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恭,你出去?”郑念如看向郑皓元,少年唇红齿白,眉眼弯弯,细密的笑藏在翘起的眼尾上,如欲飞的鸟的翅膀,轻灵斜入乌发里。
“是啊,我去永南街,你们去吗?”
云娘一见郑皓元,若不是这么多人在,早就想拍大腿骂娘,这小子怎么在这?简直是阴魂不散,这才消停了几日,云娘原以为这四殿下长大了,知道男女大防了,听见郡主订婚了,不来了。
“那不巧,四殿下,我们不同路。”宗云骞先一步开口,郑念如与郑皓元认识?只是,郑皓元是文家的人,为何与郑念如走得如此近?
宗云骞说话已经是十分客气地拒绝了对方,他虽然不在郑都,但是对郑皓元还有有一些了解的,性格跋扈。
“那你们去哪里?我跟你们走不就顺路了嘛。”郑皓元丝毫没觉得尴尬,一连可怜兮兮地看着郑念如,委委屈屈地似乎不敢大声一般。
郑皓元自然也不是消停了,而是,这几日,他与那野人十分亲厚,郑皓元甚至发现,那野人似乎能听懂他一些简单的话,他正欣喜地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郑念如的时候,却听到郑念如订婚的消息。
宗云骞没想到郑皓元会如此说,但也意识到这位四殿下只怕是刻意等在这里的。
云娘一口气吸进了肚子里,想喷出来,又怕忍不住自己的脾气做出什么让自个郡主丢脸的事情,硬生生地憋着满脸通红,手指发白。
杏雨紧张地看自个郡主,虽然她觉得四殿下出现没有什么,可是这两天,云娘一而再再而三耳提面命地跟她们说要避嫌,避嫌,杏雨也觉得有了什么一样。
“扶恭,今日就不跟你玩了,你若去永南街,就顺路取一柄扇子来,有了好几日,应该绣完了。”郑念如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她与宗云骞之间的事情,能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个人知道。
郑皓元闻言,眼底的光一下子灭了,那面上的委屈立刻变成了真的,存在了肚子里满满当当,让他想砸东西、想骂人,不,他想杀人,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心里更舒服一些。
苍耳面色苍白,跟着四殿下这么长时间,他此时几乎已经感受到殿下这是要爆发的前兆,苍耳几乎要哭出来,手指颤抖着,想要开口,不他更想磕头。
“扶恭,怎么了?”郑念如声音柔了一分,看向眼前的少年,伸手拉了拉郑皓元的肩膀上的的夹肩,少年微微一愣,那暴虐的气息一瞬间隐藏在了眼眸里,如变色的蜥蜴般一瞬间无辜。
“嗯,好。”郑皓元缩回了马车里,苍耳哪里敢耽搁,让车夫赶车,他们本来就是等在这里的,并不知道去哪里。
“走吧——”郑念如主动上车,云娘和杏雨跟着上了车,银河只能和古道、西风一并做在了马车外。
马车缓缓地向前驶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宫门前。
郑皓元的马车停了下来,在一处隐秘之处等着宗云骞的马车慢慢的离开,眸子里闪烁的暴怒几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订婚是什么,郑皓元自然知道,苍耳说,郡主到了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安排,是老天垂怜,所以,他若是不高兴,想破坏,堂姐会不高兴的。
……
马车缓缓而动,并不算快,虽不宽敞但也并不算拥挤,马车内一整张的藤席干净舒爽,有矮墩有小方桌,郑念如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连忐忑的云娘。
云娘当然忐忑,四殿下今日这一出现,就像是搅屎棍一般,让宗世子怎么想她们郡主。而且
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还装着那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目的不纯。
郑念如投过去一个眼神,不是早知道么,这场婚事只是各取所需,没那么多讲究,况且她刚开始也没冲着什么贤妻良母而去的。
宗云骞不开口,又有着郑皓元刚才的那一出,顿时有些尴尬。
银河坐在古道、西风身边,古道、西风两人微微皱了皱眉,太监么?他们也没见过太监,不过从宫里出来的男子,不是太监又是什么?
西风看古道,你看得出他身上缺了什么么?
古道给了西风一个白眼,少惹事,到现在这一步多不容易,这位朝仁郡主眼看着也不是好惹的。
宗元骞不是傻子,怎么也看得出来,那位四殿下与眼前的郑念如关系不错。可是,与他有什么关系,等预言风声起,到时候,变了一个天,眼前的这些小事又何足挂齿。
“宗世子,我们这是去哪?”郑念如发现,马车并不是朝着郑都的中心走的,而是慢慢地朝着郑都郊外而去。
云娘一愣,掀开窗帘朝着外面望去,没看出来究竟是往那边走,她们几乎是第一次从东南门正大光明的出去,这里的路径根本不熟悉。她不熟悉,郡主自然也不熟悉的,继而明白,郡主只是借此开口,缓解气氛而已。
杏雨好奇地看着街道上的还未完全开门的店铺在眼前掠过,完全没注意到马车内的尴尬。
宗云骞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眼前女子纯色绸衫下翩飞的蝴蝶,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再一抬头,容貌明艳如珠,比他印象中更加的美,乌发挽着少女寻常的发髻,一根同样的蝴蝶金钗,肤色极白,胜过任何珠宝堆砌的高贵。
“郡主可曾去过韦行山?”宗云骞微微一笑,笑自己胡思乱想,他们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去韦行山么?”郑念如微微一愣,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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