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一双驴眼睛斜眼看慕锦锦,盯着慕锦锦上下打量。
哪里来的倒霉孩子,怎么尽揭我的老底?
慕锦锦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瞪着,看着国师,眼睛里三分得意。
你这个骗钱的老家伙,傻眼了吧?
你的老底都在本公主的肚子里揣着呢!你想死得惨点儿,就接着欺负本公主。
奉陪到底!
小孩子黑溜溜的眼睛明亮清澈,眼底却有隐约的凶光,还有三分老练。
国师见过那么多皇子皇女,从未见过小孩子有这么复杂的眼神。
一眼看过去,是一双天真无邪的小孩眼睛。
二眼看过去就能从那双天真眼睛里面看到气势。
三眼看过去,眼底的凶光和老练就显现了出来。
法师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
今天恐怕要栽在这个小孩手里了,钱袋子要亏空了。
想到这里,他暗里捏了一把心酸泪。
“小公主看差了,我没有故意挪动那把桃木剑,这些都是天意。”
见慕锦锦眼底的凶光更重,马上改换了口风。
“只是,我方才占卜吉凶时,身体不适,突发咳嗽,这吉凶占卜的就不准了。恐要等我身体缓和一些,才能再接着占卜吉凶了。”
噢?
慕锦锦嘟了一下嘴唇,黑眼睛在法师的驴脸上面转悠了一圈,吸了口气。
这个国师有认怂的意思。
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断人财路的人。
只要相安无事,她才不会管法师到底要赚宫里多少钱。
法师觉得慕锦锦不好欺负,不想因为完成皇后的命令,把自己在皇宫中以后的前途给葬送了。
所以,法师想要重新给慕锦锦占卜一次。
法坛有些远。
草地有些空旷。
大风吹得忽然有些猛。
皇帝、太后、皇后和锦奈卿听不太清楚国师和慕锦锦之间说的话。
大家都在眯着眼睛向法坛望去。
慕珩对六公公比了个手势。
“你去法坛那边问问情况!”
“是!”
六公公跑到法坛前边,与法师简单问了两句,得知法师身体不适,需要休息片刻重新开坛,马上回来禀报。
慕珩点点头。
“今天风大,难免让法师受了风寒。”
转身看向太后,关切地道:“母后,今天风大,不如儿臣带你去听音轩里面避避风?”
又道:“法师受了风寒,要休养片刻,才能再开坛,我们不要在这里吹风了。”
太后连连点头。
“今天风是有些大,快抱上小锦锦,别让那孩子受了凉。这孩子从小命苦,再因为过诞辰受了风寒,生了病,本宫心里可就太难受了!”
说着,忙着要站起身,去法坛那边抱慕锦锦。
锦奈卿马上起身,搀扶太后。
“请太后随陛下去往听音轩,避风,这边交给臣妾善后。臣妾这就去抱锦锦。”
又道:“以后这后宫里面的落发礼,也是由臣妾支持,臣妾理应从今天就亲力亲为。”
太后点点头,喜欢地多看了锦奈卿两眼,和善一笑。
锦奈卿刚要离开,去法坛那边抱慕锦锦,就被皇后抓住了手臂。
皇后非常有力气,手指好似钳子似的,死死扣住了锦奈卿的手腕。
让锦奈卿的手臂一下也动弹不得。
什么呀?
锦奈卿不明白皇后在干什么。
皇后暗里和锦奈卿用力,面上却一副轻松模样,脸上还挂着和善的笑容。
“这风大!锦皇妃身子骨弱,快些搀扶太后去听音轩吧!这里就交给本宫来善后吧!”
又道:“这后宫的落发礼向来是本宫管着,这头一天交到锦皇妃手里,恐怕锦皇妃应付不来。”
皇后死活不松手,锦奈卿也拗不过皇后。
太后又对皇后点了头。
这里就应该交给皇后了。
这里交给皇后可以,但是,慕锦锦不能交给皇后。
锦奈卿对慕锦锦招手,示意慕锦锦跑过来。
慕锦锦迈开小短腿,披散着黑黑的长头发,就向这边跑来。
慕珩先搀扶太后向听音轩走去。
锦奈卿迎向女儿……
皇后才无所谓慕锦锦由谁来照料,她是想支开锦奈卿他们。
待看见锦奈卿一行人走入听音轩之后,她带着一个姑姑和两个侍女,走向法坛。
这会儿,风呼呼地吹,草地非常空旷,只有皇后一行人和法师。
法师正在闷头整理法坛。
整理法坛只是做给别人看。
实则,法师在改换法坛的机关。
原本计划是给慕锦锦占卜出凶数。
眼下,他改变了主意,要是给慕锦锦占卜出吉数。
正摆弄机关时,皇后已经走到了法师面前。
法师愣了一下,“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有私下里的话要和法师说,对身后的姑姑和侍女递去个眼色。
姑姑和侍女退到两侧。
皇后向法师近前凑了一步,抓住法师的手,给法师手心里塞入一块金子。
“怎么?有钱都不赚了?法师大人也着了慕锦锦的道了?那个鬼丫头对你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比本宫这金子还好用?”
“这金子好不好用,在乎用金子的人。”法师把金子向皇后那边推了一下,“皇后娘娘有权利,怎么用这金子都好用。微臣只是一个小小的法师,微臣若是没有了芸国法师的封号,这金子在微臣手里就是废铁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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