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楚画梁坐着马车,晃悠悠地出了城,随行的只有一个柳丝以及张氏派来了一个车夫、四个护卫,桃叶则是被留下看家了。
时值晚春,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丝淡淡地暑气,一出城,放眼看不见花朵,一片绿油油。
空气清新,草木芬芳,果然是穿越古代的福利!
楚画梁放下车帘,努力让自己忽略掉后面不远处传来的窥视。
她确实没有所谓的内力,也听不见轻功的起落,但是,多年在生死之间游走,她对视线的注视是极为敏感的,除非跟踪的人一直不朝她看,否则想忽略都难。
不过,这视线并不带杀意,在她不方便的时候也懂得回避,显然对她没有恶意,更像是从前养父身边的隐形保镖,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暗卫了。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时候能派暗卫保护她的人,只有豫王府了。
那天桃叶去请示张氏被拒,不到几天,张氏竟然自己送了对牌过来,还安排了人送她去庄子也证明了这一点。
只有豫王府才会给张氏施压。
想着,楚画梁不禁笑得眉眼弯弯。
慕容筝,看着是文弱了点,不过还是挺上道的嘛。毕竟是要成亲的人,就算快要死了,这不是也得过一年吗?要是太难相处,她可不想自找罪受。
按照楚画梁的吩咐,马车先停在了城郊一家破旧的铁匠铺门口,她自己进去呆了一会儿,这才转向城北,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听车夫说道:“大小姐,到啦。”
随着马车停下,楚画梁不等柳丝来扶,自己一提裙摆,利索地跳了下去。
“大小姐,您看看,是这儿没错吧?”车夫的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楚画梁一抬头,也不禁有些傻眼。
眼前的……庄子?还能叫做庄子吧?连大门都倒了半扇,牌匾歪歪斜斜,一阵风吹过就晃悠两下,让人担心从下面经过的时候会不会刚好砸到脑袋。上面原本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难怪车夫都不敢肯定是不是找对了地方。
“小姐。”柳丝扯了扯她的衣袖,往后缩了缩。
实在是……这屋子也太像传说中的鬼屋了。
“上去叫门。”楚画梁道。
“有人吗?喂!有人吗?”一个侍卫上前拍响了还算完好的那半扇门。
“小心!”另一个侍卫猛地叫了一声。
“呯!”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牌匾终于承受不住地掉了下来,在门槛上摔得四分五裂。
敲门的侍卫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这要是稍慢一步,还不被砸得脑袋开花?
“进去吧。”楚画梁翻了个白眼。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四个侍卫小心地推开大门,楚画梁也不管他们,带着柳丝直接走了进去。
庄子内部倒是比门口的模样强上不少,虽然破旧,但屋子还算结实,除了脏了点,也就是院子里的花木全部枯死了。
楚画梁转了一圈,心里多了不少疑惑。
先不说这里怎么会荒凉成这个样子,就是里里外外分明就是被人彻底翻过一遍的模样,不能有这么大胆的贼吧?
陪嫁的庄子,那是要包括庄子上的下人的,可云氏这个庄子居然荒废着,张氏也没打算弄到手生财,实在有些奇怪。
“小姐,我们真的要住这里?”柳丝一脸为难。
“去附近村子里雇几个人过来略微收拾收拾,我们人不多,有一处正院就够住了。”楚画梁微一沉思道,“你带个侍卫,让车夫回城一趟,买些被褥之类的日用品来,先住个三四天的。”
“是。”柳丝苦着脸应了一声。
自从大小姐当堂触柱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难道真是像相师说的那样,人死了一次之后就会无所畏惧?
折腾了一整天,连楚画梁自己都累得够呛,总算是收拾出了几间能住人的房间,她和柳丝住了正房的套间,四个侍卫两人一间住了两边离她最远的房间,车夫则是住门房,顺带看门——尽管这地方估计连贼都不会光临。
“小姐,我们真要住在这里?”柳丝用从城里买来的茶具沏了茶过来,哭丧着脸道。
“怎么,怕了?”楚画梁似笑非笑。
柳丝偷眼看看黑漆漆的窗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行了,你睡吧。”楚画梁说着,披上外衣,开门出去。
“小姐去哪儿?”柳丝忙道。
“夜色好,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楚画梁挥挥手。
她当然是有正事的,下午她让侍卫向村子里买了些牲畜,鸡鸭晚上炖着吃了,还有一只羊则是特地养了起来。
“咩咩——”母羊看见她,凄厉地叫着,不住刨着蹄子往后退。
“别怕,不会让你有多少痛苦的。”楚画梁笑眯眯地取出一卷粗麻布,在院子的石桌上铺开,里面赫然是一排形状各异的小刀——这可是她仔细画了图样,花重金请人打造,今天才拿到手的外科手术刀,在这个时代绝对找不出第二套的。
纤长的手指从一排手术刀上滑过,自然地抽出一把,反扣在掌心。
“咩————”
母羊一声悲鸣倒地。
楚画梁淡定地拔出手术刀,衣袖抹去溅到脸上的血,动作有些生涩却准确地开膛破肚,抽出血淋淋的肚肠。
虽说书上有写详细步骤,不过自己动手操作还是第一次,果然比想象得困难呢,可这个落后的古代根本没人能做外科手术,手术刀还能找铁匠打,缝合线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幸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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