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王孟夸过李荣,并不代表李荣他们的“玩文学”多好。
事实上,王孟夸的也是李荣他们的接地气而已,至于其他的,王孟没说。
如果抛开作家这个头衔来说,王孟这个人也是个实打实的流氓,吸毒piao娼样样都干过。他还说过那些性工作者都是最好的人,都比那些小知识分子要好,内心要干净得多,善良得多。
喜欢他的人觉得他是真性情,不喜欢他的人觉得这就是个渣滓。
在座的几位跟他瓜葛不多,只有刘源曾经评论过他的作品说他的作品中人物生动,但却太单一,男女老少都贫,一贫到底。
刘源的评论说的没错,李荣的作品中,不论男女老少,看起来很生动,但都跟他本人差不太多,贫。
原本刘源就是评论一句,对作品不对人,说得也很正常,不过李荣但是年少气盛,回击了刘源。
他说刘源以前演名人,演高贵的人,最终还是挡不住自身那些俗气的东西,说刘源是伪君子,不似他真小人。
原话是:“我跟刘源都很俗,不过不同的是,我知道自己俗,也不怕告诉别人自己俗,但是刘源却相反。”
那一次,刘源没有回复他,大概是觉得跟他骂来骂去没什么意思。
张重没有必要跟他结交,不过庄语介绍了,他也就点了点头,“李先生你好。”
李荣笑眯眯地说道,“好久没听到有人叫我李先生了,张先生客气了。”
张重愣了一下,这家伙讲话习惯性带刺啊。
“不客气。”张重笑着说了一句,抬头看向舞台,又看了看时间,就没再说话。
“张先生的《受戒》我有幸拜读过,写得好啊,很难得。现在好多八零后,九零后的年轻作家,没几个会写东西的,当然现在都谄媚大众,你至少没有谄媚大众。”李荣说道。
听起来像是在夸张重,不过语气却怎么听都感觉不太对劲。
张重哦了一声,笑道,“不知道这谄媚大众怎么个说法?”
“普通人想看什么就写什么,不就是谄媚大众,说来说去,都没有自己的东西,要想干谄媚大众的事情,最是简单,东拼拼西凑凑,滥竽也能充数。”
“我记得李荣你写的剧本就卖得不错吧。”王忆忽然说道。
“运气不错,还有不少人喜欢。”李荣笑着说道,“不过写电视剧毕竟不是什么正经事,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没办法啊,那时候为了钱,我自己写得都犯恶心,那样的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写完了被一帮不靠谱的人吹捧没什么意思,一点也不好玩,也没有成就感。”
张重对李荣这人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虽然谈不上讨厌,不过也不想多接触,他有他的生活方式,张重也有张重的生活方式是,两个人完全两个世界。
庄语可能不想让场面太过尴尬,一直应付着聊天。
……
“李先生,也不知道这次组委会怎么想的,就把奖给了张重?”坐在李思齐旁边的王峰低声对李思齐说道。
李思齐用余光瞥了一眼张重所坐的位置,面色不虞道,“蒲松龄奖的组委会一直想要把奖颁给一些生面孔,但是现在其他的年轻人又不太争气,就只能矮子头上选将军了。”
王峰附和道,“是啊,要说这蒲松龄奖本身也有问题,评奖看重的应该是作品,跟作者有什么关系,不能说人家年轻就一定要把奖项颁给他吧。非要弄个破纪录的噱头。我看您老这两年就有好几篇短篇写得很深刻,也在华夏人民报上刊登过,要真的认真选,这奖应该也是您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同奖项有不同的评选标准嘛,不能因为人家把奖发给了别人就说奖项有问题,是吧。”李思齐装模作样地说道。
王峰看了一眼李思齐得意的表情,继续说道,“虽然组委会没有把奖给您,但是却不能不请您过来撑场面。”
“我老骨头一个,能撑什么场面,不过是过来凑凑热闹罢了。汪峰,以后这文学界,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去年写的那本《我的父亲是个兵》主题就很深刻。现在这个社会浮躁得很,就需要更多一些像你这样沉下心来做学问的年轻人。”
其实王峰也不年轻了,他跟庄语他们那一批也就前后脚而已,今年五十岁左右。
“还要李老以后多多指教才行。”
“好说,好说。”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王峰跟李思齐走到一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们的作品大多都以主旋律为主,李思齐还隐晦一些,拍马屁拍得轻。
王峰就根本不加掩饰了,早年写了不少军旅类型的小说,后来混了个红色文学家的名头。
不过这几年,所谓的红色文学家开始不好混了,所以王峰心里落差挺大的。
原本按照资历,他这几年也就要得蒲松龄奖了,但是偏偏蒲松龄奖的组委会就像是看不到他这个人一样,迟迟没给他颁个奖。
盼来盼去,今年他终于是开花了,但是他拿的却是文学评论奖,一个根本没人关注的奖。
文学评论奖是比优秀文学翻译奖还要没有存在感的奖项。
虽然说出去也是蒲松龄奖,但是人家翻译奖至少还能跟人家说自己的获奖作品是某某某本书的翻译作品,一说人家就知道。
但是文学评论奖这种东西,别人问起来还真不好说。
要是告诉人家说获奖的作品是《童年再现与儿童文学重构: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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