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这个城市的时候,彭湃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噢,你早醒了。”一睁眼就看到海茵薇那张精致的脸,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亲爱的,一醒来就能看到你,真好。”彭湃轻轻揽住海茵薇的肩头。
海茵薇笑道,“我也是,你再不来沪海,我都忘记了你的样子,所以我要好好看看你……”可是话没有说完,就迎来彭湃强烈的示爱,还是电话的铃声让两人暂时分开。
“谁啊,这么早?”彭湃拿起手机,电话是央视的陆玉禧打过来的,“早啊,陆哥。”
“没有打扰你吧,”陆玉禧那边气喘吁吁,似在跑步,“好消息,《实话实说》准备录制你们的节目了。”
“这么快?”彭湃笑道,对陆玉禧的办事能力他有了更直观的认识,“那谢谢陆哥,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今天到,明天录制,越快越好。”对方也是一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人,要不也不会这么早打电话。
“陆哥,我想让我的女朋友上节目,”彭湃笑道,“她现在才是澎湃公司的老板。”
“谁上不一样,都是一家人。”陆玉禧豪爽地挂断了电话。
“亲爱的,我们可能要马上去京城了,”放下电话,彭湃亲了亲海茵薇的额头,“接到央视的电话,《实话实说》定下来了,你准备一下,你要出现在中国几亿观众面前了。”
海茵薇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我们一起,”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彭湃,“让中国的亿万观众看到我——们。”
吃过早饭,彭湃这才给宿舍里打了一个电话,宿舍里静悄悄的,大家还都在梦乡,电话果然又是林晓锋接的,他的床位离电话最近。
“老五,今天我回不去了,上课点名替我喊一声。”说到上课,彭湃自己也有些懒洋洋的,不知为什么,今世一到上课他就犯困。
沪海,红桥机场,飞机慢慢飞上蓝天。
秦湾,秦湾大学,老师慢慢走进课堂。
“林晓锋!”
“到。”林晓锋正在偷看姜丽丽,听到老师点名马上答道,他心里正在猛求上帝保佑,不要点彭湃的名字,可是五十多岁的教授好象与他心有灵犀,“彭湃!”
“到!”林晓锋脸都红了,拖腔拉韵地答了一声,这一声,即象豫南口音,又象山海口音,嗓子也细得不象样子,阶梯教室里顿时笑成一片。
教授看看台下,他也笑了,“我想知道,彭湃同学是女生吗?”教室里又是一阵大笑,“彭湃同学,请站起来。”
林晓锋心里一个咯噔,他看看四周,大家都在笑着看着他,姜丽丽脸上难得也笑起来,他心一横直接站了起来,“到。”
“你是彭湃?”教授拿站花名册,慢慢走下讲台,“我,可能是吧。”林晓锋心里一紧张,自己都不知回答了些什么,当满堂大笑响起,他这才反应过来。
“噢,你可能是彭湃?”教授也笑了,“我问一下,他可能请假了吗?为什么请假?”
“可能,感冒了吧。”林晓锋犹豫了,可是看到教授和蔼的样子,他也大胆起来,“也有可能,肚子疼,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的时候。”彭湃每周都要请假已成为常态,可是台下的女生听到这一句,立马又笑成一片,教授笑着轻轻摇头,挥手示意他坐下。
“嗯,我知道了,可能你不是彭湃,你可能坐下吧。”教室里又是一阵大笑,“可能哥”这个绰号立马走红了。
林晓锋脸立马胀得通红,“老四,你可把我害惨了。”他暗暗咬牙,“回来跟你算账,不给我买两个鸡架这事不算完。”
……
“亲爱的,你的耳朵怎么了?”飞机上,彭湃不住地揉着自己的耳朵。
“没事,好象有人在念叨我。”彭湃笑道,“你知道《实话实说》吗?”
“听说过,你们中国的脱口秀。”海茵薇笑道,“亲爱的,我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脱口秀嘛,就是一个说话的节目,只要你会说话,就不用怕。”彭湃如是道。
确实只是一个说话的节目,可是没经历过《实话实说》巅峰的人一定想问:这个节目真有这么好看?追过节目的人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们:就是这么好看。
好看到什么程度,以至于在90年代末到21世纪初,中国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群体现象:明明每个星期日不用上班上学,但还是有很多上班的、上中学甚至上小学的人不睡懒觉,大早上七点半就从被窝爬起来,然后打开电视机。
更奇怪的是,电视屏幕闪现出的不是《还珠格格》之类的热播电视剧,不是激烈的香港武侠片或者枪战片,也不是《魂斗罗》或其他游戏的画面,而是四个字:实话实说。
这与当时的国内的环境是分不开的,此时,市场经济已经深入人心,潮流在奔腾、暗流在涌动。美国rb的电影电视剧动画片来了,香港的武打片和四大天王火了,深圳和浦东有钱了,炒股的搞拆迁的发了,工人的铁饭碗要捧不下去了,大喇叭里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
看着这些伴随社会变革出现的新事物新现象,很多人心里憋了一肚子话,都想唠点实在的,听点真心的,简单来说就是“别装b”,而小崔就是一个不会装逼的主持人。
……
彩电中心央视大楼。
这是彭湃第二次来到这个央视的旧址,刚进门,陆玉禧就笑着迎了上来,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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