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将松高松远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庄子,这庄子虽然是端王手中的产业,但是因三年前的洪灾,一般的土地被决口的山洪冲垮了,跟着又是一年的旱灾,种下去的粮食连种子的成本都没收回来,贫瘠的土壤慢慢朝着寸草不生的趋势发展着。
端王站在那一整片广袤没有任何庄稼的山坡上,满脸豪情,望着一整片裂开如蜘蛛网的天地,就像是看着自己麾下的万马千军一般的气势。
“怎么样?”端王指了指面前很大一片的天地。
松高松远很想跟着夸赞,但是,整个郑都城郊恻都找不出第二块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他们想夸赞,奈何脑子里没有那文思,硬是没找出一个词来。
“王爷,这片土地很高。”松高很谨慎地开口,除了高,连根草也没有,“可以圈个跑马场。”
“是高。”端王跟着点头,松高诡异地觉得自己是夸在了点子上?“不过,我不准备做跑马场。”
松高松远一头雾水,但跟着点头总没错。
“王爷深思熟虑。”
“我准备开挖一个水田——”松高松元头僵在半空不敢点了,他们没听错,在这样一个高坡上弄个水田,松高有些不确定地偷看了一眼端王,正要开口,松远立刻看松高。
王爷说水田就是水田。
“水田好,王爷说的极是。”松远立刻附和道。
端王面色平静,这里最远的河道也在两里地外,这片天要不是当初听了占卜的话,孕着木灵,能蕴女子,否则他才不会要。
“可是本王府中的那些奴才,就没那个本事,看来,本王就只能指望你们两位了。”端王无比认真地开口,“这是本王多年的心愿啊。”
松高松元一愣,慢慢地意会到了这是个坑,王爷这意思不是……
“既然你们那么有本事,本王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们二位,本王要这一片高坡都变成水田,鹤林法师说水润万都,定能保佑我念如一世太平。”
松高、松林闻言,想要再说什么,可现在明知是个坑,扯上了朝仁郡主,他们想说这高坡根本就变不了水田,岂不是说郡主没有福泽?
“承蒙王爷看得起,奴才一定尽力。”松高松林只能应首,眼睁睁地看着端王将他们两人扔在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端王终于甩了这两人,立刻马不停蹄地就往端王府赶。
这两人要是留在端王府,他哪里还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去念如那里,他更不放心,还是何管家想了这么一个好主意,就让那两人在庄子里慢慢熬吧。
……
郑淙元收到消息的时候,有些意外。
端王谨慎,更知道太后猜疑的性子,平日里若无十分重要的事情,能不见郑念如就不会见郑念如,就算是见,也会找十分隐秘的地方,不会在端王府。
况且太后寿辰快到,端王所谋的左不过是为了念如能出宫回来,这个时候更应该小心翼翼,讨得太后的信任,或许念如还有出宫的希望。
只是此刻南门宇已经走了,其他的事情那就是小事了。
但跟着郑念如一道出来的暗卫却没有走,等了片刻,其令进来和郑淙元说了一句。
“让他进来吧。”留给念如的这两个人,是在郑淙元遇刺后才加上去的,不是暗卫的身份,也从没有在郑念如面前露过脸,平日里也并不是时刻守在启顺楼。
只是危险的时候,会以适当的时机出现,而且这危险,是要危及到生命的那种危险。
郑念如不喜欢别人干涉她的生活,郑淙元能感觉到,启顺楼外院的太监,到今日也没有半点的动作,始终在外院,那么有很多事情,就无法得知。
暗卫很快进了书房。
今日的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们虽在暗处,从冲突到结束,没有给他们考虑找到外援去化解危机的机会,只是,没有轮到他们出手。
等他们发现景才人身边的那位嬷嬷身手不错的时候,他们有考虑过出现,但是那个少年先出手了,这才是他们要禀的重点。
郑淙元皱眉?
念如救了他?郑淙元知道文贵妃找银河法师的事情。只是这个少年行踪诡异,一直跟在郑沐元身边,当初从行宫回来的时候,郑淙元也见过。
“殿下,属下两人不是此人对手。”暗卫跟着禀报道,此事可大可小,这样一个高手在郡主身边,极容易发现他们的存在,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先撤回来。”郑淙元开口,但对这个银河法师并未放在心上,银河法师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一旦火奕法师知道他还在皇宫,必然会带走他,只是时间问题。
郑淙元又在想另外一个可能性,如果他们手上有银河法师,郑念如出皇宫的机会的又有多大?
“其令——”
其令应声进来,暗卫已经出去没了身影。
“去查一查。”郑淙元还是有些不放心,念如要干什么,将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很好玩吗?
……
“这些都是?”郑念如看着单子,问的漫不经心。
“都是。”端王觉得此事不能瞒着郑念如,他更想试探的是,念如对南门宇到底抱什么样的态度。
“父王准备怎么办?”郑念如依旧问的漫不经心,倒不是礼品单子上的东西不多,的确挺多,但也没几样合她的心意,在她坐上太后位置的时候,南郑国也着实国富民强了几年,至少从她国库的东西看来,是这样的。
“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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