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兵祸,也没有把一个村子的青壮都征走的道理,更没有全死了的可能。为了防止军营里拉帮结伙,一个地方招来的士卒是要打乱分散的。
“是啊,都死在矿下了。”庄汉道。
慕容筝和楚画梁对望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震惊的神色。
“带上他,走。”慕容筝道。
“啊?”庄汉也愣住了。
不过贪狼可不会发傻,抽出一卷绳子把人捆了,像个包袱似的往马背上一扔。
其他盗匪倒是想阻止,但唐墨下手虽然不会死也不会残,但他有楚画梁这个顶级外科医生的指点,专挑身上最痛的地方下黑手,一时间想要爬起来也挺困难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庄汉头朝下被马颠得面皮紫红。
“幽泉山庄听过没有?”玉台隔着马车帘问道。
“温员外是好人。”庄汉犹豫了一下才道。
“你刚刚不是还说官商勾结为富不仁呢。”曲长卿嘲笑。
“温员外和你们这种人才不一样!”庄汉怒道。
“那可真抱歉啊,我家小姐可是温家的小姐,去金城永丰粮行查账的。”玉台清脆地笑了起来。
“我……”庄汉傻眼,好半晌才嘀嘀咕咕地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我。”
“反正到了金城就知道了呗。”玉台回了一句。
车内,楚画梁放下金城附近的地图,拉开车帘,对着骑马跟在旁边的慕容筝招了招手。
“怎么?”慕容筝凑了过来。
“记得之前听风阁说的那支北狄军吗?”楚画梁道。
“你怀疑,这件事和北狄有关?”慕容筝惊讶道,“金矿的守卫何等严密,北狄的手伸得没那么长吧?”
“要我来的话,买通几个人还是很容易的,你以为谁都跟豫王府似的忠君爱国呢。”楚画梁嗤笑。她自幼生长的环境,让她在遇到一件事的时候,首先就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性,料中了,那是果然如此,也不会有伤心失落,料错了,那就有意外之喜。
何况,金城矿脉对于东陵来说,那是非常重要,可真正驻守在这里,却绝不是个好差事。除了守卫的军队,矿脉的负责官员,各级从事不仅没有油水孝敬,甚至连自由都没有,家人不能随同,想去花楼搂着姑娘睡一晚,还要等一月里那两三天的休沐,谁乐意过这种日子?
“好吧,假设有人私通北狄,那炸了矿脉是什么意思?”慕容筝认真道,“那是金矿,并不是粮仓,就算坍塌了,无非就是花点时间再挖开,想必北狄也看不上几十上百条普通矿工的性命。而东陵并不是急缺黄金,根本不会伤筋动骨。金城有三万军队守卫,想趁混乱偷运大量黄金出去是不可能的。”
“那我怎么知道?”楚画梁很干脆地一摊手。
“……”慕容筝无语,好一会儿才委屈地叫了一声,“楚楚……”
“如果我是北狄,买通内奸炸了矿井,那肯定不是为了偷运一些黄金。”楚画梁想了想道。
“金矿每天开采的矿石当天都会被送走,里头根本不攒着的。”曲长卿也凑了过来。
“走远点,要不要命。”慕容筝嫌弃。
原本山路就不宽,马车旁边有一匹马就已经很挤了。
“醋坛子……不,醋缸!”曲长卿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拍马上前,去逗庄汉了。
“然后呢?”慕容筝转回头,认真求教。
“我说你信?认真的?”楚画梁纳闷。
“楚楚的思维和大部分人不一样,有时候很容易找到我们都忽略的地方。”慕容筝说道。
“那我可说了。”楚画梁一耸肩,轻描淡写道,“在金矿里埋钉子肯定不容易,付出的代价不会小,既然动用了,那肯定是要一击致命才不算浪费——矿里开采出来的原矿石被存放在哪里?”
慕容筝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小姐,这个可没人知道。”玉台的脸色也有些发白,“那是朝廷机密,只有负责运送的那支军队主将才知道每天的矿石送去了哪里,还有就是存放地的看守官员了。”
“北狄难道真有那么大胃口想一锅端了?”慕容筝喃喃自语。
楚画梁看他的样子,就放下了车帘。
玉台微微摇头,示意是真的不知道。
楚画梁了然。运送矿石这么大阵仗,不可能悄无声息,如果听风阁要查,肯定查得到,但有些事是规矩,谢玉棠不可能越线,所以从来就不会去查。
“加快点速度,争取日落前能出山。”慕容筝道。
楚画梁叹了口气,加快速度,就表示马车会更颠簸。不过隐约记得橡胶是橡树里流出来的一种天然乳胶,让这里的将人去研究的话,说不定能搞出来?好像做法并不太复杂来着。
“小姐,除了梅子,还有果脯、肉干、花生。”玉台像是变戏法一样摸出一大堆零食。
“这也是金盏准备的?”楚画梁拿起一块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干,疑惑地问道。
这东西就用干净的油纸仔细包着,和打一堆大大小小精致的瓶子小坛子明显格格不入。
“啊……”玉台楞了一下才一声讪笑,“这个好像是豫王殿下拿的。”
楚画梁这才一声轻笑,慢慢地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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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坑文,我也没坑过文,只有恶凤是政策转变不能写了。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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