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受谁训了?”刘军惠冲完澡进来,穿着一件汗衫,虽然年逾四十多了,但胸前那对还依旧骄傲。
龙喜华一看就咧着嘴伸手去抓了一把,还揉搓了两下,刘军惠被抓得有些心猿意马,啪的一声就伸手将那只粗糙的手给拍开了,“别闹,我问你话呢!”
“还不是去彤彤那妮子家吃酒的事……”龙喜华下午在地里,就听到几个谢家的亲戚一路谈论龙高远被他那同学说什么德行,被谢彤泼了一脸饮料的事情。
“哎,这小子啥都好,就是心眼小。”刘军惠听着心里也挺难受,不管谁家孩子被别人这么损心里都不是滋味。
“媳妇,考验你这个当妈的时候到了,你不要听高远他那些不着四六的鬼话,耳根子一软,明天就把家底取出来给他折腾了!”
“要想做大事,不冒点险怎么成?总不能叫咱儿子也跟咱学,一辈子就扛把锄头,从黑泥巴里刨食吧,这能有什么出息?真的,刚才听儿子那么一说,我就觉得咱儿子挺有心的,我想咱当爸妈的是不是…”
“有什么是不是的,媳妇,我就知道你耳根子软,所以才提醒你,现在挣钱多难!高远他是个吃苦的人吗?不是,你别看他说得口若悬河,头头是道,其实动手能力特别差,这样的人用在政府里是个人才,用在农村里就是根废柴了,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听说过的,西合村那些果树是扶贫的下来弄的,连乡镇府都出去帮忙找过销路,还不是一个都卖不掉,这小子再能耐,还能能耐过政府?钱被他败光了,咱们可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我可再次跟你说了,这钱我自有用处!”龙喜华低声警告道。
“是不是咱高远可以回政府啦?”刘军惠眼睛一亮。爸妈最大的希望就是儿子有份轻松而又稳定的工作,不用劳累,收入稳定,这当然只有在乡政府上班。
“这还早,不过林书记给话了,他说高远一定能回去!”
“那明天我把钱取出来!”
“不急,这事等有点眉目再说!你那张嘴,给我把严一点!”以前为了儿子转正的事情,跑上跑下打点花了不少的钱,事情却没有弄好,当上多了,龙喜华也学精明了,没看到儿子的上班通知,他是不准备拿钱的。
“我口紧着呢!倒是你!”刘军惠嘴巴一扁,要在村里比八卦,龙喜华和石凤莲有一比!
“你口紧不紧,那要我说了算!嘿嘿!”龙喜华咧嘴笑道,眼睛就瞅了瞅刘军惠胸前的肉,嘿嘿一笑,一只手就伸过去抓了,另一只手就自然而然地把刘军惠那条短裤给退了下去。
“轻点……你孩子在家呢……”刘军惠低声道。
“怕个啥!”龙喜华喘着气,“那玛咖酒我都喝了三个月了,我试试看比以前持久不……”
“嗯嗯……”因为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做什么,龙高远索性在家里钓了几天的鱼,期间石凤莲还特意从龙家的鱼塘前经过,故意朝着龙高远抓了抓自己胸前的两坨肉。
但龙高远就跟看不见似的,还笑着问石凤莲是不是几天没洗澡了,怎么总往身上抓,把石凤莲给弄了个没趣。
龙高远也见过谢彤几次,不过这丫头一件了龙高远不是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就走了,要不就挖苦龙高远几声。
特别是在村东头那大槐树下挖苦了两次,龙高远简直就成了整个村的笑柄,现在不管是谁看到龙高远都要多看两眼,好像从眼神里都能把这家伙给看穿似的。
新的一天早上,龙高远照惯例就拿着鱼竿准备去鱼塘,结果被刘军惠给叫住了,龙喜华从偏房里担出来一挑箩筐,又从屋里拿出两张大薄膜往箩筐里一铺。
“今天别去钓鱼啦,反正你在家闲着没事,去乡里菜市场卖鱼去!”龙喜华道,乡里每逢一三五号就是赶集的日子,龙喜华昨晚就在鱼塘里用大网子网了好几十条鱼。
“你不去?”龙高远不想去乡里,要是碰到以前的同事那就尴尬了,以前好歹也是个临时工,要是让那些家伙们看到自己担着箩筐蹲在菜市场卖鱼,还不给笑话死。
“废话!”龙喜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儿子回来了这些事情难道还要老子做?老子天天下地干活的就不兴休息休息?把我累死了,我看你啃谁的老去!”
“得,今天玩不了了。”龙高远被老爹的这几声老子老子的给弄得没了脾气,担着箩筐去了鱼塘。
箩筐是竹篾编的,不能直接装鱼,那样关不住水,用两张大薄膜这么一铺,连鱼带水放进去就妥妥的了,弄到乡里一天都不会死。
父子俩动作倒也迅速,龙喜华给龙高远装好鱼后就走了,这厮苦哈哈地把箩筐给担到了乡里。
说是菜市场,实际上是在乡里街道的尽头给划了一片空地出来,连个柜台都没有,那些从农村挑菜过来卖的人把挑子就地往地上一摆,就开始吆喝了。
龙高远担着挑子左看右看,找了个地势稍微宽的,就把挑子给放在了地上,点了根烟蹲下了身子。
“老头子,你没走啊!”烟还没来及抽上,耳朵被拧了,扭头一看,龙喜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了。
“有你这样卖鱼的吗?屁不响一个,谁来看你的鱼啊!”
“我不会,”龙高远红着脸道。
“你不会,你是下不了面子吧,我的个龟儿子呃,你要记得哦,现在你不是什么乡干部了,就一个卖鱼的,好好卖鱼,早卖完早收工!跟我一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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