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玉云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家肖健昀吃了他开的五副中药后,哮病就好了啊。”
“我怎么感觉他这个人老不靠谱的样子啊。”左安靠近了去,悄声说道:“你看年纪轻轻不说,行为举止还怪异的很,靠得住吗?”
邹玉云没料到左安会有这么一问,当即脸有不喜,暗中白了左安一眼,本想呵斥几句,却又怕颜林听了去心有芥蒂,不得不压低声音道:“靠得住,肯定靠得住,我崽就是他治好的,”
左安一边瞅着颜林,一边摇头孖孖道:“我怎么看都觉得悬啊,你看他年纪跟你差不多吧,现如今那个厉害一点的中医,年纪没上四十岁以上啊;还有,你看他一点医生的气势都没有,更别提医生身上那股子庄穆与认真负责,更像是走江湖的骗子。你让我如何将自己孩子交给他呢?”
虽然两人离颜林有一段距离,但他对两人的谈话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邹玉云的熟人摆明了是不相信自己,嫌弃自己太过年轻了。
唉,这年头医生也得靠脸吃饭啊,只不过小白脸们靠的是一张俊脸,而医生靠的是一张老脸罢了,如果能长的仙风道骨,那则更让人深信不疑了。
颜林不禁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圆脸庞,年轻是年轻了点,难不成非得让我配上一张着急脸么?
医生靠的技术吃饭,何曾也要靠脸吃饭了?
邹玉云显然没法说服对方,不得向颜林投去求助的目光。
见邹玉云看向自己,颜林故作没听见的样子,假装问道:“邹美女,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要找我看病吗?干嘛老是站在外面啊?”
邹玉云脸露难为情道:“我老公的熟人好像……,好像……。”
“好像不相信我,是吧?”颜林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已然见过各种不相信,眼下之人绝不是第一个,但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既然对方肯来,来了却又不相信自己,这其中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邹玉云与眼下之人沟通不到位,从而产生了些许误解。
颜林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去,笑着朝左安问道:“敢问这位兄弟,您是听谁介绍过来的,他又是怎么跟你说的?”
左安脸露警惕的看着颜林,但还是将肖立一事告知了颜林。
颜林听完后方才知道肖立只字未提自己的年龄和行医幡,只说他儿子是自己治好一事,这才导致对方产生些许误会。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有必要让对方打个电话给肖立,把误会消弭于无形。
颜林当即将心中所想告知左安。
左安听闻后,将信将疑的拿出手机给肖立打了个电话,从后者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挂了电话,杵在原地思绪了许久,跟身边瘦个女人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后,不知是出于抹不开面子,还是打算试上一试的态度,来到颜林面前。
不待对方开口,颜林连忙将三人让进药房,说是外面风大,对小女孩病情不好。
听得颜林这么一说,左安对颜林的印象不知不觉中有了些许改观。
进得药房后,邹玉云直接来了个反客为主,亲自给两人搬了个椅子过来,让二者坐下。
颜林嘱咐左安安抚好小女孩,然后迅速打量了一番小女孩子,却见小女孩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从脸上精神来看,尚算正常,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转个不停,脸色些许暗红,嘴边疱疹散在可见,而喉中鸡鸣声也非常轻微,看样子应该是发病不久,抑或是病情轻微,喉咙里的痰应该不是太多。
颜林拿出早已备好的压脉枕,一边笑着逗起了小女孩,待对方放松警惕之后,这才轻轻的牵过一手,将其放在压脉枕上,轻轻的将食指与中指置于对方寸、关、尺处,稍稍一用力,指尖传来一道圆滑、往来流利的血管搏动,从跳动次数来看,并不是很快,属于正常水平,一息四至到五至之间(70-90次/分)。
从脉象上看,应该是滑脉。
再拿出压舌板,舌苔看上去有些黄腻,与刘冰开裂的舌头截然不同,舌质呈红色,生气而有神。
然后拿出听诊器听了片刻,双肺散在哮鸣音。
综合以上信息判断,眼下这小女孩子病情尚可,应该处于初发阶段,但颜林作为一个医生,可不能轻易做出结论,以免到时候自己打自己脸。
颜林不动声色的、有针对性的向左安问了有关小女孩病情的问题,然后又问了大小便情况以及用药情况。
左安被颜林数个有针对性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毕竟小女孩子基本上是由妻子及母亲带着,他平素也就是下班回来抱着小女孩玩玩、逗逗乐子什么的,基本很少管生活琐事。
旁边瘦个女子撅着个嘴瞪了一眼左安,竟是当着众人的面抱怨连连起来,说左安如何如何不管孩子之类的,抱怨了老半天这才想起回答颜林的话来。
不过瘦个女子的回答跟颜林所问差不了太多,差不多就只要回答“是与不是”。
最终得来的回答90都是“是”,只有其中一项有关痰的颜色有点出入,而这还是由于瘦个女子也未见到小女孩咳痰的原因。
从对方答复中进一步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排除掉对方用药压制病情的可能性后,颜林将心中所想全盘拖出,悉数告知了左安。
左安听闻后,满脸错愕的看着颜林,心中不免有种错觉,眼前这小伙子才是亲生父亲,自己则完完全全的一个后爸,不然这家伙如何把自家小女孩病情娓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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