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高、松远将端王带到了王府一处偏僻的所在,端王早已经不耐烦,看了一眼自个家的院墙,怎么,跑到这边来就能变出什么戏法不成?
跟着的何管家已经两名侍从,站在黑暗里也忍不住左右瞧着。
何管家觉得自己没记错的话,这里是与隔壁宗圣世家隔着的一堵院墙,因地势平坦,而连片的古树有合群之势,是全院景致最为优美的地方,若执意分开,倒破坏了整体的古朴沧桑感,于是,两家一致同意,合用一堵院墙。
松高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树木葱郁,遮住了所有光线,应该可以了。
松远掀开了一直蒙着的“宝贝”,一片黑暗之中,谁也看不清松远手中到底拿的是什么,松高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呲嚓”一声,微小的火苗慢慢地升腾起,松高跟着点燃了松远手里的一盏灯。
就是一盏灯?
端王心里冷哼一声,白白浪费他的时间,正准备开口,却发现这盏灯与平日里的等要明亮了许多,烟火气也少了许多,仔细一看,那罩子并不是寻常所有的宣纸。
“端王,您瞧,这是羊角灯。”松远将灯拿近了一些,端王细看,果然那灯罩十分特别,似琉璃般透明,又不似琉璃般重又坚硬。
“这是羊角?”端王摸了摸,有些不确定。
“王爷果真是慧眼,这的确是羊角。羊角用药料蒸煮整整七日,拉伸到薄如蝉翼的灯罩,即可防风、防潮,更难得的是防火。”松远慢慢地说着,这秘法是他们在偶然间得到的。
端王亲手接过灯笼,果然里里外外地观察着,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已经认可了,这东西的确……
何管家以及侍从也十分好奇地看着端王手中的灯笼,这东西的确新奇,是个好东西。
端王正要开口,突然一阵哭闹声凭空传了出来。
“我不活了,今日,我就死在你这院子里。”
端王皱眉,看了一眼院墙,又看何管家,院墙外面传来的?
何管家一愣,他没注意,可没等细听,声音又更大了,这次变成了一群人。
“大夫人,不能啊,大夫人,您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何管家立刻点头。
“母亲,母亲,您别激动,儿子已经答应好好挑选。”
“不行,今日你就得给个答复,不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宗大夫人哭着喊着。
端王顿时没了看手中灯笼的心情。这宗圣家族虽不是武将世家,却娶了一个武将世家的媳妇,这宗大夫人年轻的时候惯会耍一把长枪,倒也厉害。
“行,你们就养羊吧,去账房中领银子去吧。”端王将灯笼塞回松远的手里,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王爷,这羊角我们可以用来做羊角灯,这每年的羊肉我们还可以供应府中一应所需。也不必领银子,我们自己还有……”
“咚——”一个东西直接砸向郑波定脑门,谁也没有意料到这突然之间从黑暗中出现的暗器。
“有刺客——”松高立刻回身,嗖嗖嗖,三两下接住了黑暗中的东西,跟着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暗器”。
一个李子?
端王没看见是什么,一个踉跄,就听到院墙对面哀嚎一声。
“我真不活了——”宗大夫人眼看着院墙上一棵笔直粗壮的树,又是练家子出身,那些底下的奴仆哪里拦得住,绳子就已经挂在了最粗的枝丫上。
“母亲,您息怒,您冷静些——”宗云骞此时也急了,立刻就跳上了墙头去解绳子,手底下的古道、西风哪里能让自个世子动手,立刻跟着跳上了墙头。
“臭小子,你今日不给我定下来,我就死在你院子里头。”宗大夫人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飞身上去就去推要解绳子的宗云骞。
底下一众奴仆早已经吓坏了,哭的、跪的都有,哭喊声一片。
“母亲,我错了,我现在就去选如何?您先跟我下去。”宗云骞抱着宗大夫人,连哄带骗,宗大夫人紧拽着手里的绳子,眼见宗云骞又了退步,此时不趁机将事情定下来,还等什么时候。
“你现在就选,我就挂在这里等着。”宗大夫人大吼一声,说什么也不退步。
“咳咳——”端王这个时候突然咳嗽一声,他并不是有意要发出声音的,主要是这事情刚开始就将他们吓愣住了,连灯笼也忘了熄灭,想走又来不及,眼睁睁地看了一场寻死上吊的好戏。
他真是喉咙痒,这几日贪了凉,喉咙不舒服。
宗云骞立刻回头,猛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紧跟着就看到地上站着的一众人,这种尴尬,端王觉得,自己比对方更加尴尬。
“端王。”宗云骞给端王行了一礼,站在墙头上,这个礼就有些看上去不伦不类。
那宗大夫人也一愣,哭都忘记了,看这情形,只怕该听的一句也没漏。
端王见此情形,想要转身就走,又觉得不妥,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宗大夫人,万事都可商量,这墙头上不安全……”端王又觉得开口了还不如不开口,干嘛要开口。
宗云骞立刻去扶自个母亲,端王想必不知道她母亲武将之后的,翻墙头不在话下的。
“母亲,还是先下去吧。”这样闹着实在不好看。
宗大夫人一咬牙,此时要尴尬也来不及,索性看也被看到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办了要紧。
“你必做出了决定,说个名字出来,我再下去。”宗大夫人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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