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师兄辩论至胶着状态时,师兄突然:“嘘~~别出声。”眼睛看向窗口。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若是窗外有人那还了得?现下我屋内的情景只怕谁见了都会震惊不已,震惊是小事,毁了我的名节才是大事,跳进黄河亦洗不清的。话不多说,我用眼神示意师兄赶紧上梁。
见师兄凝神窗外,对我的指挥视而不见,突然以迅雷之势夺窗而出,一把便抓进来一个小太监!手起指落,小太监未及说话便被点了哑穴。
我端着烛台凑近一看,一张稚气未脱的清秀小白脸。啧啧~可惜了,这白白净净的小子竟然进宫做了太监。只见这小太监哆哆嗦嗦,扑通往地上一跪便头如捣蒜般把地磕得嘣嘣响。
“你可识得此人?”师兄问我。
我围着这小太监绕了约莫三圈,实在是想不起,只能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师兄,然后无辜的摇摇头。嘣的一声,额头被敲了一下,“真是糊涂蛋!师父怎会给我收下你这样的师妹,师门不幸呀!”
我不等师兄再说下去,上前就往师兄脚上重重一踩。怀疑师父眼光就罢了,竟然直接质疑我的智商,坚决不能容忍!师兄压低声音叫道:“有你这样欺负师兄的小师妹吗?”
“有”我亦压低声音重重说道。
“快,扶我坐下”,说着一只胳膊抬起,佯装让我过去扶他。
“师兄武功盖世,方才那一脚对师兄来说就像蚂蚁掉脚上一般,可忽略不计!”我咯咯笑着。
“哎呦喂,这般大的蚂蚁,世所罕见呀!”师兄见我气得怒目圆视,转移了话锋,“这小太监可是天霞宫的,若是,那天霞宫可能被安插进了耳目。若不是天霞宫的话,那便有意思了,凭他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使了何种手段混进天霞宫的?要知道你家娘娘近日身体欠安,皇上可是派了无数护卫及太医看守的。”
我对这小太监说道:“解开你的穴道不可出声,否则会让你死得痛不欲生”说着便取出一粒任尚清那日给我的安神丸,逼迫这小太监服下。接着道:“这药丸含有七七四十九中剧毒,毒性半个时辰内发作,若是不及时服下解药会七窍流血而死,全身如蚂蚁啃噬,肌肤溃烂,十分可怖!”
那小太监听到此处立时作呕想将那药丸吐出,可惜晚了,这药丸遇水即化。我再次眼神示意师兄解开他的穴道。这次师兄倒是听话,过来便解开了他的哑穴。
“说,你真正的主子是谁?”我厉声质问道。
“姑娘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叨扰了二位实属无心之举!”小太监不停的磕头求饶。
“你主子是谁?”师兄言词肃然,带着一分不由狡辩的逼迫。
“小的万死呀,说与不说都是死,求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是不是权贤妃?”师兄不容分说追问道。
“不是”这小太监亦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
“看来你真是藏匿在天霞宫的耳目,你今日若是不说出你家主人是谁,那亦可以,半个时辰内回去复命,若不然暴毙途中连句准话都带不到你主子那里,亦白白可惜你一条小命。”师兄收起了方才的玩世不恭,此刻像一个匡扶正义、锄强扶弱的大侠,一副凛然之态。
“大侠饶命,小的说,小的说,是舟绮宫吕婕妤!”听见舟绮宫三字,杨明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滚!!”师兄未及我问话便将他打发走了。
我立马翻身挡在门口,“想走哪有这么容易!”师兄上前便伸手想将我拉开,我右手架开师兄左手,师兄便举右手拉我,我翻身双手扑在门上仅仅抓住雕花窟窿,打不过还是可以耍赖的,毕竟这任性的特权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师兄见状臂弯一揽,生生将我抱起,徒留我双手双脚在漆黑的夜色中乱抓乱踢。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小太监走了,心里一百个不甘心。
待小太监奔远,师兄方才将我放下。我气恼之极抓起师兄胳膊便一口咬下去!师兄竟然未有半分不情愿,生生受了我这毫不留情的两排牙印。
“你知不知道吕婕妤与权贤妃情同姐妹,皇上已然下旨其他嫔妃不得打扰贤妃娘娘养病,现下这小太监不明不白出现在天霞宫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贤妃娘娘自是无法得见,他有事寻我亦未可知,你这样将他打发走是何原因?若是吕婕妤宫中有什么风吹草动那可坏了大事!”我一股脑将心中之想说了出来。
“额~”杨明无奈的看着我。
方才杨明听见那小太监说是舟绮宫的,竟未及细想舟绮宫近来搬进一位婕妤,而误以为那小太监是喻贤妃派来寻他的,杨明心中虽对喻贤妃有愧疚之情,但实则并未动真情,他清醒的知道因何故与喻贤妃私下相好,左不过是互相有利可图。而对于现下正卧于千儿床榻之上的琴珍而言则愧疚更深。杨明心中人本无贵贱之分,这朝鲜姑娘莫名遭此一劫,亦是无辜受苦。只是见她受蛇毒之苦撕心裂肺不忍视之,故而恻隐之心油然而生行非常之举为她解毒。
喻贤妃自始至终时时试探自己,且脾气古怪,时而忧愁,时而妒忌,不讲理时更是恶语相向。与喻贤妃在一起的时刻得处处留心她的心情,稍不留神言语惹她伤心便泣涕涟涟。若是言语举止不当,便说自己对她无半分真情实意。
杨明实不愿与心思深沉变幻不定之人相处,但为了探得想要的东西,现下亦只能处处顺着她。他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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