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芊未等上面的人开口,跪下的同时,已经举起手,将手里的竹筒捧在手心朝上,带她进来的那位其令大人从她手中将竹筒取了过去,交给了前面的太子殿下。
夏芝芊余光之中,看到那位一身晴蓝色的锦袍的衣角属于太子殿下,与此同时,一颗心也随着这个认知有些慌乱,仿佛一瞬间被人窥见了她的秘密一般。
“夏小姐请起。”夏芝芊终于听到上方的人开口了,那声音低沉温和,比夏芝芊曾经想过的更好听,仿佛所有的幻想都有了实质一般。
夏芝芊紧张地站起身。
郑淙元已经打开了竹筒,书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郑淙元只一眼就已经看完,却没有开口,屋内短暂的安静,紧张蔓延着。
身旁站着的居南一也并未对郑淙元手中的东西表现出一丝的好奇,只是这位夏小姐来的十分突然,且是半夜。九牧府出了一位骁勇的将才,他传回来的密函定然十分重要。只是,太子殿下并未让他出去,而他正准备自行退下,其令已经带着人进来。
“夏小姐辛苦了,其令,安排人送夏小姐回去。”郑淙元已经开口了,丝毫没有提竹筒上的内容。
夏芝芊多少有些失望,但也知道,如此重要的事情,太子殿下会透露一丝半点给她,基本上是奢望了。
夏芝芊忍住心中的好奇,依旧谨小慎微地行了一礼。
“小女告退。”
夏芝芊跟着其令走了出来,一阵湖风吹来,少女才感觉自己脸颊滚烫,心跳的厉害,紧张、恍惚,刚才她是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太子殿下,与游湖的时候远远的一瞥不同,站在眼前的太子殿下让她很真实,真实的就像是她的人生仿佛此刻才开始有意义。
“夏小姐,您别紧张,你今天做的很好,将这样重要的密函如此迅速地送到太子殿下手里,果真有令将军果敢的风范。”其令见跟着的小女已经差点两次摔了,再看涨的通红的脸,浑身每个动作都表示出她很紧张,于是出言安慰道。
而且,其令也并不全是安慰的话。九牧府子嗣凋零,这次前来的也只有夏夫人带着这位夏小姐,而那位夏夫人十分胆小,却不想这位夏小姐竟有勇有谋,半夜送信,更是分了几路前来。
“多谢大人赞誉。”夏芝芊闻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安慰让她有些雀跃,这是太子身边的近卫,如此称赞他,是不是代表着太子殿下也会这样想她?
李管家终于见到自家小姐,松了一口气,虽然小姐进去到出来,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对李叔来说,就是煎熬。
“小姐——”李叔立刻迎了上去,又看到小姐身旁跟着为大人,略显拘束,客气地就要行礼。
“老伯客气了,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其令语气温和,挥手让一旁的侍卫上来。
两名侍卫跟着夏芝芊的一路送到了九牧府,而九牧府上早已经等了又等,那夏夫人没有主见,早已经哭了几趟,底下的一众奴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已经被哭哭啼啼的夏夫人乱了阵脚。
正在不知道怎么办时,夏芝芊已经到了门口,李管家千恩万谢地谢了两位侍卫,更是准备了答谢的钱财,可对方说什么也不要。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夏夫人哭累了,此时哀哀怨怨地要去休息了。
……
居南一并不想知道那位夏家小姐带来的究竟是什么消息,九牧世家的令将军如今镇守北疆,如此急切地从北疆传回消息,一定是北疆出了什么事。
但居南一深知,有些事情想要让自己不知道比知道更难,更要克制住好奇心,恪守自己的本分才是最重要的。
居南一见面前的太子殿下明显有心事的样子,而令纥已经带着太子的人去了事发地点,那么这里没有他什么事了。
“殿下,下官今夜当值,若没有别的吩咐,下官……”
“南一,别忙。”郑淙元打断了居南一的话,突然看向居南一。
郑淙元在看向居南一的一瞬间,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他让居南一担任经承一职,不也是由此想法吗?
当初在设立统试之时,也只是因这个途径最不会轻易触动其他人的利益,只是缺点也随着一同暴露了出来。
统试出来的官员都是文职,能从事的官职无法从既有利益中站稳脚跟,所以慢慢渗透那些势力的地盘,总要有个开始。
与居南一一同被担任这些职位的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甚至怎么去、怎么会选任也刻意动了手脚,看上去十分顺其自然。
“南一,你随我去一个地方。”郑淙元突然站起身,居南一闻言只是微微一颔首,立刻跟了上去。
郑淙元上了马车,其令亲自驾车,居南一见此,顺从地上了马车,黑夜之中,马蹄声响彻夜空,居南一并没有想更多,这已经在眼前的事实,唯一能猜测的,应该与那位夏小姐拿来的密函有关。
只是,居南一不难看出,太子殿下犹豫过,或者说,认为现在让他参与进来有些过早,只是夏小姐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而已。
“南一,你对十多年前出现在郑都的邪教可了解?”郑淙元突然开口。
“略懂一些,根据记载,邪教与鬼怪有关,吸取精血伤人性命,十一年前在西疆传播瘟疫,死伤百姓数万人。后火奕法师的出现,出手杀了邪教的头目,并组织了一支对抗邪教的队伍用半年的时间将邪教余党歼灭,传闻有残余势力逃到了北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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