇上这几日可还是去的雨露阁?”瑜昭容转了话头,问道。
岁菀点头:“前两日是去了雨露阁,三日前还去了昭阳殿。”
瑜昭容回神:“昭阳殿?懿昭仪禁足解了?”
“是啊,三日前就解了,解了禁足当晚皇上就去了昭阳殿,第二日还赐了好些珍宝下去。”
“果然呢,懿昭仪这般得宠,禁足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瑜昭容感慨道。
“娘娘怎么这么想,如今娘娘才是宫中最金贵的人,这一胎落地,娘娘五妃之位不是不可肖想。娘娘当务之急可是要好好安胎,且勿再担心别的事了。”岁菀耐心劝道。
瑜昭容微叹了口气:“罢了,横竖还有懿昭仪,本宫确实得好好安胎,才能彻底立足。去把安胎药端来吧。”
岁菀这下喜笑颜开:“是,奴婢这就去拿。”
姜文姣那日侍寝时,聪明地没有提起任何关于曦御女的事。
毕竟宫里的人如今都看不惯曦御女,她又何必再添油加醋惹皇上不痛快呢?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皇上待她没有从前自然了,仿佛有些心虚。
她觉得好笑,难不成,皇上这些日子宠爱曦御女,害怕她问起,所以才心虚?
翌日,皇上又去了雨露阁,姜文姣这个恨,至少也晚两天再去吧,这般急切,旁人会以为皇上这是敷衍她呢。
姜文姣呢,也往好处去想,至少不用伺候男人了不是?
她让元福找人做了木床,又在下面加了轮子,做成一个小小的可以推动的摇篮。
之前小时候她偷跑出去玩时,见商铺的老板娘这样做过一个,当时她就觉得新奇,想着以后若是有了孩子,一定也要做一个这种能推小床。
于是在皇上多次留宿雨露阁的这段时日,她最大的乐趣便是推着小床,带着咕嘟去御花园的各个角落里看花玩耍。
这日姜文姣如往常一般带着咕嘟去御花园,谁知咕嘟见了落在花上扑棱的蝴蝶,兴奋地直挥手,看到蝴蝶跑了,哭了好一会都哄不好。
姜文姣无奈:“这孩子,怎么这么难哄。”
蒹葭看着心疼:“小皇子不过是想要看蝴蝶罢了,娘娘满足他一下也没事嘛。”
姜文姣叹了口气,捏了捏咕嘟粉嫩的小脸:“好了,就你蒹葭姑姑心疼你,这么宠着你,就你这脾气,以后看你还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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