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鸩:……
这,不是说不跑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鹤鸩的反应可不慢,迅速跟上了熊震。
底下还能站着的黑衣人所剩无几,一看自家的领头人跑得跑死的死,哪里还敢硬上?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师兄!”
永承看见众人要跑,着急想追。
永厉做了个阻拦地手势,语气淡淡:“不忙。”
永承再一转头,便看见刚刚还站在地上的少女,已经紧跟着黑衣人追了出去。
“瑶瑶!”
魏昇变了脸,来到永厉大师的身边:“为何不追?”
“只瑶瑶一人,她会遇到危险的!”
“阿弥陀佛,”永厉大师温声道:“施主过滤了,危险的人不会是小施主,而是那些人。”
“可是……”
“永承,小主子的情况如何了?”
永厉对魏昇笑了笑,转身走到了景澜的身边,查问他的伤势。
“他的心脉被护住,但要赶紧将箭拔出,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提及景澜的伤势,永承再没有心思去管那些黑衣人。
魏昇很是着急,往禅山寺外而去。
山林中,月光被挡在茂密的树叶之外,光线很是暗淡。
熊震和鹤鸩跑了许久,脚步飞快地赶路,时不时扭头往身后看:“那个诡异的丫头没有追上来吧?”
鹤鸩深深吸了几口气,艰难出声道:“没,没有吧。”
“我熊震混迹江湖十几年,从未想到会被一个丫头片子追得满树林跑!”
熊震气到不行。
“熊,熊大哥,别说话了,省省力气吧。”鹤鸩断断续续地说道。
熊震斜了鹤鸩一眼:“你这是什么体力?”
“这就不行了?”
鹤鸩摆摆手,扶着手边的一棵大树:“不,不行了,跑不动了,咱们这么多人,那个小丫头才多大点?能追我们这么远?”
“休,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复命吧。”
“你们,回去后,还有命吗?”
女孩子软糯的嗓音在树林间回荡。
“哪!在哪!”
鹤鸩躬身靠着树干而站,手中的剑被他举了起来,仰着头,慌张地来回观察着四周。
“装神弄鬼!”
熊震大喝一声:“小丫头,既然你这么不要命,那我便替罗刹收了你!”
说归说,但熊震也不能第一时间分辨出魏星瑶的位置。
“收了我?”
“你有那个本事吗!”
魏星瑶的声音到了近前。
熊震猛然转身,果然在背后看到了那条如同有了生命的蓝绫。
他挥动锋利的刀砍向那条蓝绫。
挡住他视线的蓝绫被斩断,但面前并没有魏星瑶的身影。
“后,后面!”
鹤鸩紧张地指着熊震的背后。
熊震再次回身,依旧是蓝绫。
再次斩断,再次无人,再次转身,如此反复了几次后,熊震气怒长啸:“啊……”
“你们主上是谁?”
魏星瑶双脚踩在蓝绫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熊震。
“你,你怎么会……”
熊震回头,仰头看着站在蓝绫上的少女,他的眼睛里也浮现出惊恐之色:“你,你是人是鬼?”
魏星瑶软声道:“自然是人了。”
她说着话,人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她的蓝绫长长地垂在地上,她脚步轻轻地朝着熊震走去:“你们二人,再回去也是死,不如另寻一条出路。”
“你什么意思!”
鹤鸩也站到了熊震身边,抖着手举着剑对准魏星瑶。
不怪他怕,此刻夜黑风高的,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孩子,背后飘着根本砍不完又分不清有多长的蓝绫,她又身法诡异,一会儿出现在你身后,一会儿又飞到了天上。
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余岁的小姑娘,个头比他们矮了这么多的小女孩吗!
难道真的有什么返老还童丹?这其实是一位武功高深的老前辈,因为服用了还童丹才会变成如此面貌,拥有如此功力?
还是说,她根本不是人?
鹤鸩脑子里浮现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和画面,一时间,拿着剑的手更加的抖了。
“告诉,他是谁,为何非要兰五的命,这些,是你们的。”
魏星瑶将一个荷包砸到了二人脚边。
熊震看了眼地上的荷包,再看了看身边的鹤鸩。
鹤鸩也是一脸迷茫,低头将地上的荷包拿起来在手里垫了垫后,眼睛不禁睁大,随后将荷包打开,发现里面最少是五十两银子,然后还有几张银票。
熊震将手在身上蹭了蹭,又想举剑对着魏星瑶,又想看清荷包里有多少钱,圆胖的脑袋转来转去的。
“有,有五百两。”
鹤鸩看清银票上的数额后,结结巴巴地凑到熊震身边说道。
熊震吸了口气。
他干的虽说也是替人卖命的活,但那些银两能分到自己的手中的少之又少,说起来,别说五百万银票了,就连刚才那五十两银子,都是他第一次见。
熊震也开始结巴了:“你,你什么意思?”
“我只要一个答案,而你们想要的,是活命。”
“告诉我,不算背叛他。”
“你们这些人,其实都不是很忠心他吧,难道是服用了什么药,被他控制?”
鹤鸩眼神微闪:“你,你别胡说!”
“我的身体百毒不侵,不可能有毒物控制我们的!”
“是吗?”魏星瑶勾唇浅笑:“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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