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筝结束了阅兵,还没回到大帐就听说了王妃的言论,愣了好一会儿才失笑。
“王妃非寻常女子。”风传鸣感叹。
同时,一脸尴尬的风少湮被当做稀罕宝贝似的看了老半天——毕竟,王妃都说了啊,要向风少将军学习!
当然,大部分人看的还是定远侯陆平川和镇边将军庞兴洲。不过,意味就很不同了。
虽说陆岩自称不知情吧,可谁也不傻是不是?
陆平川一世英雄,可子孙不孝,家门不幸啊。
“豫王倒是娶了个好王妃。”陆平川道。
“楚楚当然很好。”慕容筝一脸的理所当然,“陛下是最英明神武的。”
“……”陆平川无语,这才想起这段婚事好像是皇帝御赐的。
“不过,王妃干政总是不好。”谭敬皱着眉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不少人直接就不出声了,默默地走远了几步。
幽州本就是苦寒之地,又有北疆军坐镇,刺史这个位置,说实话还没雁门郡守重要。而谭敬四十余岁,正当盛年,要不是那张嘴实在不会说话,也不会被排挤到这个位置上来。
连周青都不想说话。
豫王妃很得军心,这个时候自己往墙上撞,连基本的看人脸色都不会,难怪官途坎坷。
风少湮的表情很有些复杂。当初他何尝没有庞定的想法,只觉得依靠父亲的关系进入军队会让人看不起,想自己从底层做起,结果离家出走被兄长拎回去还揍了一顿。到了现在,这些道理是早就想明白了,但王妃一个千金小姐却明白得比他更早,简直让人惭愧。
“楚楚人呢?”慕容筝问道。
“王妃带人去猎场转了一圈,打回来不少猎物,如今忙着呢。”贪狼答道。
“行,那就散了吧。”慕容筝挥挥手,直接放了幽州文武的鸽子。
“……”陆平川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曾经统领北疆军,要说慕容春秋在的时候还好,世子慕容简也算是承继乃父之风,是个君子。可慕容春秋这个小儿子怎么就和父兄没一点儿相似之处呢?真是亲生的吗!
他能清楚得感觉到,自从慕容筝来了之后,定北侯府的威望正在急剧下降,如今连一个后宅女子都能欺到陆家头上来了,果然是人走茶凉,不就是因为如今陆家无人从军吗?
当然,要是慕容筝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抱怨一句,脑补是病,得治啊!
这会儿,豫王正顺着香味急匆匆地走进大营。
“回来啦?还真是时候。”楚画梁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大帐后的一块空地上,升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楚画梁挽着半截衣袖,亲自转动着烤架,用一把刷子在烤肉上刷着调料,热得大汗淋漓。
“怎么不让他们干?”慕容筝不满地扫了一圈围在一边观看的下属,很好,除了玉衡,全部都在,连天梁和受伤的廉贞都没落下。
“王妃非要亲自动手,不许我们来。”摇光委屈道。
“你懂什么?”楚画梁不以为然道,“烧烤这东西一定要亲自动手才好吃,别人端上桌子的,就差了这个味儿!”
“你往上刷的是什么?”慕容筝挨到她身边坐下,动了动鼻子,猛地打了个喷嚏。
蜂蜜、盐、辣椒粉,应该还有别的,只是气味有点刺人。
“独家祖传秘方。”楚画梁答道。
“又是传女不传男?”慕容筝笑道。
“当然。”楚画梁一脸的理所当然,“君子远包厨啊,自是传女不传男。”
慕容筝失笑,明知她是胡说八道,偏还跟真的似的。然而,以另一种角度来看,这般不带犹豫的回复,何尝不考验一个人的急智和应变能力呢。
“王妃,这是什么猎物?不像是羊啊。”跟着慕容筝来的贪狼好奇地问了一句。
“哪儿不能烤羊呢。”楚画梁无语。
“这是老虎哦王爷。”金盏笑眯眯地道。
“你遇到老虎了?”慕容筝吃了一惊,急道,“没受伤吧?”
“一只老虎算什么?大惊小怪。”楚画梁撇撇嘴,“还不是盘中餐,不过那张虎皮不错,我让玉衡去处理了,回去铺在书房的梨花木椅子上,冬天又软又暖和。”
慕容筝哭笑不得,怎么听着这么像土匪山寨的虎皮交椅呢?不过王妃喜欢,他当然没意见,只随口说了一句:“能取到完整的虎皮,箭术不错,谁猎的?”
他可是知道楚画梁的水准,练习了这段日子,要说射死老虎倒是不难,但肯定会破坏虎皮,想要得到完整的虎皮,羽箭只能从眼睛一箭穿脑,连他也未必做得到,军中有这样箭术的人寥寥无几,至少北斗七煞都不行,他们就不是练这个的。
“不是用弓箭射的。”摇光擦了把汗,指指盯着烤肉的唐墨,哭笑不得地道,“那倒霉催的老虎,是被阿墨一拳一拳硬生生打死的,骨头断了一大半,内脏基本全碎了,不过抬回来的时候居然还有一口气。”
“……”慕容筝扶额,再看唐墨一张小脸干干净净,身上都是今天早上穿出去的衣服,不见一丝血迹,也没多大破损,就是衣摆上裂了一条,袖口蹭了点灰。
明明看着这么软萌,哪儿来的和猛虎徒手搏斗的勇气啊。
就算是他,一刀砍掉虎头或是开膛破肚还有可能,赤手空拳打老虎,简直是开玩笑!
贪狼看看唐墨,更是感叹,也暗自庆幸,初遇时被推出去的那一掌虽然让他在床上躺了几天,可毕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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